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云阁?”叶麟和程修远对视一眼,眼中均满是疑惑与警惕。
雪云阁这个组织他们倒是有所耳闻,此组织宛如异军突起,短短几年便成为云昇的第一大势力。
许多人都暗自猜测其背后乃是云昇皇室,只是始终无法求证。
眼前之人自称雪云阁第三高手,其话中真假实难分辨。
封免途见二人这般神态,连忙举起双手,急切说道:“两位莫要误会,我确是雪云阁派来的,这信中之事至关重要,关乎着大乾的安危。”
叶麟冷哼一声:“空口无凭,谁能知晓你所言是真是假?”
程修远也附和道:“不错,雪云阁向来神秘莫测,如今你突然现身,还携带着一封不知所谓的信,怎能让人轻易相信?”
封免途一脸无奈:“信就在此处,你们一看便知。若我有半句假话,任凭处置。”
叶麟犹豫片刻,伸手拿过信,拆开仔细阅读起来。
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愈发凝重。
程修远见状,问道:“信中到底说了什么?”
叶麟将信递给程修远,沉声道:“看来此事非同小可,需速速禀报殿下。”
程修远看完信,也是神色一凛:“那还等什么,赶紧去。”
“你守着驿站,我押着他一起去。”叶麟走到封免途身边,将他腰上的腰封解下捆住他的双手,对程修远说道。
“行,你路上小心。”程修远点了点头,语气沉重地说道。
“也没多远。”叶麟笑了笑,将封免途拉至身前轻松地说道。
“不是,这位将军,你好歹给我个腰带啊!这样有伤风俗啊!”封免途看着身后的二人关心来关心去,就没有人关心自己中门大开的衣袍,不禁开口喊道。
“别啰嗦,走!”叶麟听见他的呼喊不禁皱了皱眉,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厉声喝道。
封免途苦着脸,他完全没想到,自己一个雪云阁第三高手竟然落到如此下场……
“殿下,叶将军求见。”
落云府,薛书廷正坐在月下幻想着日后与段清月和解后的美好生活,突然被一位侍女打断。
“叶麟?这么晚了,将他叫进来吧。”薛书廷皱了皱眉,现在都已至亥时,按理来说他应该在驿站休息了,怎会此时来府上找自己?
薛书廷压下心中的疑惑,对着那侍女说道。
“是。”侍女低着头应了一声,便急匆匆地离去。
薛书廷抬头看向已被乌云遮住了一半的月亮,不禁叹了口气,起身向外走去。
大堂上,叶麟坐在凳上,拿住绑着封免途的腰封,镇定自若地喝着茶,全然不顾封免途那已经干裂了的嘴唇。
“哥,你给我喝一口吧,就一口,我早上到现在都没喝过水啊!”封免途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他今日一早就在计划着如何送出信去,根本就没进食。
刚刚还与叶麟大战了一番,如今他不仅感觉自己饿的前胸贴后背,就连喉咙也快要冒烟了。
“哼,有时间偷袭驿站,没时间喝水?憋着吧。”叶麟冷哼一声,将茶杯放回原处。
他可不在乎眼前之人有何身份,在京都,没人能压着大皇子!
“怎么了?什么事麻烦你这么晚还来我这。”叶麟看着踏入大堂的薛书廷赶忙站了起来,将信封递给了他。
“殿下,这人深夜偷袭驿站,说是将这封信送给钟离,我担心有诈,就先给您送来了。”
薛书廷接过信封,扬了扬眉头,打量着双手被绑在身后的封免途。
“如此年轻,胆子却这般大?”薛书廷嘟囔了一声,随即将信封打开仔细端详。
薛书廷看完整封信,不禁皱紧了眉头。
他将信纸折叠后放在怀里,看向封免途,眼神严肃地盯着他,沉重地说道:“你,敢保证这是真的?”
“当然当然!我们阁主与钟夫人可是老相好,不会有假!”封免途赶忙点了点头,刻不容缓地说道。
“嘿,放了吧,他没问题。”薛书廷转过身去,坐到了主位之上,不知想到了什么,竟开始发笑。
叶麟看见这奇怪的一幕,心想如今内臣与外国勾结,情况严峻,殿下怎还能笑得如此开心。
他不禁疑惑地问道:“殿下,现如今按信上所说,兵部尚书勾结南景,不日便要在京城反叛,您怎么就不担心呢?”
“呵,刘宣?他能有何用,一个贪生怕死的东西。”薛书廷冷笑一声,毫不在意地说道。
“我在笑我们那军师,看着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还是雪云阁阁主的小娇夫啊。”薛书廷说着,不禁笑得更欢了些。
那信纸上印着钟离随时佩戴的玉佩的图案,他决不会认错,根据信纸上面所说,钟离可是雪云阁的阁主夫人啊!
“殿下,您注重点是不是错了?
”叶麟听见薛书廷这话不禁揉了揉眉心,怎么这个时候了殿下还这般不正经。
“无妨,这事到时候自有对策,你明日带着他去礼部找钟离,让他明日来皇宫找我,我自会与他商议。”薛书廷摆了摆手,神色自如地说道。
“对了,将他解开吧,他算是钟离的人。”薛书廷站起身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指着封免途说道。
“是,我明日会去找军师的。”叶麟皱了皱眉,还是恭声说道。
“行,劳烦师兄了。”
薛书廷走到叶麟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便大步离去。
叶麟转过身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禁失笑地摇了摇头。
“喂喂,给我解开,你们殿下说给我解开啊!”封免途看着已经快把自己忘到后脑勺的叶麟,不禁对着他大声喊道。
“叫什么叫?信不信再捆你一晚上?”叶麟皱了皱眉,一脚踹在他那不停蠕动的屁股上,不满地说道。
“切,你们殿下都叫你把我放了,你还敢抗命不成?”
封免途听见叶麟这话,顿时不屑地笑了笑,就这群大臣的性子,向来是谨遵上司的命令的。
“呵,我是殿下的师兄,你说我敢不敢?”
叶麟笑了,他许久未听见有人敢这般跟自己说话了,眼前这人可真是胆子够大啊!
上一次跟他这么说话的还是薛书廷仗着身份跟自己说不敢跟他比武的时候。
自那一次,听闻叶麟将大皇子打得躺在比武台上哭着求饶之后,整个京都就没人敢挑战叶麟的胆量了。
“你,你不会真敢吧?”封免途吞了吞唾沫,看着叶麟那抹渗人的笑意,有些不自信地问道。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