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去不就是了！”季晗瑾一甩衣袖，拉上在一旁沉默不语、偷偷看热闹的谢庭绾，一同跟着裴姬露离开。
谢庭绾侧脸望去，在季晗瑾浅笑的脸上看不出半分被轰出门的失落不满，意外地好奇问道：“不让你留下，你不也挺开心的吗？那为什么还要提出来让裴姬月说你？”
季晗瑾嘴角微勾，“因为又不光是我一个人看不到，所以不觉得失落，反倒更开心了。”
“晗瑾公子，”裴姬露出声提醒，“我知你是霁玄国人，不适应我们翎雀国的礼仪习惯也可以理解，但这位是我们翎雀尊贵的帝姬，还请你尊重一些。”
“哦？”季晗瑾看向谢庭绾，“你感觉被我冒犯了吗？那我应该向你道歉啊。”
谢庭绾颔首，“姬露说得没错，你无论从行为举止或者平时谈吐都的确对我太过随意了，晗瑾公子今后可要注意些。”
季晗瑾冷笑一声，“我可是你的伙伴啊，这些也要计较吗？”
谢庭绾笃定道：“当然要，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二者不要混为一谈。”
季晗瑾不再辩解，躬身抱拳行礼，“唉，好吧，帝姬大人，是小人冒犯了，在这儿向您赔罪。”
裴姬露这才满意地点头，带二人来到茶室便同谢庭绾告退。
见多余的人离开，谢庭绾端着帝姬的姿态才彻底松懈下来。
季晗瑾见状调侃道：“她人都走了，我就不用再配合你帝姬的威严了吧！”
谢庭绾轻笑着抿了一口清茶，“你以为我是在做样子给她看吗？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你那副称兄道弟的模样要是落在我母亲眼里，你会没命回霁玄的。”
季晗瑾不解，“但是在女皇面前你会装作与我不相熟的样子吧，所以有什么可担心的。”
“你这人倒是有意思，该说有灵矿的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吗？跟我说实话，你真实身份该不会是霁玄皇室中人吧？”
“你见过哪个皇室四处云游、居无定所的啊！而且谁告诉你我有灵矿的，那灵矿算不上是我的东西，我只是暂时接管而已。”
“那也就是说真的有灵矿这种东西啊，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为了掩盖灵石来历才编造了一个谎言。”
“连灵石矿都不知道，只能说明你的确孤陋寡闻，学识浅薄。”
谢庭绾不在意地嗤笑一声，“你在翎雀也待了段时间，难道不知道我在外的名声吗？博学广闻、文采斐然跟我没有半点联系。”
季晗瑾轻咳一声，安慰道：“别自卑啊，就算能力不足，你不是还有尊贵无比的身份吗？单凭这点就已经胜过很多人了。”
“谁告诉你我自卑了？”谢庭绾感觉眼前人莫名其妙，“再说了，知道的东西少有什么好自卑的，崇州不是以灵力为尊吗？”
“你确定要和我探讨灵力强弱的问题？”
“怎么？”谢庭绾不服气地抬高了下巴，“你虽然是风水双灵之体，但我可是……”
“是什么？”季晗瑾眯着眼睛，好奇着下文。
“没什么，不想和你做些无聊的争辩。”
谢庭绾别过脸去，猛地饮下一大口茶，却突然被茶水呛到咳嗽不止。
季晗瑾急忙走到谢庭绾身边帮忙拍背，“是是是，要是你不和我说话，也不至于激动成这副样子。”
谢庭绾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但季晗瑾明显软硬不吃。
“庭绾！”
谢庭绾闻声转头，便看见顾风忆笑意盈盈地跑过来，“找到凶手了，我们可以准备好开间新的兵器店了。”
谢庭绾好奇问：“凶手就是那个跪在地上的女子吗？”
“是她，本来她打死也不承认的，可是酒铺的伙计指认了她，姐姐也在她房中找出了解药。”
“解药？你们怎么分辨出那是解药的？她自己坦白的？”
“对，是她自己坦白的。”
季晗瑾插话问道：“她到底给你家家主下的什么毒？”
“好像是在某个摊贩那里买的，反正这种毒药不是翎雀国的东西。”
谢庭绾沉思片刻，看向季晗瑾，问：“你知道你们霁玄有什么厉害的毒药，中毒后和裴家主症状相似吗？”
季晗瑾吃惊地张大嘴巴，“那可多了，都根本数不过来。”
谢庭绾无奈摇头，“你们霁玄难不成是什么毒药窝吗？像我这种木灵修者是不是该去霁玄国发展才比较受欢迎啊？”
季晗瑾试探道：“你不知道霁玄国的九毒泉吗？那可是和曜龙的火灵矿齐名的灵力充盈之地。”
谢庭绾扶着下巴，“九毒泉？听起来挺厉害的？”
顾风忆道：“我倒是听说过这九毒泉，据说崇州叫得上姓名的奇毒用九毒泉水泡过后便毒性全失，可若是能治病救人、解毒延寿的良药叫九毒泉水泡过后便会变为剧毒。”
谢庭绾惊恐地睁大双眼，“这么奇怪的吗？那如果我不用来泡药，只是单独喝九毒泉水又会怎样？”
顾风忆答道：“对于中了剧毒、命不久矣的人便是解药，可对于身康体健的人便是剧毒。”
谢庭绾又问：“那么普通人一定会离九毒泉远远的吧，万一沾上一点那不就没命了？不过如果我喝下泉水中毒，在喝一口又会解毒吗？”
季晗瑾无奈扶额，“哪有那种好事！想用九毒泉水中毒或解毒也是有饮用量的要求的，不是你简单喝了一口就会立马中毒身亡的。”
“就像慢性毒药或者慢性解药一样？”
季晗瑾这才满意地点头，“不错。”
“如果有机会，我还真想去霁玄国看看这九毒泉。”
“九毒泉由霁玄皇室把控，不对外开放，只怕你要失望了。”
“那也没办法，不过也说不定有开放的时候呢。”
“女皇寿辰会有霁玄皇室的人来祝寿，你可以刻意与前来的霁玄皇子交好，最好是能同他结为伴侣，这样你也算是霁玄皇室的人，自然能去九毒泉。”
顾风忆摇头，“倘若她真这么做了，女皇会把她关在惊华宫里一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