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云交代好一切便离了朴水河畔,而那薛婉儿也如往常一般在他身后悄悄尾随。待回至客栈,楚暮云点了一壶酒与四个菜,自顾自地斟饮起来。三杯酒下肚,他已有了几分醉意。偏巧这时,坐在他邻桌的女子在一旁短叹长吁,
瞧那模样应是为情所困,已然喝得烂醉如泥。楚暮云起初并不想搭理对方,哪知这女子突然哭成了梨花带雨之态。楚暮云终是受不了了,坐到那女子身旁问道:“姑娘,何事令你哭得如此伤心?”那女子抬头看了一眼楚暮云,
随即便将自己被京城浪子宇文啸天所骗、失了贞节,又被父亲逐出家门之事和盘托出。楚暮云听了那女子所言,顿时有些感同身受,只因他亦是被未婚妻岳华黎背叛,丢了南疆王储之位,最终落得个四海飘零的下场。
念及此处,楚暮云也借着酒劲道出了自己的往事。如此一来,这两个同病相怜之人,便这般抱头大哭起来。而在一旁尾随的薛婉儿,亲耳听到心上人的过往,亦是心绪复杂……
楚暮云边说边哭,越说越伤心,仿佛要把这些年所受的委屈都发泄出来。那女子听完,也是哭得更加伤心了。
楚暮云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同命相连的女子,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悯。
他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未婚妻岳华黎,那个曾经深爱着的女人,却在关键时刻背叛了自己。
而现在,他却在这里遇到了一个同样被男人伤害的女子。
楚暮云觉得,这或许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他拍了拍女子的肩膀,安慰道:“姑娘,不要再伤心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要向前看,相信未来一定会更好的。”
女子抬起头,看着楚暮云,眼中充满了感激。
她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公子。我会好好生活下去的。”
楚暮云笑了笑,说道:“不必客气。只是我们都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说完,他又喝了一杯酒。
此时,薛婉儿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她原本以为楚暮云心中只有仇恨和痛苦,却没想到他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她知道,自己对楚暮云的感情又加深了一层。
谢邀,人在江湖,刚下马车。
半个时辰之后,楚暮云醉倒在了桌案上,薛婉儿见状急忙将他扶起,带回了房中。进房后,薛婉儿这一番操作可谓细心至极。先是找来痰盂助其呕吐,再打来热水为其擦拭身体、宽衣解带。最后扶他躺下并盖好被子,守在一旁。看着近在咫尺的心上人,纵使她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原本她只是一时冲动,才下山寻找这位仅在梦中见过一面的心上人。然而经过几天的观察,她发现楚暮云身上似乎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他的过往、他的经历,都像是被一层迷雾笼罩着,让人看不透。
此时此刻,薛婉儿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了解这个男人,也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究竟是一时的冲动还是真正的深情。
次日一早,楚暮云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缓缓从爬了起来,昨日的宿醉 。让他身心俱疲,尚未完全恢复,等他坐起来,发现床头柜上摆着两封信,还有一笼烧麦和一碗豆腐脑,
而这两封信,一封是薛婉儿写的,另外一封则是昨天那个,与楚暮云同桌共饮的女子写的。他先拆开了薛婉儿那封。
楚暮云先拆开了薛婉儿的那封信,只见信上字迹娟秀,字里行间透露出一股深情。
“云郎,见字如晤。昨日你醉酒而归,妾身甚是担忧。特备烧麦、豆腐脑于案头,望君食用后可缓解不适。妾本是一时冲动,才寻君而来。然与君相处数日,已情根深种。君之过往,妾虽未知全貌,但妾信君定有难言之处。愿君日后多加珍重,妾亦会陪伴左右。”
信中的文字如同一股清泉,流淌进楚暮云的心中。他看着这封信,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读完薛婉儿那封信后,楚暮云紧接着拆开了另一封信。信上写着,楚兄,多谢你昨日陪我同桌共饮,舒我胸中块垒。杨天君无以为报,唯有此戒做为酬谢,愿此后还能与君同桌共勉。
楚暮云看完信,心中疑惑更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这两位女子都对我有此心意?尤其是这薛婉儿,我连她的面都没见过。
他不禁陷入了沉思。难道是因为自己的某种特质吸引了她们?还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楚暮云决定先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或许他需要与薛婉儿和杨天君进一步接触,才能找到答案。然而,他又该如何面对这两份感情呢?
楚暮云看着两封信正犹豫不决,其仨结义兄弟忽而闯入。
南宫鹏焦急曰:“大哥!汝昨日往何处去矣?”方顺意亦附和曰:“二哥所言甚是,汝伤尚未痊,内力亦未全复,倘若有不测之事奈何!”连林风亦埋怨曰:“大哥,汝知吾等昨日为寻汝,几将整邙山尽翻覆矣。”
楚暮云视三人,一脸歉意曰:“昨日愚兄出外办事,忘却告汝等矣,请三位贤弟见谅。”
此时,方顺意注那两封信,不禁戏谑曰:“观之大哥昨夜乃享尽齐人之福兮。”楚暮云喝斥曰:“三弟休得胡言!”林风笑曰:“三哥言之有理。大哥昨夜必是醉卧美人膝。”
楚暮云无奈摇头,心中暗叹,这三个兄弟真是让他哭笑不得。
此时,门外忽传来一阵吵闹之声……
这时楚暮云听见门外熙攘,正欲起身查看,林风急忙阻止:“大哥,你且安坐,待小弟去看看。”有劳四弟。
林风来到门口,看到一支南疆商队。站在他面前,领头的站出来问道:“请问这可是楚暮云楚大侠下榻之处?”“你找他有何贵干?这有他家书一封,劳烦公子把他叫来。我要当面交给他。”林风思索片刻,便把楚暮云叫了出来。
楚暮云一看,眼前这个人不是外人,正是他的老管家,南疆太子卫队总管、虎贲中郎将曹成。楚暮云走上前问道:“总管大人前来找我,有何要事?”曹成看了看周围,楚暮云便将他带进自己房中。曹成进房便单膝下跪:“末将曹成参见王储殿下!”“平身,曹将军,出什么事了?”殿下,您看看这个就知道了。
看完信上所写内容,楚暮云微微冷笑:“小小西突厥,亦敢犯我虎踞之地!真乃螳臂当车,自不量力。”继之,楚暮云笔走龙蛇,于信之背面书下破敌之策。而后对曹成言曰:
“曹将军汝归后,将此信付予吾父王,且将关跃、赵迅、伍子烈、燕云青,四位将军,安置军中,为左右先锋、前后押粮官,至于此都尉,则由冢虎担任,再佐以吾之计策,不出三月,西突厥必败无疑。”
王储殿下,此计虽善,然若北漠出兵救之,那将奈何?呵呵,曹将军,北漠人不出兵也。以北漠王拙鲁之意图,乃利用西突厥消耗我南疆之兵力耳。充其量 不过一马前卒耳。以拙鲁唯利是图之性格,其必不出兵也,惟众位将军按计行事,必然万无一失。
听了楚暮云之语,曹成稍安,然其话锋一转,又曰:“王储殿下既心系故土安危,何不早归,助我南疆儿郎破敌立功。日后,陛下归天,殿下便可顺理成章继位、延续南疆之荣耀,届时吾再为殿下寻一门好亲事,岂不美哉?”
曹将军,此乃两事也。吾楚暮云虽心系故土,然早已为江湖中人。届时若南疆与北漠开战,吾自当归去,但王权富贵,吾早已看淡。请汝归去,上复吾父王,言不孝之子,浪迹江湖,身难做主,不能膝下尽孝。
如此,好吧。陛下虎体康健,即是日夜思念殿下。还请殿下于闲暇时,归去一看。又有,此乃玉阁王殿下为汝备之信鸽,请殿下收下。
楚暮云接过白玉锦鸽,而后又嘱咐曹成数句,遂放其离去。继之,南宫鹏三人入内问道:“大哥,岂非得老伯父出事矣?”
楚暮云摇了摇头,说道:“无事,只是南疆有些许变故,曹总管前来传信罢了。”
南宫鹏三人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
楚暮云看着他们,微微一笑,说道:“你们不必担心,即便有事,吾等亦可应对。”
南宫鹏点了点头,说道:“大哥所言极是,有大哥在,我们便安心许多。”
楚暮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吾等兄弟一心,何惧之有?”
楚暮云望向窗外,心中若有所思。窗外之天,阴云密布,一场暴风雨将至。
南宫鹏问道:“大哥,汝何所思?”
“吾思此次南疆之变故,恐非那般简单。西突厥来势汹汹,此亦标志吾南疆与北漠早晚必有一战。一旦战火燃起,南疆数十万百姓,便又要受刀兵之苦矣。”楚暮云言道。
方顺意宽慰道:“大哥,自古纷争不绝,远至三国魏晋,近至我大唐与隋朝,凡纷争,无不致百姓民不聊生、生灵涂炭,各地揭竿而起。于百姓而言,彼不在乎何人为天子,只要有田有粮,彼便能安居乐业。”
林风附和道:“三哥所言有理,然今我等所需操心者,非天下,乃眼下之武林大会半决赛耳。来,吾等商议一下,接下来之对手。”
楚暮云颔首,言曰:“尔等所言不无道理。此次吾等之劲敌唯有二人,唐门之乐陵凰与北辰宗之遗孤封尘心。尤以封辰心之云岚重剑,当年于江湖上赫赫有名,与吾师怒涛龙王萧鹤峰之穹苍重剑乃齐名之神器。”
乐陵凰身负唐门绝技,暗器手法独步天下;封尘心则继承北辰宗真传,剑法凌厉。
楚暮云深知此二人实力非凡,若不精心谋划,恐难以取胜。
他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说道:“吾等须全力以赴,方有胜算。”
南宫鹏等人纷纷点头,表示定当竭尽全力。
江湖风云再起,一场激烈的对决即将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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