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变故,所有人都吓得脸色大变!
上首的皇帝见太子胆大包天逼宫,“孽障!孽障!你敢造反……咳咳咳……”
“陛下!”
总管立马给皇帝顺气。
“哼!”太子冷哼一声,高高仰起头,目光寒凉,“孤都是被你逼的!你设计杀我母族,杀我母后,如今又想杀了我,你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什么?!
在太子那一声声含泪泣血的指控之下,整个场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在场的众人皆如遭雷击一般,满脸惊愕之色,难以置信地将目光投向御座之上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
只见皇帝面色沉稳如水,丝毫不见有任何被当众揭穿后的惊惶失措之意。
帝王那双历经岁月磨砺、饱尝人世沧桑的眼眸之中,却隐隐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愠怒之情。
他的胡须微微颤动,仿佛在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与不满,更多的是失望和恨铁不成钢,带着满腔的愤懑与恼怒,猛地抬起手指,直直地指向太子,怒斥道:“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为了逼宫,竟连如此荒诞不经的借口也能编造得出来!”
总管也立马搭腔,“就是,太子你何必冥顽不灵!”
众人听后又犹豫了,毕竟太子可是有前科的人,他的话确实不可信。
而就在此时,庾七郎身披战甲,手持长剑,步伐沉稳迈入了大殿之中。
他那冷峻深沉的目光如同寒星般锐利,死死地锁定在御座之上的皇帝身上,毫不畏惧质问道:“事已至此,陛下莫非敢做不敢认么?先是设计覆灭我庾氏,继而毒害我的姑母,如今欲要废掉我的表兄。敢问陛下,您是否敢当着苍天大地起誓,以上种种罪行,皆非出自您之手?”
庾七郎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众人甚至忽略了庾柏竟敢身携利刃登上大殿,这等忤逆犯上之事,纷纷再次将视线转移至皇帝身上,想要看看这位九五之尊究竟会作何回应。
面对庾七郎如此凌厉的质问,皇帝却是一脸正气凛然驳斥道:“荒唐至极!朕何曾做过此等卑劣之事?尔等休要听信谗言,速速将这胆敢造反的叛逆之徒给朕拿下!”
对哦!
“禁军何在?”
“中领军呢?左卫将军呢?还不快速来救驾!”
众大臣慌张不已,他们他们荣华富贵了一身,可不想命丧于此啊!
太子与庾七郎并肩而站,睥睨在场贪生怕死的众人,“别白费力气了!到了此刻,诸位还是乖乖投降吧!”
他环视一圈,又恢复了以往的孤傲,“若是识趣投降,孤可既往不咎!”
言罢,殿外的军队纷纷拔剑!
众臣吓得直打哆嗦,有些胆小的,直接跪下求饶。
见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太子扯唇冷哼,直勾勾盯着御座上的人,“想不到吧晋炎,即便你费尽心机谋划那么多,成王败寇,孤才是最后的赢家!”
“我看未必。”
此时,一个清冷的声音突兀响起。
“谁?”
太子循声望去,目光所及之处,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脸泰然自若、云淡风轻的谢筠。
当太子看到谢筠那副波澜不惊、不喜不悲的面庞时,心中陡然莫名一紧,紧接着便是熊熊怒火涌上心头,他瞪大双眼,怒发冲冠地吼道:“谢伯安,你这是何意?”
是啊,谢筠到底意欲何为呢?
一直以来,太子都坚信谢筠是坚定地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可如今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莫非他们王家和谢家暗中留有后招,到了关键时刻,最终还是选择了支持皇帝不成?
此时此刻,在场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谢筠,有的人面露狐疑之色,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感到困惑不解;有的人则满怀期待之情,仿佛想要从谢筠口中听到一个期许的答案;还有些人则义愤填膺,满脸怒容地质问着谢筠。
就在此时,外面忽然又传来一阵喧闹嘈杂之声,紧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喊杀声和兵刃相交的铿锵声响彻云霄!
太子和庾柏两人顿时脸色大变,心中暗叫不好。
太子怒不可遏地盯着谢筠,咬牙切齿地喝问道:“谢伯安,你到底做了什么?!”
只听得“哐当”一声巨响,仿佛有重物坠地一般,整个场面瞬间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众人回头,原来是曾经的卫将军,如今的镇国侯兼大将军披坚执锐,杀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