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玄力在蔺长欢的体内流转,犹如一股暖流,温柔地修复着她因战斗而受损的经脉和脏腑。她的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润,呼吸也趋于平稳。
到了此时,厉絮影才能够放下心来。
出了这样的变故,大赛暂时也无法进行下去,更何况,个人赛到此,也已经分出了胜负!
蔺长欢,以中阶玄宗之身,硬撼早已经在大陆上声名鹊起的幽冥之君,灼华学院的个人赛第一名,当之无愧,也无人敢置喙半分。
炼丹炼器那边,已经入了十层高塔,暂时由不得他们做主,只等最后的答案揭晓。
“长欢这一次伤的实在太重,只怕要沉睡一段时间,我先带她回去,剩余的事情由你们暂时安排。”
厉絮影眼中带着心疼,撂下一句话之后,便直接带着蔺长欢回到了他们的驻地。
蔺长欢这一睡,便是足足三个月的时间,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灼华学院。
刚刚醒来的蔺长欢有点懵,强撑着身子从炎玉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许久之后,才确认这是樊篱塔的第九层。
此时此刻,这里除了她之外,并无他人。
她尝试着调转自己体内的玄力,惊喜的发现,如今她的实力已经进阶到了高阶玄宗,甚至,对于空间法则的领悟,更进了一层。
玄宗境界是可以短距离的瞬移,但是到了玄君境界,便可以领悟大挪移之力。
如今的蔺长欢,明明只是高阶玄宗的实力,却已经领悟了大挪移之力。
这样的情况,若是说出去,只怕是没有人肯相信的。
“你醒了!”
感受到樊篱塔九层的动静,正在樊篱塔下的厉絮影眨眼之间,便来到了第九层。
“怎么样?伤势可完全恢复了?”
厉絮影关切的看着蔺长欢,确定了蔺长欢体内伤势并无大碍,只是损耗过度,需要沉睡一段时间之后,厉絮影便立刻安排火云儿将蔺长欢带回学院,让他将蔺长欢安置在凡丽塔第九层。
在炼丹和炼器决胜之前,快速的将团战解决。
因为云端学院作弊的事情,这一次的比赛已经将云端学院排除在外,所以,在一日之内,便将团战冠军决定了出来。
在炼丹和炼器比赛结束之后,和其他两家的院长商定好灵脉的划分之后,厉絮影便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学院。
这一段时间,他一直都守在樊篱塔内,今日不过是接到云端学院那边传来的消息,出去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蔺长欢便苏醒了过来。
“你可终于是醒了!”
即便知道蔺长欢身体上并无什么大碍,但这人一日不醒,厉絮影的心便一天落不到实处。
若是自己实力再强一些,若是自己再强势一些,在发觉不对的时候便可以直接叫停比赛,哪里容得下云端学院猖狂至此呢?
还连累蔺长欢受如此重伤,沉睡这么久的时间!
“伤势已经完全恢复了,我很好!”
看到老院长眼眶都红了,蔺长欢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鼻尖,“也真是多亏了樊篱塔,这得天独厚的条件!”
沉睡的地方不一样,醒来之后造就的结果也是不一样的!
蔺长欢绝对相信,若是自己沉睡的地方,不是樊篱塔第九层,灵气如此浓郁的地方,自己绝对做不到,不破不立,实力晋升一阶。
“我这一次,也算得上是因祸得福了!”
因为之前厉絮影的注意力,全被蔺长欢苏醒这件事吸引了过去,所以并没有察觉到蔺长欢气息的变化。
如今被她一提及,厉絮影的眼睛瞬间瞪大。
妖孽,当真是一个妖孽!
蔺长欢在学院拢共多长时间,不到两年的光景,这实力居然已经从天玄境界蹦到了高阶玄宗,这成就,放在他人身上,就可能是他人毕生所求了。
“很好,很好!”
果真,能够被慕云霆那小子看重,并收为亲传弟子,蔺长欢果真是不同凡响!
“有一人,在樊篱塔下等了你许久,你去看看吧!”
厉絮影想到自己当初修炼的经历,心中不知作何感想,良久,想到日日站在樊篱塔下的某人,厉絮影转了转头,望向了外面。
“你那小情郎,日日守在这里,可真是望眼欲穿,你若是再不出去,只怕他就要不顾一切闯进来了!”
刚开始知道蔺长欢重伤的消息,那小子还真是有这个打算,若不是被他母亲拦了下来,如今这里躺的,只怕就是两个人了!
不过想到万奉年的天赋,厉絮影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若是自己,有这两人如此好的天赋就好了,何至于卡在半步玄皇那么长的时间!
“小情郎?”
蔺长欢被厉絮影这三个字弄得一头雾水,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了万奉年的身影,面红耳赤,却有一本正经的反驳,“院长,您说什么呢?我哪里来的小情郎?”
厉絮影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笑的带了几分暧昧,“去吧,去看看吧!”
这两个小家伙,还真挺有意思的!
蔺长欢目光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便连忙向着樊篱塔之外而去。
万奉年就直直的站在樊篱塔的大门之外,抬头,目光直直的落在第九层上面!
听到樊篱塔大门洞开的声音,连忙转头望去,看到那一道纤细的身影出现,瞬间便红了眼眶!
“长欢!”
想到当初他从练器塔里面出来,得知蔺长欢重伤沉睡的消息,只觉得眼前一黑,浑身都是冷的。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学院,但是若非母亲阻拦,他已经被樊篱塔内的重力领域所伤,因为被限制,这些时间不能进入樊篱塔,所以他便日日夜夜守在这塔之前。
如今,日思夜想的人儿终于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万奉年终于是忍不住,紧紧的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
“你没事,你没事太好了!”
猛地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蔺长欢下意识的便想要反抗,只是下一刻,只觉得自己的脖颈处微微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