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稚从空间拿出专业的户外逃生安全绳,在山顶的一棵大树上固定好后,秦稚在自己身上打好结后,带好手套,顺着绳索慢慢往下降。
岩壁上怪石林立,秦稚难以想象,人要是撞到这些怪石上会是怎样的结果。
慢慢往下,岩壁上会横长一些松柏,还算粗壮。
秦稚买的是一百米的专业绳,等她下降到绳子末端时,底下还是深不可见。好在当初为了以防万一买的绳子够多。秦稚四处观望岩壁,有一块是凹进去的,刚好作为支点。秦稚重新拿出一根绳子打了个死结,再往自己身上打结后继续下行。
慢慢地,岩壁上的树木越来越多。
秦稚突然发现有树枝有折断的痕迹。看来姐姐掉落时有这些树木的缓冲。秦稚继续往下滑,还不停地呼唤着秦蓁的名字。
正是绝望的时候,却听到微弱的呼救声。秦稚像打了鸡血般,尽量加快速度,但控制呼吸,让自己安静下来能更清楚地听见呼救声,真的听到了秦蓁的声音。
“姐,你撑住,我来了,”秦稚判断出声音应该是从下方五十米处传来的。秦稚继续下降一段距离后,果然看到一人趴在一根树杆上。待靠近点,秦稚确定了她果然是秦蓁。
秦蓁趴在树上,全身疼痛不已,脑袋更是昏昏沉沉。但是她却不敢动弹半分,因为她刚掉下来的时候已经听到树枝断裂的声音,估计现在只有一丁点支撑着她。
秦稚来到她身边的时候,来不及高兴就听到树枝断裂的声音。秦稚快速从空间取出一个手铐,将秦稚的手和自己铐在一起。
秦稚尝试过,不能将秦蓁带入空间,现在只能想办法将她背上去。她取出绳子将秦蓁捆到自己的背上,拉着绳子一点一点往上爬。这对臂力的要求很高,秦稚爬得越来越吃力,甚至累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小稚,再这样,我们两个都上不去,你把绳子解开吧。”秦蓁说到。
“不行,姐,你想想爹娘,我们不能放弃。我慢慢爬,总会爬上去的。”秦稚斩钉截铁地说到。
秦稚咬着牙坚持往上爬,突然感觉绳子往上动了一下,可是天黑又看不到上面的情况。
没等秦稚想明白,上面就跳下来两个人,妈呀,接着转瞬间胳膊就一左一右被人提起往上的飞。没猜错的话,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等两脚挨着山顶的地,秦稚才彻底放松下来,大口大口喘着气。
“哼,你们两个的胆子真大,一个敢往下跳,一个乌漆嘛黑地凭根绳子就敢下去救人,不知天高地厚。”沈长州真是快气死了,一听到媳妇怀孕的消息往家跑,媳妇没看到,却听到了外甥女坠崖的事。
旁边站着的是某个厚着脸皮跟过来的人,此刻无比庆幸自己来了,要不然以后还看不看得见这丫头都不好说。
沈长州把秦蓁身上的绳子解开,就见秦稚递过来一把钥匙,示意他打开手铐。沈长州照做。
秦稚已经累得双腿都站不直了,没办法,只有那一副臭脸的战骁负责背秦稚下山。沈长州则负责背秦蓁。
等回到山脚的家,沈氏见到两个女儿都回到家里,又忍不住哭起来。宋柔也是又惊又喜。
战骁吩咐孙先生替两姐妹检查一下身体,秦稚还好。秦蓁则是胳膊和腿部有点骨折,已经用木板固定住。脸上和身上的擦伤倒是有,不过不严重,孙先生给了一罐舒痕膏就搞定了。
处理完这些天都快亮了,不过大家一晚上都没睡觉,这会放下心来,都回去睡了个回笼觉。
县衙里,战六拿着战骁的令牌见了县令宋世杰。要求必须严惩秦文夫妇。临走之前,战六说到:“我听说秦姑娘之前状告秦文谋杀罪名,击鼓鸣冤后还受了二十大板,秦文也被判了三年牢狱,怎么后来又被放出来了。官府办案岂可如此儿戏。”
宋世杰头上冷汗直冒,他根本就不知道秦文被放了出去,看来是该查查这县衙里的鬼了。
宋世杰快刀阔斧查出了师爷贪污受贿的事情,立马将师爷革职查办。
至于柳秀英害得秦蓁坠崖的事情也调查清楚了,是秦文和柳秀英合谋的,秦文和柳秀英被判处流放宁古塔,七天后开始上路。那两个男歹徒被判坐六年牢。
听闻这个判决,沈氏心里松了口气。她多怕那些没有道德底线的人不停地算计她的女儿。
秦蓁一连在家里躺了好几天才从那种濒临死亡的恐惧中走出来。
秦稚家这边一片劫后余生的喜悦,老秦家却一片愁云惨淡。
柳秀英的爹娘得知女儿被判流放,天天到老秦家闹。说她好人家的女儿嫁过来没多久就要流放。
秦老汉心力交瘁,头发都白了不少。连最擅长撒泼的刘氏都吵不过柳秀英的爹娘。
秦老汉实在是不想跟柳家继续纠缠下去,就提出赔偿柳家五两银子。柳家没有达到目的坚决不同意。最后柳家提出要么赔他们二十两银子,要么就把秦莲嫁给他的儿子柳达。
秦家自从上次赔了五十两银子给大花家,加上又给秦文娶媳妇,到现在手里就只剩下二十两银子。这是全家人的底气,哪里能随便拿出。可秦莲当年可是有大师算过命,是有福之人,将来必嫁贵人,哪能随随便便就委身柳达这个二流子了。
秦大海也一直很看重这个女儿,他可不会为了老三这个白眼狼而放弃自己的女儿。他直言若是柳达若是敢打他女儿的主意,他丢下性命也要柳家全家陪葬。
柳家人欺软怕硬,被秦大海唬住也不敢打秦莲的主意,但一定要他们赔偿二十两。后来是秦老汉发了火,说她柳家的女儿嫁到秦家不到一个月,却查出了三个月的身孕,若是再闹就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柳家人怕影响柳秀英弟弟妹妹的婚事,带着不甘心,灰溜溜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