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动我?”
轲比能低沉的声音如同猛虎低吼,威胁中带着无可置疑的霸气。
那些护卫顿时僵住,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步度根看着轲比能逐步逼近,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脸上的怒色渐渐被一丝不安所取代。
他虽然为鲜卑的统治者之一,但面对轲比能这样一个武勇无匹的豪杰,心中还是隐隐有些惧怕。
然而轲比能并没有如步度根所担心的那样动手。走到步度根面前,突然停下脚步,冷冷地盯着他。
随后轲比能从怀中抽出一叠报纸,狠狠地砸在步度根的胸口,冷冷道:“你自己看看!大难临头,还有心思在这里寻欢作乐?到时候若被人宰了,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步度根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愣住了,下意识地接过那叠报纸。
看着轲比能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他心中的怒气暂时平息了下来,示意舞姬们退下,然后将目光投向手中的报纸。
待步度根仔细地翻阅着报纸上的内容,神情逐渐由紧张变为淡定,甚至出现了一丝喜悦的笑意。
最后他居然大笑起来,仿佛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哈哈哈!”
步度根笑声洪亮,打破了刚刚的紧张气氛。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和不屑。
素利站在一旁,见状不由得好奇起来,凑到步度根身边,想看看究竟是什么让步度根如此开心。
步度根将报纸递给了素利,满脸轻松地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不过是汉人要在匈奴建城罢了,这事我早就知道了。”
轲比能听到这话,脸色愈发阴沉,冷冷盯着步度根,声音低沉且带着压迫感。
“你既然已经知道,为什么还在这里整天花天酒地?要是那座城建成之后,那便是插入我草原的一柄利剑,将是我鲜卑的巨大威胁!”
步度根不以为然,轻蔑地挥了挥手,仿佛在驱赶一只烦人的苍蝇。他斜睨着轲比能,语气中透着一股自负和嘲讽。
“草原建城?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草原缺少建城材料,这几百年来我们都居无定所,难道你以为汉人能在草原上建成一座城池?我们祖先的智慧告诉我们,草原的天性是不适合建城的。你得相信,汉人再聪明,也不会改变这一点。”
轲比能冷哼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
“哼,那汉人不知从哪搞来了一辆可以在铁路上飞驰的长龙车,运输能力极大,建成这座城也只是时间问题。”
这时看完报纸的素利这会也笑道:“轲比能你还是太容易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传言了。什么长龙车,能跑得比我们的骏马还快?我看八成是汉人自己编出来吓唬咱们的。真要有这么厉害的东西,他们早就拿出来炫耀了,何必藏着掖着?”
步度根见状,拍着素利的肩膀,笑道:“对呀,素利说得对。这些汉人就爱玩这种花招,弄些看似神乎其技的玩意儿来唬人。你怎么就信了呢?再说了,我们鲜卑人世世代代在这草原上驰骋,靠的就是这些骏马。你觉得那些铁皮做的玩意儿能跑的过我们的骏马?”
轲比能看着两人毫不在意的态度,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
“我不是被吓唬大的,这长龙车我亲眼见过。它的速度远超我们的骏马,一旦让汉人修好铁路,运输材料如探囊取物,他们真的能在草原上建起城池,到时候,你们可就笑不出来了。”
步度根不屑地摆摆手:“哼,铁路?草原上能修铁路?你知道草原上有多少泥泞和沼泽吗?我们鲜卑人靠马背征战,这汉人的车再快,也快不过咱们的马蹄。轲比能你别再杞人忧天了。”
轲比能闻言,心中的愤怒几乎要爆发,大步上前,盯着步度根的眼睛,声音低沉却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
“你们不信可以,但别忘了当年匈奴人是如何被打败的。汉人现在敢解散匈奴骑兵,只留两万汉军驻守,难道你们以为他们是毫无准备的?你们忘了当年吕布是如何在草原上纵横捭阖的吗?一人率领几千骑兵,屠杀了几十个部落!”
这话一出,步度根和素利的笑声戛然而止,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吕布这个名字,曾经是草原上的梦魇,任何提到他的人都会感到心惊肉跳。
素利皱起眉头,似乎在努力消化轲比能的话。他咽了口唾沫,试图摆脱心中的阴影:“吕布是吕布,汉军是汉军。这吕布不也没在匈奴吗?即便吕布再怎么厉害也不一定会是我们鲜卑骑兵的对手?如今我们鲜卑可不是匈奴那种没落的民族,我们的骑兵比他们强多了。汉人即便有了这什么长龙车,也不见得能在我们面前占到便宜。”
步度根听了素利的话,点头赞同道:“没错,我们鲜卑是草原上的王者,汉人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些耍嘴皮子的文人。我们要做的就是等他们把城建好了,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轲比能不屑地冷哼一声。
“坐收渔翁之利?当时羌渠单于向你求助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出兵?你当时的计划呢?”
步度根被问得有些尴尬,但仍旧硬着头皮解释道:“我当时是想着等汉军和匈奴人两败俱伤之后,我们再出兵,岂不更加省力?可谁想到匈奴这么不经打,没几下就被汉人打得溃不成军,我还没来得及出手,他们就已经被彻底瓦解了。”
素利见气氛有些紧张,立刻出来打圆场,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站在步度根和轲比能之间说道:“别急,以前的事情咱们就不提了,以咱们得实力还会怕汉人吗?要是吕布再敢来我们这儿,咱们就一并把他解决了,顺便得了匈奴之地。这不就是天大的美事吗?”
素利说得云淡风轻,仿佛这是一件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
然而素利的自信让在场的步度根和轲比能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