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审的时候,穆婉拒不承认,警员将她与沈念依的聊天记录放在她的眼前:“穆小姐,我们通过调查,这个Ami的账号已经确定是你的,你还想要狡辩吗?”
穆婉看到信息的时候面如死灰色,怎么可能,沈念依和她的聊天记录明明都删除干净了。
穆婉慌了,在审查室里喊道:“韩队长,我要见越川,我要见周越川,不然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要见越川。”
韩臻给周越川打了一个电话:“越川,你来一趟警察。”
周越川颓废无神的躺在公司的办公室里,语气消极, “我又没有犯事,我来警局做什么?”
“你的小情人穆婉女士与买凶杀人案有关,她要见你才会配合问话。”
“你说谁?”
“穆婉!”
买凶杀人?穆婉?她怎么可能?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周越川抱有一丝希冀,他不相信曾经善良温婉,使他付出整个青春的人能恶毒到买凶杀人。
“已经经过一周的查证与核实真伪,人证、物证都已经有了,就只差犯罪嫌疑人的口供,犯罪嫌疑人说要见你。”韩臻顿了顿,又说了一句:“容我私下问一句,你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因为之前他们闹的满城风雨,对于越川,他也是没有查到什么,要是他有嫌疑或者证据,他就不会这么问了,直接抓进来了。
周越川一弹起,抓了一把乱成鸡窝的头发,语气烦躁:“什么买凶杀人,我不知道,她怎么会去买凶杀人。”
想着不见面,还抱有一丝希望是假的,现在心里直接凉透,她竟然还犯案了。自己跟穆婉在网络上满城风雨,算是已经绑在了一起,现已经撇不清关系,这一趟他必须得去。
原来对穆婉他还存着愧疚,现在一回想她不配他的愧疚,因为她对自己从来都没有过真心,纯粹的只有利用关系。这段感情,在五年前已经明码标价了售了出去。
周越川去了警局,听了韩臻给他说明的情况,不相信他所听到的。
“你说她跟沈念依合伙买凶杀人?”周越川嘴唇一抖,沈念依最恨的人是谁可想而知,只是穆婉为什么?难道她知道那天他去了君华园?
可就算他去了君华园,她也不至于与沈念依合谋买凶杀人。
这是以前温柔善良的婉婉?
不对,以前她也不善良,“她们对付的人是不是……知夏?她怎么样?”
“确实是乔知夏小姐,她的胳膊有划痕,手腕也有被绳子紧勒过的痕迹,检查报告里有麻醉药的成分。关于穆婉合谋的一些证据,你自己看看,你也就明白你身边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周越川简直是丢了珍珠,捡了砒霜。
那位乔小姐,不简单。
只是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就行。
不管那位乔小姐为保护自己做了什么,沈念依与穆婉合谋杀人事实,悬赏榜是真实存在过的。
周越拿过录音笔和纸张上映出的聊天记录。
录音是绑匪与沈念依的,对于她这个恶毒的人,他没有意外。
他意外的是那聊天记录,韩臻能给他看,就证明这Ami就是穆婉,越看越心惊。
韩臻看着周越川:“上回你和沈星河来警局报案寻人,我就告诉过你,你在处理男女关系上不能这么的暧昧不清,现在的结果就是你想要的?”
“我只是想弥补曾经人生的遗憾,我没想这样的。”周越川坐在冰凉的椅子,看着这些打他脸的证据,自嘲。
这一阵子回想过去,青春确实是炽烈的,那种没求来的结果,遗憾始终萦绕在心里。他周越川不是那种只为解决生理需求的男人,除了穆婉外,他没有过别人。
直到那年夏天,看到了弹琴的知夏,他心里的遗憾似乎少了一点。
后来从无法挣脱家庭控制的少年,一跃成了自家企业的掌权人,那种将人生控制手里的感觉很好,再遇穆婉心里头滋生了妄念,想把以前不能做主的事情与遗憾都给自己补回来,他可以向他的父母证明,他的人生可以自己掌控,不需要他们的插手。
后来知夏走了,他又觉得生活中似乎少了一块,但是有穆婉在身边,他觉得也算值得,只是到最后发现穆婉最初的离开竟然是自愿的,他周越川一生被她穆婉耍的团团转。
“我喊你来不是为了看你发呆,此事情节严重,买凶杀人已经属于刑事案件,你去跟穆婉女士沟通,我这还要备案,这里不是你缅怀神伤的地方,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沈念依与穆婉的调查结果出来,所有证据已经充分,只差她们的口供。
周越川走进审查室,穆婉的情绪还是稳定的,只是说话中还是能听出心虚的感觉:“越川,你来了,关于乔小姐的事情,我真的是被冤枉的,那个微信号已经被人盗走,肯定是有人假冒我的名义联系的沈念依。”
周越川脸上没了温和:“穆婉,我不是傻子。”
“越川,你不相信我?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当年我为了伯父能重用你,让你回公司,我远走国外,现在为了你,放弃了UYJI的工作,你……”
“为什么要跟沈念依一起买凶杀人?”
“我没有买凶杀人,我只是想让沈念依给她一点教训,我不知道她是想杀了乔知夏。”
“你对这些事情处理起来得心应手,你跟知夏都没碰过面,你怎么会这么恶毒想要买凶杀人,你与沈念依的聊天记录我都看了,是你主动找上她,你们还在暗网上发了悬赏榜。”
周越川打断了穆婉的述说,不敢问的事,在今天终于问了出来:“五年前,你主动找我妈要了五百万,答应她离开我,你找我爸说了什么,才让他也给了你一笔钱。”
穆婉的温婉维持不住了:“你怎么知道的?”
“沈念依告诉我的,亏你还和她合作买凶杀人,你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我就给你请个律师让你处罚轻点,否则我不会管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