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连忙走上前去查看妖刀的状况,还好虚惊一场只是昏倒了而已。
“这家伙怎么回事,老是晕倒。”
然而青云在一旁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竹管,结合垃圾桶内的塑料袋子青云意识到了不对劲。
有人比我先来到这里……
下一秒那股似乎在哪里见到过的梦境力量出现在身后,青云立刻召唤出锤子朝身后挥去。
“医生?”
“好久不见啊青律师。”
“果然没猜错,当时就察觉到你有梦境力量,但没想到你居然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害人性命,我真是看错你了。”
“害人性命?不,你误会了,我只是来找人而已。”
“找人?如果我没认错的话垃圾桶里那袋小玩意是迷药吧?可是这个东西明明是禁止的为什么你会有这个东西?”
“禁止?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可以自己制作?”
“情节严重的这可是死罪。”
“死罪?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谁来定罪?谁来抓我?王国卫兵吗?青律师你也该醒醒了。”
“正义永远不可能丢失!”
还不清楚这个家伙的底细,不能贸然行动,但现在情况危急也只能试试了。
青云拿出小锤子放在身后,小心翼翼地往门外走去。
“你不用将我引到外面去了,我不会伤害到妖刀的。”
“那你来找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既然无冤无仇的为何要用迷药?”
“我能说是因为不想打扰到他吗?”
“别骗人了!”
青云摆出锤子朝着医生冲去,两下挥舞后什么都没碰到。
“速度这么快?”
“可别认为我是个医生就对我放松警惕了青云!”
医生拽起一旁的垃圾桶朝着青云扔去,青云直接对准垃圾桶挥出一锤。
“别白费力气了,正面和我对抗!”
“如你所愿。”
白色大褂瞬间遮挡整个视线,青云连忙后退以求恢复视野,但医生已经在后面等着他了。
抓心的痛感从腰部传来,青云被一把击飞撞到墙面上。
“呼……”
青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很快再次站起来。
“别太骄傲了!”
青云借助美梦一号的力量,以更快的速度来到医生身边。
“『二重审判』!”
医生的身体瞬间挨下两次锤击,随后青云死死抓住机会反扑医生。
“去死吧!”
青云蓄力一锤但却被医生轻松躲过,这样也就算了,还被医生反复用自己的身体撞击地面。
“放弃吧,妖刀只是和我走一趟而已并不会丧命,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青律师?”
“图谋不轨的家伙,我怎么可能放心把好友交给你?”
“哼哼……图谋不轨?我还是第一次被用这个词语形容呢,就算你不想让我带走妖刀那你有什么方法阻止我呢?”
“别太得意了!特里斯坦马上就会过来的,到时候你连求饶都来不及!”
“特里斯坦?我想起来了,是杀死『调酒师』的家伙对吧?确实,我承认那家伙有这个实力可以和我拼一拼,但是永远指望别人来救你的家伙是不会进步的!”
“我可没指望那个家伙来。”
“是吗?你也看到了,我完全有这个实力来配置出杀人的药剂,但我没这么做,我原以为死亡能让那些人悔过自新,但我错了,我救了他们他们反而变本加厉!”
医生眼神似乎暗淡了很多,“拥有梦境力量的人一定对某件事耿耿于怀,或是心怀愧疚,或是不甘于当时的懦弱与平庸,而你呢青云?”
“为了正义。”
“正义?”
医生走过来蹲在青云面前,“你在开玩笑吗?正义这个东西真的还存在吗?”
“它一直存在,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而已。”
“你还在欺骗自己!”
医生一下子变得十分激动,“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一束微弱的光亮是照亮不了黑色大地的!你以为你是谁?你能够解决世界上所有不公正的事情吗?”
听到这句话的青云避开了医生的视线,低下头想着刚刚医生所说的话。
“怎么?你是不会回话吗?还是说你已经承认这些了?”
“我不是神,但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争取。”
“是啊,要是个家伙有你一半的性格就好了,我的家人也不会因此丧命,想想也真是可笑,现实版的农夫与蛇居然在我身边上演了。”
农夫与蛇?青云仔细回想了下,由于案件的特殊性所以青云很快就想起来了。
“你是……蛇毒案那个丢失的孩子?”
“看来你还记得那个案件呢,想知道细节吗?”
青云的眼睛瞬间放大,“快说。”
“蛇毒,用好了可以当药材,对症下药可以医治病情,但在贪欲之下,它可以变成一个杀人于无形的武器。”
那天,父亲背着一个人回来了,从小跟着父亲一起采药治病的我一眼就认出那是被蛇咬了。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
“出去的路上看到这家伙倒在路边,我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医生嘛,以救人为使命,把最左边那柜子里的药拿过来。”
“好。”
经过我们一家子细心的照料下,那个家伙很快恢复了,在父亲带回来后的三天醒了过来。
“我这是在哪里?”
坐在一旁的我立马放下手中的药材图集去找父亲,检查一番后松了口气。
“恢复得不错小子。”
“这里在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我家,算了,和你说估计也想不起来,不如就继续躺下好好休息。”
“这几天真的麻烦你们了。”
“没事,救人乃是本分,说到这里我插一句嘴,你怎么跑深山里来了?”
“说来话长,原本想趁这个放假好好玩玩的,结果一个没注意拐到了这里,本人不才,懂得一点生存技巧,原本也没出什么意外,结果在采果子时一条蛇突然从树上窜下来咬住我的手,我及时将它摔到地上随后拿起刀解决了他。”
“之后呢?”
“我明明记得我有带一些应急药品的,包括啥疫苗和清理用的东西来的,好像是出门太匆忙还是啥的给忘记了,后来呢我就摇摇晃晃地来到马路上,扶着树干一点点前进,终于在那里我遇到了你的父亲。”
“哈哈!其实你也得感谢你自己,要不是你命大这时候估计就已经毒发身亡了。”
他在我们家一起生活了很多天,在期间内他好像一直在找什么东西,但每当我和父母亲来到他附近后他却又装出一副没有事的样子走来走去。
“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呢?”
“没事没事,只是觉得一直坐着脚不太舒服而已。”
“那是自然,久坐对身体可不好,起身动动身子也不错。”
我陪着父亲来到药房里捣药,那个家伙今天居然出奇地要求想要帮忙。
“这个活不太适合你,你如果真想要帮忙的话去帮我夫人做饭吧?”
“好。”
没想到,这正合他的心意,偷偷将前几天偷来的蛇毒放进口袋里。
“夫人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哎哟怎么好意思呢,不用啦不用啦。”
“没事的夫人,我帮你煮粥吧?”
“真是麻烦你了。”
趁夫人去切菜的功夫男人快速将蛇毒倒入白粥中,粥已经煮好一阵子了因此温度也不高,蛇毒不会因此失去毒性。
在药房里,我正在与父亲一同搭配着过几日后病人来到这里要取的药,走过药架时我突然发现蛇毒少了很多。
“父亲,您这几日有用蛇毒吗?”
“没啊,怎么了?”
“蛇毒少了好多啊。”
父亲听到这话后过来看看情况,“应该是你记错了吧,我记得就这些啊。”
“是吗?”
“不过呢这话倒是提醒我过几日得找个朋友帮忙一起逮蛇取毒。”
“带上我带上我!”
“你还太小,等过几年再说。”
两人忙完后正好也到了开饭时间,今天是男人住在这里的最后一天了,明天他就要离开回到自己的故乡。
“这几日来多亏你们的照顾了,大哥,来我敬你一杯。”
“使不得使不得,我已经戒酒了。”
“没事,对吧嫂子?就一杯。”
“那好吧,能有个朋友陪你也不容易,今天就同意你喝酒了。”
“夫人,您说真的?”
“咋滴?我还能有假?”
“谢谢夫人!”
父亲激动得亲了母亲一下,我则在一旁偷偷笑。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肚子开始疼起来,我也顾不得什么吃饭了,直接往厕所冲去。
“这孩子又吃什么东西拉肚子了,待会得给他瞧瞧看。”
“没事,孩子贪吃点也正常,咱们也不是从那时候过来的吗?来来来大哥继续!”
上完厕所后果然好了很多,整个人都舒服轻松多了。
“玉兔!玉兔!”
隔壁的王小二趴在我家屋檐边上,“出来玩不?”
“不了小二,我们家正吃饭呢,要是和你去玩了指定会被骂。”
“怕什么,我有个新玩具你要看不?可是超帅的手枪哦!”
手枪?
我朝着屋子里看了一眼,父亲正和那个叔叔喝得高兴,这会儿居然还一起跳起舞来。
他们估计过会就睡着了,我早点回来他们应该发现不了。
“来了小二!快把你的新手枪给我玩玩!”
我爬墙翻过围墙和小二一起去到他家。
“夫人,你不来一杯吗?”
“不了不了,我酒量不好。”
“没事,就一杯嘛,助助兴。”
端起杯子来一饮而尽,夫人笑了笑转头去收拾药房里的东西。
“这里还有菜兄弟,多吃点。”
“你也是,多吃点。”
见玉兔的父亲端起白粥喝了一口,男人嘴角上扬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开怀大笑,端起酒来大口畅饮。
“兄弟好酒量!”
坐在药房里的夫人第一个感觉到了不对劲,自己的酒量也不至于一杯就醉啊,这会儿怎么感觉头晕晕的?
刚想站起身来脚瞬间就没了力气整个人直接摔倒在地上。
“这不是醉酒的表现……”
想爬出药房来喊自己的丈夫来帮忙,但还没爬出两步就彻底咽了气。
而在外面和男人喝酒的玉兔父亲,在这时候也感觉到了头疼,还以为是醉酒。
“真是抱歉兄弟,我酒量不好恐怕是不能再喝了。”
“没事没事,我们今天来喝个不醉不方休吧?来吧来吧!”
实在抵抗不了男人的劝说,父亲再一次一杯酒下肚,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整个人瞬间从椅子上摔倒在地上。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浑身都没了力气。
“兄弟你怎么醉成这样?我扶你起来。”
然而闭上眼睛后父亲就再也没有睁开眼睛,男人几次打父亲的脸都没有反应。
“真是傻,中毒了还不知道。”
男人哼着小曲来到药房拿走一堆珍贵的药材,刚刚喝的那点酒在他的酒量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我记得就在这里的……”
男人开始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最后终于是找到了一个木盒子,里面放着的是母亲的嫁妆以及这几年来父亲赚的积蓄。
“差点忘了还有个孩子,不过也就个小屁孩闹不出什么大动静,不管了,去买点好酒!”
男人踢开门大摇大摆地从玉兔家里离开,到了十年后才被王国卫兵抓住,至于原因居然是自己在外面玩腻了。
玉兔在玩尽兴回来后站在门口,看着风肆意摆动着大门,在忽明忽暗的视线里刚好能够看到父亲倒在地上的样子。
玉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强忍着颤抖的身子与泪水走向父亲,跪倒在他面前用手轻轻摸向他的脖子。
没气了……
这个结果在他脑海里不断回放着,玉兔不敢相信这个结果,不断摇晃着父亲试图唤醒父亲。
“母亲!”
想到这里玉兔连忙跑向父母的房间,没有看到母亲的影子而是看到了狼藉一片的房间。
药房……
玉兔站在药房门口跪下来,这次他不用去摸脉搏了,母亲的脸已经没有了血色,恐怕已经离去好一段时间了。
没有那个家伙的尸体……
玉兔掩面痛哭,身体内爆发出强大的力量逐渐将自己吞没,随后一只温暖的手抚摸着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