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写在作话和章末,会有人注意不到,所以就占了这一章来说明。
今天把所有内容都读了一遍,也看了大家的评论,针对一些疑惑和问题,简单做个解释。
首先,是关于小婵和裴泓之的感情。
小婵的性格和她背负的一切决定了她不会把情爱挂在嘴边,在心里也不会占据太多的位置。但她对裴泓之是不同的。具体,在裴泓之表明心意后,有第一次体现:裴泓之给她披披风,她没有拒绝。这是裴泓之的试探,也是他之后会一再靠近的信心——因为他察觉到,小婵对他是不同的。这份不同,对比小婵拒绝楚徵、拒绝其他学子、拒绝小将时的态度就能看出。
裴泓之的性格,在他确定小婵对自己有意时,他就不会让任何外物干扰两人的关系,他会解决自己能排除的一切,剩下用时间来证明。
其次,是姜明慧,也就是李招娣。
楔子,就是她,不是小婵,不是翠荷,就是这一世的姜明慧。她的身份也不是冒认,有脚踝的印记做证。至于为何和正文有这般大的出入,是那时,她以为有永宁侯做后盾,所以底气十足。正文是她清楚的知道了永宁侯并不会惯她,也看透了宸王的本质,又在翠荷的洗脑下,她开始想以后(去父留子,当太后)
至于她为何认不出翠荷,一方面也是她两世记忆混乱,重生后也只记牢了一个宸王。但给她一点时间,她肯定能记起翠荷。翠荷不知姜明慧重生的事,以为是自己离乡太久,只是一时忘了。所以她选择了毁容,彻底绝了姜明慧认出自己的可能。
第三点,在小婵认出姜明慧,觉得她成为王妃却不追究李家村的事有问题。这里大家产生了分歧。
要说明白这件事,我们首先要达成一个共识:这是在封建王朝,男权至上,女性地位并不高。生不出儿子的女人会被嫌弃,甚至被休妻。而我们的主角,都是时代下的颗粒,她们没有搞革命思想的能力。即便是武功高强如小婵,要报仇,也必须借助平阳王府的势力。这不是她弱,是时代如此。
基于这一点共识,我们才能继续讨论(觉得小婵娇妻,小婵要推翻封建时代,小婵要当女皇的,可以退出了。)
小婵的大伯收养了姜明慧,这是救命之恩。否则,她会被冻死,会被野兽吃掉。总之,两岁的孩子,一个人在冬天活不下去。
大伯大伯母偏心儿子,这是事实。但他们没有饿着两个女儿,不管是亲生的一个,还是捡的姜明慧,都养大了,尤其是她们小时候正处在战乱期,很多人卖妻卖女,易子相食,要拉扯三个孩子并不容易,但他们没有放弃姜明慧。
至于他们给姜明慧定下一个屠夫…在古代,有一门手艺的人,总比种地的百姓要强。在他们看来,这门亲事,没有问题。至于姜明慧的意愿,古代绝大部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综合以上来看,小婵的大伯,大伯母对姜明慧不算好,但也不坏。
李家村其他人,包括小婵父母,对姜明慧也不差。这从她经常找小婵说话,留宿,可以窥见一点。
所以,李家村被灭门,姜明慧幸运活了下来,还深居高位,在此事被盛京上下热议时,她却毫不关心,是有问题的。(小婵的视角,不知姜明慧前世是因婚事自杀。)
最后,我一直觉得,一本书如果作者不断地干预、解释,它就是不成功的。好的书,要让读者自己去体会。很感谢大家对这本书的喜欢,在中间断更的时间,也没有抛弃梅梅。很多不足的地方,大家都很包容:比如说错别字很多、情节晦涩,一些人名的混乱(后面审文会更认真,但因为脑中已有既定的内容,很多时候出现错误也会自动纠正。我会努力克服。)
祝,看文愉快。
下面是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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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忙忙作甚去。”
巡营回来的平阳王看见霍翊安大清早往外走,将人叫住了,
“李娘子有急事要出去,儿帮她备马。”
平阳王问:“可是你哥哥的安排?”
霍翊安有意避开,却还是被问了,他也只能点头。
“你倒是护着他。”不中听的话,语气里却没有不满。
平阳王扬手,吩咐身旁的亲卫,“挑十个好手跟着李娘子,一切都听她的命令行事。”
李玥妩快步迈出门,转头就看到了外头牵马候着的人了。
霍翊安把马缰递给她,道:“是王爷安排的人。”
李玥妩没有推拒。两浙是何情形她并不清楚,多些人手也是多份保障。
“替我谢过王爷。”
她翻身上马,一夹马腹,身下的良驹就奔驰起来。她话的尾音,散在了风里。
霍翊安和左岚序目送他们背影远去,才回了府。
左岚序道:“世子的急信,一切听李娘子安排。她如今被世子的另一封急信叫走了,我们要如何?”
霍翊安也不知道。
“按着娘子先前的安排,继续寻找良平先生的踪影。”
左岚序道:“只能如此了。”
“李娘子不在,郎君日后出行要多带些人手。”
霍翊安停下脚步,问:“可是哥哥在信中说了什么?”
左岚序按照霍南誉在信中的叮嘱,选择了隐瞒。
“多事之秋,小心为上。”
霍翊安不知信了没有,总归是没再问。
从邕州到两浙路相隔近两千里。良驹昼行夜伏,跑了五日才抵达两浙府的地界。接着又马不停蹄从衡州到睦州。
李玥妩身后的十位好手,在这样紧张的赶路下,面色都有些憔悴。
眼前是睦州城,裴泓之南下到底去了两浙府的哪里,她并不知道,只能先在城中打探一番。
李玥妩定下安排,吩咐过众人后,他们才进了城。
经过大半月的清理,霍南誉在睦州的暗桩重新安排过,具是可信之人。
李玥妩将马匹交给身后人处理,独身去寻暗桩拿消息。
凭着霍南誉的手令,她被杂货铺子的掌柜引到后院。
听她询问裴泓之的消息,他当即就说了一些自己知道的。
“裴大人从盛京下来,直奔越州而去。两浙府的官员都去越州拜见,阵仗不小。”
“之后消息便没那么多了,只听说他摘了越州盐铁使的官帽,后又放出一部分户牌要当地世家竞选。后头如何,便不晓得了。”
李玥妩只听这些,就能料想其中的凶险。
大乾建制后,严管盐铁经营权,通过推行“火伏法”和“户牌制”,将盐铁的生产和经营权,从前朝的私营转为官营。私人要经营盐铁营销,须得朝廷分发的户牌为证。
两浙大小盐场不计其数,世家和富户大多因此发家。盐铁使与当地勾当之深,非三言两语能尽。裴泓之拿了盐铁使,就是动了这些人的根基,岂能不惹众怒。
“娘子另有需要,在下会尽力去打听。”
李玥妩道了谢,留下她入住客栈的地址,离开了杂货铺。
两浙路富庶,睦州也不例外。
李玥妩从热闹中穿过,却不能被影响分毫。
走着走着,她混乱的思绪慢慢开始理清。
裴泓之南下之事,定然是早有筹谋,他不是贸然行事的性子。
来之前他肯定是料到了会面临的境地,做好了计划。可还是出现了意外,最可能就是身边人靠不住了。
李玥妩想到正德帝安排在裴泓之身边,名为护送的武德卫。
最可能就是他们出了问题。
晚些的时候,杂货铺掌柜使了人来送信。
“越州如今是通判段密言主事。城内以捉拿刺客为由戒严,许进不许出。”
李玥妩看过后烧了信,决定明日就前往越州。
与平阳王安排的十人一起目标太大,李玥妩又拿着掌柜送来的越州城舆图,仔细为他们划好寻找区域。
只进不出,说明裴泓之极有可能还在城中。
她得快些了,要赶在其他人之前先找到裴泓之。
天色蒙亮,一众人动身。
赶在日落前,抵达了越州城。
马匹被安置在郊外,李玥妩混迹在零星的百姓中,经过盘问检查后,进了城。
在她抵达越州时,另一伙儿人也到了邕州。
顾昌明亦是扮做百姓才进的邕州城。
有王录之事做警戒,平阳王将广南西路二十三州、两路的驻军都自上而下的清理了一番。就连各城中的巡逻都加强了许多。
顾昌明想不惊动他们抵达邕州,难度不小。
百人打散了好几回,才终于聚到了邕州。
落脚后,顾昌明才小心的联系了在平阳王府的暗线。
“六日前离开,去向不明。”
顾昌明面色铁青。
怎得就这般巧,他才到邕州,李玥妩就离开了?
是他们的行踪暴露,李玥妩闻讯隐藏了起来,还是真的别有要事?
顾昌明决定先观察几日。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霍翊安在李玥妩走后,就调查了她突然要搬出王府的缘由。果然是有人从中挑拨。
他不是世子,自然无权处理王府的事,只将情况告知了王爷、王妃知晓。
平阳王忙于军务,王妃又身体虚弱,从前王府都是霍南誉在管,上上下下井井有序,不敢有人僭越。
“阿誉才离开半年,她们的皮又痒了。”
平阳王看着身体孱弱的妻子,将目光转向霍翊安,沉默看了片刻,道:“往后王府的事情,你来管。可能担当?”
霍翊安没有被委以重任的兴奋,也没有被父亲重视的欣喜,平静的应了。
王府诸事,霍南誉都制定了明确的章程。不过萧规曹随,无甚难度。他也自信能拓着哥哥走过的步子走好。
掌权第一件事,先将侍妾按规矩处置了。
面对她的撒泼打滚,霍翊安毫无动容,冷眼看着平阳王给的亲卫执行了仗刑后,他才开口:“若论尊卑,在王府李娘子为尊,你为卑。以下犯上,还假冒母妃口谕,再有下回,父王会亲自处置你。”
经此一事,稍有松散的王府下人们,立时又提起了精神。
所以,在顾昌明联系府里暗线时,当即就有人察觉不对,报给了霍翊安知道。
霍翊安自认还无权料理此事,便去寻了平阳王。
同样,平阳王也得了信,城中多了一批带着盛京口音的外乡人。
“既是盛京来的客人,本王也应当去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