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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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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年身上有一块守心鳞。
活到129岁的时候,他依旧年轻,貌美,身强体壮,和二十几岁的大小伙没什么两样。
没受过什么病痛,挫磨,生意场,职场更是如鱼得水,导致他活了那么多年,性格都没怎么变过。
泊海医学快速发展,人们能活过百岁不再稀奇,但活了那么久脸蛋还能掐出水却不多见。
陆淮年差点成为了实验室的研究目标。
名字就为:【不衰的秘密。】
陆淮年听到直接骂出了口。
“有病吧?老子年轻漂亮是因为我老婆滋润我,那群傻逼懂什么?”
“是是是。”
陆淮年脱下身上的实验服丢给对方,“走了,衣服帮我一起送去洗。”
“好的,陆老师。”
帅也要被嫉妒,有天理吗?
陆淮年走到洗手间的大镜子面前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他娘的也太帅了。”
被嫉妒是应该的。
陆淮年觉得自己这一百多年都白活了。
没什么变化。
晚上有酒会,陆氏集团做东,陆淮年得去。
陆淮年回到家换了一身裁剪合适的定制西装,打好领带对着镜子整理了一番,陆淮年身形高挑,宽肩窄腰,胸膛将衬衣撑起微微弧度,身材一看便是自律多年才有的体态,体脂率完美,眼神中淡淡的疏离反倒让他看起来魅力四射。
陆淮年转动着手里的戒指,低头亲了亲,温情又潇洒。“老婆早安。”
陆淮年走到门口看了一眼屋内那间封闭的房间。
陆淮年当年发疯似的将鳞青的尸体带回了家,在自己家打造了一个寒屋,透明的水柱中他的爱人在里面长眠,这是陆淮年做过最偏执疯狂的事。
开车到酒会人已经到齐,陆氏集团有人早早在外接引,陆淮年的侄儿全权在管着陆氏,小孩有干劲,陆淮年乐得轻松,过来只是撑撑场子。
这次酒会隆重,有几层,陆淮年一到便过来许多寒暄的。
一直有一个问题困扰他。
那些个牙都掉光的人要来和他称兄道弟,看起来和他差不多的要来叫他爷爷,更小的叫他老太爷。
真走到哪里都是爷。
从小到大陆淮年最不缺的就是尊重。
陆大少爷,陆哥,陆少,陆爷,陆老师,大哥,老大……
说起来,好像只有鳞青叫他年年。
陆淮年也只允许鳞青这么叫他。
老婆是特别的,怎么样都可以。
“陆叔,您终于来了。”几个小辈端着酒往陆淮年身边凑,“好久没看见您出席陆氏的活动了。”
“过来看看。”陆淮年摆出长辈姿态,“过去玩吧,不用管我,”
“我朋友想见见您。”一个小辈拉着身后的男人过来,“他特别崇拜您。”
男人被拉到陆淮年面前,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个子不高,170左右,对上陆淮年的目光脸一下子就红了。“陆叔……”
这是看上自己了,哪里是想见自己,分明就是想刷脸熟度。
“别那么紧张,我不吃人。”
“嗯。”对方脸红的更明显了,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陆淮年啧了一声。
他怎么就那么吸引0喜欢了?又来?
鳞青啊鳞青,老干尸,颤抖吧,你老公太有魅力了。
陆淮年心里一万句草泥马。以后要是谁知道他在家里被人压,老脸直接丢尽!
陆哥在外要面子,这事裴闻炀都不知道,就没怀疑过陆淮年的猛一地位,谁知道陆淮年非得灭谁口——星楠不算,打不过。
送走了人陆淮年一个人在角落喝酒。
酒会上百人,他上台说了几句便一个人待在一边了。
半个小时,5个纯0过来找陆淮年讨酒喝,个个都在勾引他。
还有人一跤摔他怀里,男人红着脸,“陆少,抱歉,刚刚没注意。”
陆淮年审视面前的人:骚,腿长,屁股圆,脸清纯白花,不俗,好看。
但样样不如他老婆。
“你演技能不能好点,摔人裤裆上。”有我老婆好看吗就摔过来,真服了。
陆淮年觉得自己是看了神仙后凡人都不能入眼。
所有人都比不上鳞青一根头发丝。
鳞青就是狐狸精。
陆淮年抬手喝酒的时候会不经意间露出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别人还不走他就会开口。
“抱歉宝贝,我有老婆。”
其中不乏大胆的,比如说现在在陆淮年面前的这个小年轻,“您这种身份在外有几个情人不是正常的吗?”
陆淮年眯了眯眼,“我年纪大了又死不了,不举。”
面前的男人穿的性感,露着薄肩,眼神妩媚,“谁都知道陆家家主现在是您,您年轻也是真的年轻,哪会老了。”
“想和我试试?”陆淮年转动着酒杯。
“当然想!”男人靠近了陆淮年一步,脚尖碰到陆淮年的皮鞋,语气暧昧,“谁不想爬上陆爷的床。”
那可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那么多年没绯闻,还是个情种,上哪找那么好的纯1。
“我有老婆。”陆淮年再次说,“我宝贝会生气。”
男人哼笑,“陆爷,您老婆死了一百年了。”
“不值得您如此。”
“我查过了,你现在没有心上人,他早就死了,恐怕骨头都没了,您有权有势不应该守着一个死人过一辈子。”
男人年纪不大,他为了接近陆淮年确实把人调查了个底朝天,其他人不知道的,他都知道。
但这也给他带来了无妄之灾。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在男人脸颊!他惊恐地睁大双眼,便看见上一秒还温和的陆淮年阴沉冷漠的让人心跳加速,“滚!!”
男人捂着脸,面色变得慌张,瞬间腿软,“对不起陆爷,对不起,是我口不择言!”
男人对上陆淮年憎恶的神色几乎是落荒而逃!
酒会内所有人往两人这边看过来。
陆淮年眼神过去,大家便心照不宣地转头不敢多看。
原本喝了半杯酒的陆淮年因为那一句话没多久面前便摆满了酒。
世上没有那么多奇迹。
但陆淮年没有放弃过。
陆淮年这辈子最听不了的话莫过于此,你老婆早死了。
他没有,他不会。
人鱼司任只要有一丝气息都可以新生,星楠告诉他的。
只要自己死不了就可以一直等。
陆淮年喝的头晕,从酒会会场出去后没有开车,而是直接往城西走去。
鳞青之前那家会所经过多年已经被列为政府规划区,陆淮年花高价买下了地皮,不让动,周围已经荒废。
台阶缝隙长满杂草,旁边拆迁留下来的垃圾石块落了一地,灰尘半指高。
这里已经停水断电了,一公里内只有微弱破旧到发灰的路灯。
陆淮年怕人进去,把根本不会再有人经过的会所上了锁。
迷迷糊糊地拿出钥匙,陆淮年打开了会所的玻璃门,嘎吱声像老恐怖片子里的音效,怪渗人的。
没有灯光陆淮年摸黑往里面走,前台沙发干净,陆淮年偶尔会回来坐坐,喝酒,发呆,放空,逃避。
这是他的安全屋。
陆淮年往里走到自己最常待的vip包厢,而后爬上沙发整个人蜷缩在上面。
如舔毛的雄狮自我疗伤。
渐渐来了困意,陆淮年闭上了眼睛。
浑噩间,陆淮年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很舒服,是鳞青身上的味道。
陆淮年嘴角露出笑意。
脸颊被温热的东西轻轻摩挲,他听见有人在唤他。
“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