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甜味闻着,让人身子发软。
她扶着墙壁,很快觉得心跳得很快,眼前阵阵发晕。
酒店的服务员恰好上厕所,“这位小姐,你不舒服吗?需要我带你去酒店医务室吗?”
苏眠虚弱地靠在墙上,想从包里拿出针扎几下,但没力气。
“我可能,低血糖发作了。”
服务生说,“您哪个包厢的,我送您回去。”
“谢谢,金色辉煌包厢,”苏眠说完,整个人一软,往前栽倒。
那服务生一把搀扶住她,把她往外带。
走着走着,四周变得极其安静,一阵冷风吹来,苏眠勉强睁开眼,眼前是条长长的走廊,地上铺着厚毯子。
服务员的脸变得模糊。
苏眠没有力气说话,耳朵跟灌了水似的轰鸣。
她意识清楚,身体已经不受控制。
服务生把她送进一间套房,放在床上,甚至扯开她的衣领,摆出让人脸红的造型。
苏眠知道有人要害她,那香也有问题。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两手并拢,用拇指指甲掐虎口保持清醒,又拽下耳坠,弯钩当作利器刺破皮肤。
没几分钟她听到开门声,一道高壮的影子站在床边,猥琐地笑道,“哟,还真是个美妞儿,就是不知道用起来怎么样。”
毛躁的大手向她伸来。
苏眠浑身没劲,被他摸了几下,简直想吐。
黑暗中,有人拨开那只手,“别乱来,想玩女人,我给你钱,这个人你动不得,要是她少了一根头发丝,你可一分钱都拿不到。”
“知道,放心吧,做戏谁不会啊,真有十万块钱?你别是逗我的吧。”
安静了会,那男人压低声音,“事成之后,加倍。”
猥琐男笑道,“爽快,跟你们这些大老板合作就是痛快。”
苏眠闭着眼,即便心里很慌乱,还是让自己尽量冷静。
她用弯钩再次刺破皮肤。
套房里安静下来,等了会,猥琐男去了卫生间。
苏眠睁开眼,缓缓从床上爬起来。
正在上厕所的猥琐男探出头,“老子都说了不会动她,就摸几把都不行吗?你这单生意还是熟人介绍,要不然,老子才不接……”
猥琐男愣了下,看到苏眠晃悠地站在床边,连裤链都来不及拉,就这么抖着跑出来。
“醒了,正好,省得老子待会儿对着个挺尸。”他手上沾着可疑的黄色液体,身上臭烘烘,一脸坑洼麻子。
苏眠喘匀了气,猛地拿着钩子朝他脖子上的穴位扎过去。
麻子脸没当回事,上手去抓,就觉得半边身子瞬间僵硬,跟那中风偏瘫一样。
但即便如此,男人女人力气悬殊太大。
麻子脸生猛一扑,直接将苏眠撞翻。
纤瘦的身子往后倒,后脑勺磕在地板上,巨大的疼痛让她瞬间失去了意识。
“艹,不会死了吧,”麻子脸摸了摸她脖子动脉,还在跳动,松了口气,一只手把她拖到床上。
另一边,薄宴沉心不在焉地应付着旁边人的敬酒。
秦泽刚开始还跟他说尽好话,后来出去,就一直没回来。
连苏眠也不见踪影。
“急了?这才多久没见,抓心挠肝的,是不是真对你的小秘书上心了?”顾行舟挑眉,“真对人家有了心思那就别成天板着脸,也别叫人误会。”
“酒不好喝?”薄宴沉瞥他。
顾行舟点头,“好喝。”
“那就是菜不好吃,菜品这么差才堵不上你的嘴,这家酒店可以关门了,”薄宴沉话刚说完,接到赵苛的电话。
他接听后,脸色一沉,起身径直离开。
顾行舟跟过去,瞧着平时挺稳重的好友跟开了挂似的,走的飞快,眨眼就钻到电梯里,按了直达按钮。
他鼻子都快被门夹掉,也没跻进去,“干什么呢,火烧屁股了,跑那么快。”
说完使劲揉着鼻子。
电梯上行时,薄宴沉脸色沉的怕人,到了十楼,叮的一声,他刚出门看到走廊里挽着袖子的秦泽,上前,直接将人踹翻。
秦泽跟条狗似的趴在地上,捂着屁股,“薄……薄总?您怎么在这儿?”
薄宴沉抬脚,踩在他手背,“你最好祈祷她没事。”
踩完一脚,薄宴沉嫌弃至极,还在地上蹭了蹭,像把他当做什么脏东西,转身便大步离开。
……
麻子脸看着床上昏迷的女人,馋的口水直流,伸手就要去扒她衣服。
套房的门,砰的一声被人踹了开。
麻子脸一惊,扭头的瞬间,脸上跟被铁饼砸到一样,眼冒酸水,鼻歪嘴斜。
接着就被人掀翻在地。
苏眠意识模糊,感到有人抱她,温厚的大手摸了摸她的脸,“苏眠,醒醒。”
声音耳熟,很温柔像羽毛拂过耳畔,让她无比心安。
她勉强睁开眼,确认眼前男人的五官,然后脑袋歪着昏死过去。
薄宴沉检查她身上的伤口,看到手上被扎出来的几个小洞,还在流血,后脑勺磕出个鸡蛋大的包。
眼底瞬间森冷。
赵苛和保镖赶过来,把麻子脸制服,这人七扭八牛跟条泥鳅似的,嘴里脏话不停输出。
“你他妈的谁啊,老子玩个女人跟你有什么关系?”麻子脸话音刚落,赵苛反手卸了他胳膊。
麻子脸疼地哭爹喊娘。
“谁让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实话实说还能保住你这双手,不说实话,今天就做个太监,留个东西下来。”薄宴沉给苏眠盖好被子,转身冷冰冰地看着麻子脸。
强龙不压地头蛇,麻子脸这样的地头蛇分得清好赖,嘴里斯哈斯哈喘气,“是……有人给钱让我装成强暴这女人,他再英雄救美,去讨好那个谁,我得了钱,他得了名,我就是帮个忙,没想真做什么。”
薄宴沉冷笑,帮忙?
“哪只手碰的她?”那张俊美的脸上寒气逼人,眼底透出猩红。
麻子脸上牙磕下牙,结巴道,“没,还没碰呢,你们就来了。”
“哦,来得挺不及时,打搅你的好事了,”薄宴沉朝赵苛使了个眼色,后者十分果断,直接卸了麻子脸另一条胳膊。
麻子脸嘴里被塞了自己的袜子,恶心得直翻白眼。
薄宴沉找了条毯子裹着苏眠抱在怀里,往外走,看到被保镖按着的秦泽。
“非婚子进的秦家,在秦老面前并不受宠,想尽一切办法的想往上爬?所以把主意打到我身上,秦总,你这算盘珠子打的挺响的,”他紧了紧手臂,怀里的小女人无意识的蹭他的胸口。
秦泽抬头,喘着粗气,“薄总是不是误会了,我恰好路过。”
“我记得你很想得到城北项目。”
“别,薄总,别把这件事告诉我父亲,我就是钻了牛角尖,觉得您跟苏秘书关系挺好……”
薄宴沉勾唇,“自导自演英雄救美?然后到我面前邀功?这么喜欢演戏,那就让你演个够,赵苛,找顾行舟要点好东西。”
原本就抱着看戏心态的顾行舟赶过来,一听,啧了声,倒也爽快,直接给了赵苛几粒好东西。
“吃下,保准强得跟钢筋一样,一粒五万,给你打个骨折价,三万块钱。”
薄宴沉瞥他,“你怎么不去抢银行。”
“那不敢,是犯法了,抢你不犯法。”
赵苛拿了药,直接塞到秦泽嘴里,把他跟麻子脸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