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军大管家钱方在营地内奔忙,天已秋凉,身着单衣还是忙了一身汗尘。
“大人,骑兵甲旅和骑兵乙旅的两位物资交接校尉为了一批骑甲吵起来了。”
一名后勤旅士兵过来禀报。
钱方跺脚道:“这帮大爷就不能消停点,都拿我们后勤旅当软柿子捏!在哪?带我去看看!”
远远看去,两个骑兵校尉各带着十几名士兵在泼骂叫嚣,都是粗军汉,脏话要多脏有多脏,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眼瞧着两校尉涨红着脸越贴越近,钱方大管家伸手一拦横插进去。
“不要打!你们给我钱方一个面子!”
骑兵乙旅是新加入烈火军的颜恒所部的人,认不出烈火军后勤大总管,一把推钱方倒地!
“滚你x的!你算哪根葱?敢劝老子的和!”
骑兵甲旅的校尉可认得钱大总管,瞧着烈火军的老资格将官被这新来的粗汉推倒,终于忍不住火气!
“狗东西!钱大总管也敢动!兄弟们干这帮狗日的!”
“喏!”十几名骑兵甲旅士兵应喏着扑向对面!
场面乱成一团!
两名后勤旅兄弟扶起自家上司也是火大!
招呼附近分发物资的后勤旅弟兄。
“兄弟们打!这帮狗日的从没把我们后勤旅当回事!现在连钱大总管都打了!上!干他们!”
“上!”
“打!”
后勤旅士兵们一拥而上!
几十人的战团变成几百人的混乱战团!
“不要打了!你们不要打了!”钱方好不容易站直身体,看着乱斗不知如何阻止。
这帮混账真是好狗胆!
正要派人去找李烈火的时候,数百名黑甲军督兵列队手持军棍开来。
带队的将领一声令下,军督兵列好阵型对着混乱群殴的士兵们围打过去!
乱兵们纷纷惨叫着抱头蹲下。
哪怕有些士兵带着刀剑,营内私斗也不敢见血,都是动用拳脚而已。
这会儿军督队杀到,大部分抱头蹲地等候处分,有上头的愣货敢冲军督队棍阵,也被几棍子打趴在地!
军督队将领一张冷脸面如寒霜!
“大军出征在即!你们胆敢在营内闹事群殴!置军法何在!国法何在!”
“谁带的头!站起来!”
两名身着骑兵甲的校尉无声站起。
“好!两位校尉真是英雄好汉!堂堂校官居然在营内带头群殴!绑起来带回军督营!”
“喏!”数名军督兵放下军棍掏出绳子上前绑人。
李烈火和一众将领闻讯赶来。
“见过大将军!”
李烈火看着鼻青脸肿蹲地的士兵们无言以对。
好一会李烈火才对军督兵将领讲话为士兵们开脱。
“杨总督,士兵们离乡日久,现在又要长途远征,心中有怨气很正常,能不能饶过他们一次。”
“大将军!军规怎能儿戏!杨某刚到烈火军就遇到这种乱斗!实在替大将军忧心!”
“要是大军出征在外!他们来上这么一出!敌军趁机进攻如何?”
李烈火张嘴又闭上,有心放众人一马又找不出理由。
羽快步走到被绑着的手下校尉身后一脚把他踢跪在地!
骑兵甲旅校尉醒悟,叫道:“不好叫大将军为难!要杀要剐按军规处置就是!我孙林森敢做敢当!”
颜恒也朝自己手下校尉打眼色。
骑兵乙旅校尉也跪倒领罪:“我方同也不是躲罪的怂人!杨总督要杀要打随意!”
“我等也愿领罪认罚!”蹲地的士兵们此起彼落请罪。
“好!都是好同,咳,都是好兄弟!”
李烈火点头安抚。
“杨总督,你看远征在即,自家先见血不好,死罪就免了吧?”
杨户军督见军纪刚严威信已立,也不好逼迫过甚。
拱手答道:“将主言重,末将职责是帮烈火军维护军纪,自然是由将主决定惩罚力度!”
“好,两个骑兵营校尉带头群殴,降职为哨长!参与乱斗的所有官兵每人领二十军棍!如有下次,定斩不饶!”
“喏!”
杨户领令安排军督队当众行刑。
原选锋军乙旅的陈军督现任烈火军军督总队副长,是杨户的副手,带着几名手下过去押过骑兵甲旅的士兵行刑。
双方走动间眉眼抖动互传信号,杨户瞧在眼里,一把推开装腔作势的行刑军督兵亲自动手。
惨叫声不绝于耳!
杨黑脸之名不胫而走。
一众将校摇头离开各自安排远征事宜,大军开拨在即,这帮孬货闹事被打活该!
“羽,胜武,你们过来下。”
李烈火招呼两老兄弟。
羽和齐胜武跟过去。
到了人少处,李烈火眼神示意。
一众亲卫散开隔圈在外。
“你们提点下乙旅出身的老弟兄们,对新加入的兄弟们凡事忍让点,不能自持烈火军老资格对新人摆资格端架子,不利于队伍团结。”
“行,我找机会和他们说说。”齐胜武点头应诺。
羽也点头。
老班底的兄弟们优先升官是潜规则,再端架子摆谱就过了。
李烈火顺便把出征方面军说了:“两条路,一条潮汐商路一条海船航道,你们一人带一支军伍,怎么分?”
羽耸肩:“我不会游泳。”
“哪我海路了?小时候练过几个月,掉水里一时半会淹不死。”齐胜武答道。
“嗯,就这么分吧,记住叫老兄弟们多点耐心。”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