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会这样,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蔺长欢的实力已经超越了自己。
万奉年的眼中带上了几分落寞,更多的是与有荣焉!
“运气使然。”
蔺长欢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将徐导师给自己破镜丹的事情略提了几句。
“对了,你不是说你想要建立自己的势力吗?”
蔺长欢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万奉年看向她的目光中,便带了几分哀怨,手指颤颤巍巍的指了指她,“长欢啊,你实在太伤我的心了。”
这回学院也有一段时间了,居然是一点都没有打探自己的消息吗?
想到自己这一段时间成立势力以来闹出来各种风雨,万奉年只觉得一口老血梗在喉间。
蔺长欢被万奉年那幽怨的小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干笑了几声,摸了摸鼻子,“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她从回来,便一直在樊篱塔里面,一直到院长突破,才从里面出来,哪里有时间去了解这些事情呢?
更何况,她也是真的没有想到,万奉年居然会这么快就成立了自己的势力,而且,看这情况,似乎还搞得有声有色的。
蔺长欢的手搭在阿芜的皮毛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看的万奉年颇为眼热。
“罢了,罢了!”
万奉年叹了一口气,转了转头,“其实,我能这么快组建起自己的势力,有一个人功不可没。”
一说起这件事,万奉年整个人都神采飞扬了起来。
“这个人你也是认识的。”
“廖安?”
听他这么说,蔺长欢抚摸着阿芜的手一顿,随意的吐出两个字来。
不过看万奉年的表情,她显然是猜对了。
“没错,他倒也是雷厉风行的很,炎火门内部罢免了他的门主之位,在他的实力恢复的差不多之后,他就将那些挑起这件事的人揍得七零八落的,带着独属于他的那一批心腹,直接找到了我这里。”
万奉年点了点头,“他的手段还是很不错的,就是可惜他之前的实力了。”
境界跌落,想再修炼回去,所要付出的努力,可是不老少。
蔺长欢闻言点了点头,想到了还在自己手中握着的那一缕火焰。
这一缕火焰,在廖安的体内停留了那么长的时间,在将那一抹残魂彻底拔除之后,如果把它给了廖安,自然是最好的,但是,至少目前为止,蔺长欢没有这个打算。
“如今天机阁在学院内也算是占据了一席之地,事情也平缓了下来,我打算闭关,冲击一下玄宗。”
万奉年的选择,蔺长欢并不干预,不过,对于天机阁,蔺长欢却是有几分打算。
四大学院之间的比试迫在眉睫,学院内大部分学子不太可能听从自己的话。既然如此,想要在大比之中获得胜利,那便只能训练出一支精锐小队了。
万奉年和蔺长欢两人自入院之时相识,如今也相处了一年有余的时间,蔺长欢自认两人可以称得上是至交,可以互相托付后背的那种,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直接便和万奉年提出了自己的打算
“这是天机阁阁主的令牌,我闭关的这段时间,天机阁上下尽数听你调遣。”
万奉年听完蔺长欢的话,对她的打算也是举双手赞成,直接便将一枚由紫晶玄灵石,雕刻而成的令牌递到了她的面前。
两人复盘了一下计划之后,蔺长欢便前往厉絮影所居住的院子。
这件事毕竟对学院也有利,有些资源,自然也是该学院出的。
厉絮影听完蔺长欢的来意之后,顿时巴不得自己没有出关。
听听,听听,这一见面就是狮子大张口,要什么复灵丹,固元丹,还有什么小还丹……
这些丹药虽然都不是什么高品级的,但是架不住蔺长欢要的量实在是太大了。
一张嘴便是成千上万的要,这要是真的给了她,他们灼华学院的存库就要被掏空了。
“院长大人,我这可是为了接下来的大大比啊!”
有心想说些什么推脱,却被蔺长欢一句话给堵了回来。
“你要的丹药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学院估计也拿不出这么多的丹药……”
“那就能拿多少,是多少,院长大人放心,只要物资齐全,我保证给你训练出一批精锐的小队。”
这个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厉絮影咬着牙,立刻便传讯让负责丹阁的长老过来了一趟。
在两人皆是一脸肉疼的表情中,蔺长欢可谓是收获满满,心满意足的离开了院长的住处。
天机阁驻地,此刻也是一阵热议喧闹之声。
“我听说,我们阁主大人给我们请了一个外教官,今日就是要见面的时候了。”
“我还听说请的那一位,就是和咱们阁主一同进入地字部的蔺长欢,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也能够来训练我们了!”
“什么,居然是蔺长欢!你这消息哪里来的?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的,难不成我还能说谎话,诓骗你们不成?骗你们对我有什么好处?”
“……”
于是乎,现场又是一片热议。
不过总的来说,大部分人对于蔺长欢来训练他们,可谓是不满意极了。
蔺长欢当时离开学院,她的实力大多数人都不知晓,只以为最多,也不过是中阶玄王,再加上她的年纪实在太小,故而便被一众人给轻视了。
“怎么我听你们这意思,很是不服气呀?”
听到这道声音,在场所有人悚然一惊,转头看去,便见到,他们口中的那个人不知何时已经进入了他们天机阁的大堂,如今,正悠闲的坐在一旁喝着茶。
而他们的阁主大人,陪坐一旁,目光冰冷的看了一眼他们,只是那眼神竟是带了几分怜悯。
蔺长欢放下茶杯,似笑非笑地看着众人。
“实力如何,不是靠嘴巴说的,既然各位对我有所质疑,那么,不如我们手底下见真章?”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没有人开口说话。
蔺长欢也不着急,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一座山岳般,沉稳而厚重。
她的眼神深邃,不停的从他们身上扫过,仿佛能洞察人心,让人不自觉地心生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