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儿静静地坐在马车中,身体微微前倾,眼眸中满是焦虑和担忧,她的双手紧紧握着手中的丝帕,仿佛要把所有的不安都发泄在这小小的丝帕上。
马车的晃动丝毫没有影响她的思绪,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父亲那憔悴的面容和虚弱的身影。
她的秀眉紧蹙,心中默默祈祷着父亲能够平安无事,那担忧的神情让她原本娇艳的面容此刻也蒙上了一层阴霾。
“父亲,你一定要撑住啊”
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马车的颠簸仿佛是她内心焦虑的节奏,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她的心。
她不时地望向车窗外,似乎想要透过那飞逝的景色看到父亲所在的地方。
在这封闭的空间里,碧儿的担心如潮水般不断地涌来,让她坐立难安,一颗心紧紧地揪着,为父亲的病情而备受煎熬。
叶子轻柔地握住碧儿的手,就像春日里的阳光,试图驱散碧儿心中的阴霾,眼中满是关切与疼惜,轻声道:“小姐,你不要太过于担心了,太医刚才不是说了吗,老爷他的病会没事的。”
一旁的太医赶紧附和道,他的表情无比郑重,语气也满是诚恳和笃定:“是啊,娘娘,臣定会竭尽全力医治好大人,大人的病情虽然很重,但并非毫无希望,你一定要宽心啊”
碧儿缓缓转过头来,那原本美丽的眼眸此刻却红肿着,眼中仍含着就像两颗晶莹的宝石闪烁着悲伤的光芒。
她的声音哽咽,带着无尽的彷徨与无助:“真的吗?父亲真的会好起来吗?”
叶子连忙点头,她的眼神无比坚定,语气也越发坚定地道:“当然会的,小姐,你要相信太医的医术。”
太医也赶紧接着道:“侧妃娘娘放心,我必定不负所托,大人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度过一劫的。”他的话仿佛给碧儿注入一针强心针。
碧儿深吸一口气,她努力地调整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
马车继续缓缓前行,车轮滚动的声音仿佛在低吟着一曲安慰之歌,而车内的三个人,都沉浸在对碧儿父亲病情关切和期待之中。
黎明的曙光悄然滑破天际,淡淡的金色光芒逐渐驱散了黑夜的最后一丝阴霾,碧儿乘坐的马车选缓缓停下,车帘轻轻晃动。
碧儿轻启车帘一角,望向外面,只见东方的天空已经被染成橙红色与淡粉色的交融,如一幅梦幻的画卷。
周围的景物也在晨光中渐渐清晰起来,树木的轮廓变得分明,叶片上挂着晶莹的露珠,闪烁着微光。
马车缓缓驶入了那僻静的小巷深处,车轮慢慢的停在了一座看上去极为简陋的屋子的不远处,那墙壁已经褪去了往日的光彩,显得斑驳而黯淡,仿佛承载着岁月无尽的沧桑。
随车的叶子恭敬地掀开帘子,碧儿优雅地探出身子,她轻提着裙摆,小小翼翼地从马车上迈步而下,精致的绣花鞋踩在这片有些杂乱的土地上。
与此同时,太医也稳步从马车上下来,他神色凝重,手里提着药箱,步伐稳健匆忙。
碧儿微微蹙眉,环顾四周,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只见眼前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有些地方还长出了几株杂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门口的台阶坑坑洼洼,布满了灰尘和青苔。
碧儿的脸上满是焦虑和担忧,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心中不断念叨着:“父亲,你一定要没事啊”
她几乎是小跑着冲向那扇破旧的房门,仿佛慢一秒都会让她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她全然不顾周围人的目光,只一心想着快点见到父亲。
太医则神色凝重地提着药箱,步伐紧凑但不失稳健地跟在后面,他的表情严肃,心中也满是紧张。
碧儿来到门前,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用力地推开那扇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她的双眼急切地望向屋子内,一眼就看到了静静躺在床上的父亲。
只见碧儿的父亲宛如一片在秋风中瑶瑶欲坠的枯叶,脸色如黯淡的黄昏般灰尘而毫无生机,他瘦骨嶙峋的身体,好像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他紧紧闭上双眼,那眼皮就如同沉重的幕布,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也难以掀开,他的呼吸微弱得如同游丝,仿佛随时都会断掉,好像风中那随时可能熄灭的微弱烛光。
碧儿默默守在父亲的床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像两颗随时会坠落的晶莹露珠,她紧紧地握住父亲的手,那手好像干枯的树枝,粗糙而又无力。
在那昏暗得好像被墨色浸透的房间内,压抑的气息如阴云般沉沉弥漫。
太医面色凝重如铅,背着那好像承载着千钧沉重的药箱,脚步匆匆却又竭力维持着平稳,急急地踏入房间。
当他来到碧儿那正躺在病床上,病情危重的父亲身旁时,目光犹如钉子般紧紧地钉在了那形容憔悴得如同枯木的面容之上,心中不禁暗暗连连叹息。
太医小心翼翼得放下药箱,碧儿迫不及待地来到太医面前,眼神中满是焦急,轻轻地问道:“太医,一定要救救我父亲呀”
太医点点头道:“侧妃娘娘请放心。”接着太医伸出手,搭在了老人的手腕上,他紧闭双眼,仔细去感受着脉象的每一丝变化。
过了许久,太医才缓缓睁开眼,那神情中满是凝重地看着病中的老人,他深吸一口气,转头打开那仿佛藏着无数希望的药箱,药箱里弥漫着各种草药混合的气息。
他时而拿起一包药,凑到鼻尖轻嗅,时而又轻轻放下,继续寻找着更为合适的药材。
碧儿站在一旁,心急如焚地看着,双手紧紧握着帕子,眼神中满是紧张与期盼。
终于,太医像是找到了什么宝贝一般,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小瓶子和几包药草,他将药草交给叶子,让叶子立马去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