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百锤的速度非常惊人,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道残影,常年打铁的沈大也不是吃素的。
“沈坊主的集火百炼锤法已修炼到如此地步,着实让本门主吃惊,但就凭这个你还赢不了!”
姜门主大喝一声,天地之力涟漪凶猛扩散,犹如一口大钟护住周身。
锤子击打在上面后,发出连续的嗡嗡声,一个又一个符文随锤闪动,震得沈大意识晕眩,体内天地之力都跟着紊乱起来,不得不借助反震之力倒飞而回,落地后踉跄数步才站稳身形。
姜门主捋了捋胡须,傲然道:“此功法名曰-镇魂钟,乃是天师府大长老所创,你觉得滋味如何?”
沈大面色十分难看,强烈的眩晕感和气息紊乱还在加重,让他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再继续攻击。
他听说过这门功法,确是大长老的成名绝技,虽然反震之力并不能直接要人性命,但可使攻击一方在短时间内陷入意识与天地之力双重紊乱,高手过招不要说短时间,就是一瞬的漏洞都是无法弥补的。
沈大忍着不适,拱手认输:“如果品级之差犹如鸿沟,那功法之差就是天堑,擅长飞剑的姜门主,再修炼这等防御功法,简直是如虎添翼。”。
“哈哈哈哈,大长老出自我御剑门,传下的功法岂止一部两部,不过你羡慕也没用,你们只配打铁!”
败了就得承受羞辱,胜了就享受荣光,三坊一众兄弟都快把头垂到了地上。
“三坊输也输了,是不是得对今天的事有个说法?”
“对,让他们道歉,赔钱!”
“三坊穷的都快要饭了,哪有钱,要不就要精铁剑得了,正好御剑门缺这个。”
姜门主听到门内修士的意见,心中有了计较。
“本门主也不为难你们,要么拿出一百中品元灵石赔付医药费,要么三个月内送一千把精铁剑到青云宗御剑门,选择哪一条,就看沈坊主是有钱,还是有能力了?”
“哦对了,给你半盏茶时间考虑,给我个结果……”
正在青云宗众修士得势不饶人之时,王臻急速掠至,气息波动绵长厚重,实力不在姜门主之下。
铸剑门众人寻声望去,皆是大喜,立即躬身行礼。
“参见门主!”
嗯,王臻点头,拉过李诺曹询问事情的原委,他越听脸色越差,最后一甩道袍,直奔姜门主而去。
姜门主面色不善,阴阳怪气:“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王臻门主。”
“姓姜的,你不仅在这里以大欺小,还侮辱我炼器宗铸剑门,这笔账咱们好好算一算可否?”
姜门主向前走了几步,抬手指向沈大,讪笑出声。
“呵呵,他至今还能站在那里就可以证明,我定的规则非常公平,何来以大欺小之说!至于侮辱你铸剑门那更是荒唐,你们不是打铁的,又是干什么的呢?”
王门主面无表情:“我且不与你争辩这些,我来改一下规则可否?”
“规则已定,岂能你说改就改?”
“你怕了?我当你牛比哄哄的有多大的胆子,原来也不过如此!”。
姜门主平时嚣张至极,哪里能听得这般小看,故意扣了扣耳朵道:“我怕?哼哼,姑且听之!”
“我从三坊中选一人,你也找一个同境界的即可,胜负由天!”
“哈哈哈,改规则也不是不行,但单纯的比试没多大意思”
姜门主一一扫过铸剑门众人,他根本就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低级锻造坊无论是元灵石、功法,以及其他修炼资源上都少得可怜,很难供养出高端人才,也因此一向被其他各宗轻视。
“姜门主何意?”王臻眉毛一挑,倒是有几分兴趣。
姜门主是占据主动权的,如果他坚持自己赢了沈大毫无比试的必要,谁拿他也没办法。不过,他就是要教训一下铸剑门,沉吟片刻,他袖子一甩。
“这样好了,如果我青云宗御剑门赢了,要你一柄玄级宝剑。”
这筹码已是非常大了,在昆仑山阴阳道,玄级宝剑只配备给七品以上或者为宗门做出重大贡献的修士。
如果哪个修士就是眼红想要,可以花费十万中品元灵石从天师府藏宝阁购买,这个价钱可是天文数字,所以好多修士选择接宗门任务一点点赚取,做任务的危险性和死亡率非常高,所以,玄级兵器就成了求而不得的东西。
众弟子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当然了,面露喜色的仍是青云宗御剑门一方。
沈大捂着脑袋,对这场比试并不看好,除了自己战力勉强可以之外,其他人实力都很羸弱,怎会是以攻击见长的御剑门对手。
他一个劲儿的给门主王臻使眼色,怎奈王臻并不理会,沈大无可奈何,嗫嚅了几下没有出声。
王臻也不废话,来了一个更狠的。
“你显摆了半天,赢了我要你镇魂钟功法。”
姜门主脸色一阵变换,他妈的,真是打蛇顺棍上哈,你那把破剑和我的功法怎么比?不过,他胜券在握,比试了无妨。
“成交!”
青云宗的几名修士刚想上前劝阻,被姜门主一眼瞪了回去。
其实这场交易不算是对等的,玄级兵器固然珍贵,但还是有机会可以获得。
镇魂钟功法可就不同了,非嫡系传人根本不能传承,觊觎此功法的修士,可以从昆仑山排到雷国。
姜门主天资一般,只学会了一点皮毛,听说此功法不仅可以反震攻击者魂魄,还能保护自身魂魄免于或减少精神攻击的伤害。
“谁愿意出战?!”王臻看向三坊众人,目光中有着期待。
“我!我!我!...”刚才沈大吃亏了,都憋着一股怨气的三坊众人,嗷嗷叫喊着请缨。
最后,王臻指向二排最后一人道:“你请战是吧?”
那人一愣,有些不确定的歪了歪脖子,又向右挪动了一步。
王臻的手指如影随形,始终指着他的鼻子。
“我..我?”
王臻点头:“对,就是你!刚才你喊得最大声,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