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稚看了眼跟来的人,大概五十人左右,就找了几个人把地上捆着的梅花鹿搬回军营。
众人来的时候心一直揪着,直到现在才看到瀑布。
大家都飞奔过去,猛的往自己口里灌水。虽然头天每人发了十瓶水,但是这段时间大家都渴怕了,深怕哪天没水了,不敢多喝一口水。
有人站在小溪里洗脸,这几个月,喝的水都没有,哪还有多余的水洗脸洗澡。
秦稚和战骁商量了一下,这两天让人在这挖条水沟,然后沿路在水沟里埋入水泥滤水井管,一直通入军营。
这水泥滤水井管是秦稚在拼多多上购买的,好用又不贵。秦稚下单的量很大,只等待会沿路走沿路放。
同时,也要派兵挖沟连通附近村镇,保证附近村镇的居民用水。
战骁叫来战六,命他全力负责此事,尽快让老百姓喝上水。
战六领命,立即现场安排起来,又下令再叫五百人过来援助,尽快完成施工。
战骁带着秦稚则往回走,秦稚想起空间里还有两百多头岩羊,开口问道:“我还有两百多只岩羊,得找个地方啊。”
战骁终究还是打败不了自己的好奇心,开口问到:“秦稚,你有个百宝袋,对吗?”
百宝袋?
秦稚沉默了片刻,回答道:“如果是的,你会不会觉得我是怪物?”
“怎么会呢,秦稚,我代表二十万战家军感谢你。要不是冒着被暴露的风险,我军只怕饿死的不计其数。”
“要不明天去那个荒漠把羊放那吧,”秦稚浅浅一笑,不知不觉,那个十一岁的小女孩长高了不少。
“听你的,”战骁伸手牵过秦稚的手,带她穿过那窄窄的山路。
回到军营,立马有手下禀报沈先生醒了。秦稚转头看了战骁一眼。
“沈先生就是你来的第一天救的那个男子,”战骁说完就带着秦稚来到沈先生的营帐。
沈先生此刻正睁着眼睛,一动也不动。
秦稚过去查看一番,又把了个脉。卖相挺好,恢复不错。
秦稚又给他开了几副药,吩咐手下帮忙煎药。
退出帐外,倒是战骁开始介绍起来。
原来,沈先生之前挺好,就是有年原州大战看着自己的身边的人都倒下了,回来后想了很多,第二天就直接哑了。
好多大夫都看过了,喉咙没问题,只是心里有结过不去。
第二天,战骁就带人去荒漠带了二百头岩羊回来了,对外宣称去山上碰到的。
这几天,战六带着人不停挖沟渠。秦稚也总喜欢跑过去现场指导一下。
没事的时候,秦稚一个人往九重山里面跑,倒是时不时能带点野味回来。
又过了两天,水管终于挖到伙头营。秦稚拿来水龙头,又在网上定了洗手盆。
秦稚按照说明书把水龙头安装完毕。落地的水龙头也安装了二十几个。
秦稚跟大伙介绍用法,把水龙头往左一开,有水就从水管流出,再往回拔一下,水就停住。
大家都围着水龙头欢呼,中午有水了,还是用得这么方便。
秦稚后来拿出一个超级大的帐篷。后来大家淘气,总是跑到里面玩,周日也会在里面主席台。
秦稚命人安好了帐篷。后来趁无人的时候,把之前购买的生活用品放出来。
毛巾,拖鞋,甚至换洗的衣服也准备了。秦稚之前在拼多多购买的草纸也拿出来呢,大家总用得到。泡面还有自热米饭以及自热小火锅也放了不少。还有成桶的玉米油也放了不少。
秦稚也单独交给战骁一些东西,比如军用望远镜,比如防水A4稚和中性笔。
这天中午,秦稚跟战骁提起自己该回青州府了。
“战骁,我也出来这么久了,我该回去了,我娘肯定会很担心我的。”
战骁眼底闪过一丝不舍,不过那也没办法。秦稚一介女流之辈确实不好留在全是男性的军营里。好在秦稚只有十一岁,要不然流言四起就没办法了。
秦稚停了一会又道:“我来的时候,我娘跟我下了个任务的,完成任务才能够回家。我娘有个哥哥,十六岁参军,当年离家后就一直没回来过。后来有同乡带过回信称他在原州之战的战场上战死沙场。我娘要我一定去祭拜一下。麻烦战将军帮忙打听一下我舅舅的墓地在何方。”
“我待会问问孙先生,他在军营待的时间最长,应该会知道。对了你舅舅叫什么名字。”战骁把秦稚的事情放在第一位,准备稍后四处打听当年的情况。
“沈长州,我娘说我舅舅长得很高,一双桃花眼。”秦稚努力回想当日沈氏跟他描述舅舅的语句。
战骁的眼神一滞,明显地提了口气道:“沈长州,沈先生就是沈长州啊。”
“啊?”秦稚抬头,一字一句说道:“我娘说,我舅舅背上有一个树叶状的胎记。”
战骁赶紧带着秦稚来到沈先生的营帐。沈先生仍然躺在病床上,眼睛一眼看到秦稚,明显的一亮。
战骁让孙先生检查了一下沈先生的后背,果然是有树叶胎记的。
秦稚得知结果,眼眶立马红了。她看着瘦削的沈先生,那日她刚见到他的时候,满身的伤痕,甚至连肠子都看得见,他受了多大的罪啊。
“舅舅”秦稚只喊了一声,豆大的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下来了。
沈长州听得有人喊自己舅舅,又见那女子眉眼和自己的妹妹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也不禁悲从中来。
自己离家十几年都不曾回去过,后来听闻老乡称自己父母俱亡,自己也因受伤被困住,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亲人。
沈长州拉着秦稚的手痛哭不已。
秦稚想带沈长州暂回青州府疗养,等他完全恢复再回来。战骁也答应了她的要求。至于沈长州更是没一点意见,他离家这么多年,是时候回家看看了。
秦稚去镇上买了个马车架,里面特意要别人包上软软的软包,然后将马车架套在枣红马身上。
和军营里的人告别后,秦稚就带着沈长州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