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八,天气晴朗,微风徐徐。
这一天是顾晟和月家小少爷月之知的订婚典礼,而一天也正好是月之知的生日,双喜临门,顾家一大早就忙活了起来。
恰好是星期六,小安安和陆寻在后院停机坪接到谢雨安后,就手牵着手往宴会场地去。
刚到宴会场地,一身黑色西装的陆时就走了进来。
身形修长,面容冷峻,举手投足间晕染着贵气,眉眼间却带着一丝痞气和疏离。
“小哥哥。”
小安安开心朝他招手,随后欢快的跑过去。
陆时弯了弯眼眸,眉眼间的那份疏离瞬间烟消云散,仿佛从未存在过。
抱起软乎乎的小奶团,贴心问道:“吃饭了吗?”
小安安点头:“吃啦,但没有吃太多。”
他想一会儿在宴会上吃好吃的,所以就没有多吃。
陆时哪里不明白他的小心思,只好道:“那要喝奶吗?离宴会开始还有一会儿。”
最少都有一个小时,别一会儿饿的咕噜噜叫。
“要~”小安安点着可爱的小脑袋。
陆时正要走,啪叽,腿上又粘上了什么东西。
“哥,我也要喝奶。”陆寻舔舔嘴唇,一副特别想喝的模样。
谢雨安弱弱举起手:“我能不能也喝一点儿。”
他也有点儿饿。
陆时:……
过了一会儿,三个孩子抱着水杯喝奶,还嘀嘀咕咕的说着话,陆时就坐在一旁陪着,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江皓和彼得因为身份原因没有来,只让人送来了礼物。
看到彼得送的宝石,顾晟松了一口气。
他是真怕他送一辆坦克来。
晚上七点,宴会开始,在一众人的祝福下,顾晟牵着牧川的手入场,小安安和谢雨安充当俩小花童在撒花。
因为主人公是两位男士,花童是两名小男孩儿也没有人说不合适。
在交换订婚戒指时,小安安提着小花篮哒哒哒的跑过去。
“哥哥,窜窜,给。”
顾晟捏捏他小脸蛋:“谢谢小宝。”
“不客气。”
小安安晃晃脑袋开心的往边缘去,最后被顾霆抱下台。
下台后,小安安一溜烟儿的跑到了陆时身边,和陆寻谢雨安待在一起玩儿。
简单的仪式后,牧川跟在顾晟身边游走在人群中。
豪门关系也是需要打点的。
小安安先跟着顾霆走,后来觉得无聊就跑去找了陆寻他们。
前院热闹不已,后院稍微冷清些,来这里玩儿的大多数是些孩子,几只动物也安分的待在笼子里。
“小寻哥哥,小雨,看,我堆的城堡。”
“我堆的是龙哟。”
“我堆的是小狗。”
“那我要堆小猫咪。”
几个小孩儿在玩儿,有很多话说,一点儿都不觉得无聊。
今天周墨也在,穿着黑色西装,没打领带,此刻躺在牧川和顾言给小安安布置的秋千摇篮上,慵懒味儿十足。
“美女姐姐,能帮我打开吗?”
周墨睁开眼就看见小安安拿着一个包装袋站在他面前。
他捏住他肉嘟嘟的脸蛋,“再叫我美女姐姐打你小屁屁。”
小安安被迫撅着小嘴,“那……美人酥酥。”
周墨:???
“之前是美女姐姐,为什么现在就是美人叔叔?我有这么老吗?”
小安安拉下他的手,“我四岁,你多少岁了?”
“叫酥酥是对哒,哥哥说哒。”
神气的抬起小下巴。
他可不是小朋友,别想忽悠他。
周墨:“那为什么美女就是姐姐。”
小安安无辜:“因为不叫美女姐姐会被骂。”
周墨:好特么有道理。
“什么东西要我开?”
小安安把小饼干递过去,“我打不开呀,酥酥帮忙。”
周墨接过饼干:“哼,好吃的小家伙。”
“才不是。”
“就是就是。”
“不是不是。”
一大一小就这么争执了起来。
最后周墨惨败,因为,对方有三个,他只有一个。
他说一句,对面三个人回话,脑瓜子嗡嗡嗡的。
赢了周墨,陆寻和谢雨安牵着小安安离开,还朝他做鬼脸。
周墨:我堂堂黑市阁主,居然被小孩子鄙视了!
哇呀呀呀!!!!好气。
他气闷离开,随后拍了陆时一个脑瓜子,“你怎么教育你弟弟的。”
“哼。”
见他气愤走了,陆时摸不着头脑,“大姨夫来了?”
去找小安安,三小只躺在摇篮里吃饼干,最后脑袋一晃一晃的。
陆时过去时,小安安和谢雨安已经睡着了,陆寻还倔强的睁着眼睛,往嘴里塞饼干。
陆时:……
拿走他手里的饼干,让保镖来把陆寻和谢雨安抱走送去客房,自己则弯腰把小安安抱在怀里,转身往儿童房去。
“哥哥……”小安安嘟囔两句,脑袋蹭蹭陆时的脖子。
陆时拍拍他的背,将他放在床上。
又帮他脱了衣服擦洗一下,才塞进被窝里。
“睡吧,乖乖宝贝。”
等宴会结束,热闹的顾家才陷入安静。
顾晟去找某个小崽子,发现他睡着了,身边还有陆时陪着。
他站床边,摸着下巴,感觉不怎么对劲呢。
牧川找过来,小声:“你在这儿做什么?”
顾晟招招手:“你过来看看,我感觉有哪儿不对劲。”
怎么感觉陆时这小子有点儿碍眼呢?
“有什么问题?你别把崽崽吵醒了。”
牧川拉着他离开,“赶紧去洗漱。”
到了卧室门口,顾晟反手就把牧川拉了进去。
“今晚陪我?”
牧川推开他,“你多大了还要人陪。”
“自己睡。”
顾晟:???
怎么回事?之前不都是他过来找他要陪睡的吗?怎么现在他肯了,牧川又不干了?
“牧川。”
“川川?”
砰——
牧川把门关了,站在门口扬了扬嘴角,蔫坏蔫坏的离开。
顾晟:……哼!
……
周墨回了黑市,结果刚到房间,一个人影就扑了过来。
“谁!”
双手呈攻击姿势,实际上,脚已经踹出去了,但被对方压住了。
“我!”江皓捂住他嘴。
周墨一听他声音,更气愤了,拉开他手,又踹他一脚,“你有毛病吧!”
江皓摔在地上半天没起来,空气中流淌着浓郁的血腥味儿。
“你又去哪儿弄的一身伤?”
好歹一个九都领头人,怎么天天受伤。
受伤就算了,跑他这儿来做什么?
“喂,你怎么进来的。”
黑市的制度体系很严谨,熟悉的人都有可能进不来,江皓怎么进来的。
江皓倒在地上像晕了一样,没回答他。
周墨扶额:“欠你的吗?”
可等他弯腰去扶他时,江皓却拽着他往地上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