王凤梅这次生病有点严重,仿仿佛佛的发烧不见好,沈曼秋猜想估计不仅是淋雨感冒了,怕是急火攻心才生病的。
沈曼秋猜想第二天就在孙玉洁那里得到证实,那天王凤梅和苏瑶都去公社了没有参加开会,一直到天快黑了才回来。
刚好遇到在院子里喂猪的李平淑,李平淑就把白天的事告诉两人,王凤梅没说什么,不过把东西放下就出去了,很晚才回宿舍。
孙玉洁几人也没多想,以为她是在苏瑶那里,之前她经常在苏瑶那里玩到很晚才回来。
不用说,那天晚上王凤梅肯定跑到那里发泄去了,她那些甜菜花生可值不少钱,能忍住没当众发泄出来算她很能忍的了。
王凤梅估计长时间淋雨发泄才感冒,加上自己辛苦一年的劳动成果眼看就变成钱了别截胡了,急火攻心感冒才一直不好。
沈曼秋甚至有些怀疑,李平淑也知道那些甜菜是王凤梅种的。
李平淑也是个爱八卦的人,不过她只是爱听并不传话,她的身份不允许她乱传话,她男人是民兵连连长,她父亲也就是李三叔。
她若是胆敢去传闲话,李三叔恐怕会亲自登门教训她。李三叔的脾气是出了名的不好,应该说是非常严厉,对于犯错之人,他绝不会手下留情,该惩罚时绝不手软,该打骂时也毫不留情。
因此,凡是曾受过他教导的孩子们,无一不惧怕他,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从被他教导过的孩子,语文基础确实扎实无比。
八九岁大的孩童便已能够背诵并书写《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以及《弟子规》等经典着作,且个个都写得一手好字。
这样的水平,别说是现在孩子不专心学习老师不好上课的环境下,即便是在后世,像沈曼秋她们那样以学业为重的年代,农村小学毕业的也未必有如此扎实的功底。
他不仅对待学生要求严格,对自己家的子孙后代同样如此严厉。
据说前些年,他家的二儿子在冬天闲来无事和人赌博,被他得知后,他竟然撑着拐杖在大队里追赶着他家老二打。
最后,他家老二实在不忍心让他继续打下去,只好乖乖地站着挨打,这才了事。
李平淑要是敢和别人嚼舌根,他才不管李平淑有没有为人妻为人母,直接上门教育人。
这也是李平淑平时不怎么说话的原因,说了就解释不清,加上她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给王凤梅两人说这人人皆知的事,沈曼秋才怀疑她也是知情人。
王凤梅生病不见好转,沈曼秋心里还是有点内疚,前世她虽然学西药学的,但在中医馆做了七年的兼职,也算小半个医生。
医者仁心,不管怎么样不愿意别人因为她受到伤害。
不过她现在的身份是有点傻的小知青,根本不能做什么,有药也不能拿出来。
能做的就是帮忙周思甜和孙玉洁照顾人,把她表面上仅剩的两斤大米半斤小米一两红糖拿给王凤梅补身体。
除了沈曼秋,其他人也或多或少的拿些东西来给王凤梅补身体,有拿鸡蛋的,小米,大米,面条,白糖等等,周宁那土豪还用牛皮纸包了半斤左右的麦乳精。
除了知青,平时和王凤梅关系还不错几个社员也拿东西来看王凤梅,隔壁的李平淑直接提了二十个鸡蛋来看,这可是重礼啊。
之前沈曼秋看罗桂英去给大队里生孩子的熟人送鸡蛋下奶,也就给了六个,李平淑给二十个鸡蛋,沈曼秋更加怀疑她是知情人。
周思甜手里的药吃完了,王凤梅也没见好,周思甜本来说送去医院的,别真的出什么问题。
沈曼秋不赞成的说:“去医院也是开这些药的可能性很大,而且王知青不一定回去,我们去找李五爷来帮忙看看,先开点中药试试,工分扣我的,如果不好我们再送去医院。”
王凤梅这是心病,就算送去省城都是一样的结果,所以得换其他办法。
李五爷是赤脚医生李学军的父亲,医术还不错,说是年龄大了很少给人看病,除非紧急情况都不给人看病的。
至于李学军年龄不大,主要以西医为主很少给人把脉开中药,说没学好中医。
大队的人去李学军那里看病拿药,看病不要钱,中药不给钱扣点工分意思一下,赤脚医生也需要花时间去采药,也需要工分分口粮,,并不像书中所说的不要钱。
中药不要钱是不可能的,要是碰到有些没有底线的,从赤脚医生这里免费开药去,拿去其他地方换钱,那这工作更不好干了。
至于西药是必须要给现钱的,特殊情况可以赊账或者扣工分,这些主要针对家庭条件特别困难的或者紧急情况。
那些药大队也要钱去买回来,如果都扣工分或者赊账等年底结账再给,大队哪有那么多现钱去买备用药。
请李五爷先看周思甜和孙玉洁听了也赞成,周思甜也反应过来王凤梅生病可能和甜菜地被发现的事有关。
书中没有这事发生,加上书中剧情和现实偏离太大,她已经很少依靠剧情去看待问题。
王凤梅甜菜地被发现,她以为不知道谁的小翅膀煽动过了引起的效应。
王凤梅生病她也以为那天淋雨才感冒的,书中的王凤梅也经常生病,她也没多想,不过这药都吃了三天还没好转,她才反应过来这是心病,所以赞成先看中医。
李五爷过来给王凤梅看过后就抓了两副草药,给去拿药的沈曼秋和周思甜说:“王知青这怕是心病,你们要多开导,不然药石无医,这两副中药只是给她调理身体用。”
沈曼秋和周思甜对看一眼,看来他们都猜对了,只是两人看到对方都是惊讶的表情,都没有往其他方向想。
两人同时也对李五爷好奇起来,如果王凤梅真的是心病,这李五爷怕有两下子,而且他现在也才六十岁,还没到给人看不了病的地步吧,怎么就不给人看病了。
两人也没追究那么多,现在还在抵制中医推崇西医,中医是封建毒物,好多中医大佬都在这场运动中受到牵连,人家怕引火上身不给人看病也正常。
(你们那里有没有李三叔这样严厉的老先生,我们那里就有这样一个老先生,六零后七零后几乎都在他那里学习过几年,教的都是经典启蒙知识,写的是毛笔字,还能教水墨画。
不过对学生也很严厉,我没有上过他的课,不过听过他名声,小时候远远看到他就绕路跑远点,这种害怕他的不止我一人,我们那里好多孩子都这样。
后来我们隔壁村开办小学,只用走一个小时就到了,政府的只让读公立学校不让办私塾,到我们这批时,读到二年级时就不准留级,学生的底子和老师的水平都有点一言难尽,几个老师初中没毕业,三年级的数学老师还是结巴的,学生底子更差了,开卷开始都不知道怎么找答案。
上课天天不是迟到就是逃课,冬天老师在办公室烤火学生在教室打闹。
读四年级时老先生的有个孙女转来我们学校读书,和我做同桌,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一手好字,写一手好文章。
我是我们年级第一名,我们年级那时只有二十二个学生,写着一手鸡爪字,不识声母韵母,作文题天天抄哥哥姐姐的。,因为他们字写得太潦草我全抄错字。
更不知道什么是《三字经》、《千字文》、《弟子规》、《百家姓》、《论语》,不过这些对方能倒背如流。
我的《三字经》还是对方教会的,《论语》后面学到,老师喊买书学习,不服输的我咬牙背下来,其他的是后面教小孩才接触到。
读小学后面的那三年,虽然我数学拉分,期末考试还保持年级第一名,但心理阴影有多大,只有我知道。
读初中时我们俩还是同桌,有次她抄我数学作业被班主任抓到,当时班主任就把我们作业本撕了,其他的都没有说。
回头把我喊去办公室批评说:“别人的字写得那么好,你的字那么丑,你是怎么好意思拿作业给别人抄的,也不怕丢脸。”
初一下学期她转学去城里了,再后来户口又迁去外省,再后面就没有见过面,不过她在我心里留下的阴影面积到但现在不可量算。
初一被班主任批评我字丑后,我一直努力的练字,还让城里读书的哥哥姐姐给我买字帖练,也不知道是不是方法不对还是什么,练了二十年的字,我的字还如当年一样丑,一点进步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