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乐在其中的唐镡橼表示,不多学几手技艺,又怎么会把自己老婆注意力拉回到自己身上?
“不要一直盯着看。”舒亦感觉出姜楠的视线已经转到了某个角落里,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刚好看到唐镡橼把辛卿的发髻盘好,给她整理边缘的碎发,用酒杯碰碰姜楠的酒杯,“唐家人都是这样的,见多了就不稀奇了。”
京都到现在都还在流传着,唐家老爷子在建国后的第二天给他那位曾经是千金大小姐的老婆李灵姗上将一个正式的婚礼。
当时好多人都劝唐老爷子在这关键时候,别将不太重要的事情给安排太靠前,更何况都老夫老妻了,孩子也在部队里成绩斐然被封为少将,没必要太过于重视这种形式主义!
可是唐家老爷子一意孤行,就连李灵姗上将听到后,也只是笑笑支持他的正式婚礼。
后来李灵姗上将在一次宴会中,无意中说出,自己当时是被唐元帅抢到山寨当压寨少夫人的,只是在山寨举行一个简陋的婚礼。
唐元帅一直觉得那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才这样坚持的。
听着这两位在撒狗粮,众人从这之后,就再也不在他们面前提这事,嫌齁得慌!
至于接替唐元帅的两个儿子更是一个比一个‘过分’。
唐家三代就不用说了,没瞧见唐镡橼的二哥借着擦边的理由帮自己的老婆出气吗?
舒亦小声的跟姜楠普及了一下唐家的一些‘荒唐’,最后还用眼神瞟了瞟姜楠,“当初你放弃唐镡橼还真可惜。”语气中透着一股可惜,但是他眼眸里却不是这个意思。
可惜啥可惜!
姜楠心里腹诽着:他可是明确表示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要是她真不知进退的话,估计她就没有坐在这里聊天的机会了。
这话可以跟辛卿李蜜说,却不好跟自己师父解释,只能哼哼唧唧的说:“我跟他性格不太合适,现在看来确实是不太合适!”
唐镡橼是不错,可是她受不了唐镡橼这样全面控制的手段,也不想像辛卿那样隔三岔五的进医院!
更别说还有京都那么大的地图需要去征服!
酒水上来之后,辛卿就挨个询问这些酒的名字以及度数,随后就在唐镡橼有意无意的引导下,浅尝了好几种看着特别漂亮度数又不高的酒水。
陈颖瞧着辛卿那么容易被骗,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容易被骗,还是因为过于相信唐镡橼,才喝了超出自己真实酒量的酒,不过她还是默默的将教学计划给稍微的更改了一下。
她很相信,辛卿明天早晨不仅爬不起来锻炼,连她要教的功课估计也没办法进行了,她在这边的时日又要往后推推了。
没办法,谁让三薪出差的诱惑太过于吸引人了,她一点都不想回京都去训练那一群蠢货!
十点的时候,唐镡橼就看了一下手表,注意到辛卿一点都没有回去的意思,他也就暂时压下提起回去的意见。
可是当时间来到十一点半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了了,这样在这里耗着,简直就是浪费了他跟辛卿美好的夜晚生活,不能让自己不性福。
“你们慢玩,我跟卿卿先回去了。”他搂着辛卿的腰站了起来,“亦哥,需要我的司机待会过来给你开车吗?”
“不用,我跟楠楠也打算回去了,我找个代驾送我们回去就行。”
舒亦拒绝了唐镡橼的安排,他跟唐镡橼两人看向已经疯完回来了的孟奇与李蜜。
李蜜连忙摆手,“我们俩也找个代驾就行了!”
她可不敢劳驾唐总的司机,而且这么晚了,让人家司机来来回回的奔波,真的有些不太合适。
辛卿有些半醉了,她不是很想回去。她挺喜欢待在这个热闹的地方的,可是朋友都要走了,唐镡橼也提出回去了,她就不好赖在这里。
跟唐镡橼快走到包厢门口的时候,辛卿停住了脚,然后伸手在唐镡橼的口袋里掏了半天,才将唐镡橼那镶了金边的私人名片拿了出来。
在唐镡橼隐晦的眼眸中,步伐不稳的走到洛洛的旁边,郑重其事的放在洛洛的手中。
“我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想的,但是这个机会我给你。要不要抓住这个天大的机缘,就看你自己选择了。”
没有去管洛洛那神情复杂的眼神,转身的瞬间,快速的说了一句话:“谢谢你那天的安慰,你的声音与话语很温暖。”
那么你要是成了顶流,一定是治愈型的那种明星吧?
不管如何,都希望你能治愈更多的人!
唐镡橼没有等辛卿走回自己身边,而是回去接住走路不稳的辛卿,按照她喜欢的姿势抱住了她,锐利的眼眸再次上下打量了一遍洛洛。
“我等你电话。”
纵然不是很喜欢这个比闵哲浩更能让他感受到危机的洛洛,却也不想让辛卿失望。
随后大踏步的带着辛卿离开了这里。
“你又喝多了。”
“嘿嘿,你在旁边,怕什么?”
“我吃醋了。”
“嗯,我闻到醋味了,你跟他们不一样......”
洛洛站在包厢门口看着辛卿下巴垫在唐镡橼的肩膀上,布满红晕的小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殷红的嘴唇一张一合的轻声说着什么。
世人果然都是一样的秉性:拉良人下海,劝风尘中的人从良!
他想将手中的名片揉烂扔进垃圾筐中,可是盯着那张名贵的名片片刻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居然随手将它塞进了自己口袋中,可能是想着那金边应该是黄金,在他缺钱的时候,说不定还能换点钱,活命!
脸上带着假笑的接受经理的夸奖,然后从路边的便利店里买了一瓶中等的白酒,回到了离这里不远的单身公寓中。
喝着四十二度的白酒,看着被他扔在桌子上的名片。
在白酒见底的时候,他嗤笑了一下,还是放弃了这次机会。
自己要是真的去见他,可能又是一番‘不疼不痒’的警告,顺便给他安排了一个永远不能出道的练习生用来宽慰那个单纯的女孩。
昏昏沉沉的直接在沙发上睡去,睡着前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仇视着那些有钱的人可以凭借着父辈的资本肆意妄为。
这一夜,他睡得很不安稳,有开心笑的时候,也有心痛的泪水浸湿了布制沙发。
在天朦胧亮的时候,他猛然睁开那双在睡梦中哭肿了的眼睛,捂着那痛到快让他无法呼吸的胸口,嘴里喃喃出了三个字。
泪眼朦胧的看向了桌子上那张名片,宿醉的头疼立刻侵袭上他整个人的理智。
也不知道是宿醉的疼痛,还是梦里的那些事情,让他捂住自己的脸,双肩颤抖着。
从那不断从指缝中溢出的水滴,就能明白他此时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