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从郁林匆忙归来,直奔胡岑的帅帐。他一进门,便大步流星地走向胡岑,一把抱住他,声音洪亮而充满感情:“胡军师啊,俺可想死你了!”
胡岑被张飞的突然拥抱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但很快便回过神来,拍了拍张飞的背,笑道:“翼德,你这回来得正是时候,我们刚刚取得了一场大捷。仲业呢?”
张飞松开胡岑,眼中闪烁着战斗的光芒,他询问道:“仲业和辛小娃留在郁林了。俺可是听说士家几个小老头要反抗了,现在怎么样了?”
辛宪英见状,便原原本本把如何将士家军队打得大败而归的经过,详细地讲述了一遍。“张将军,那再袭敌营的计划可是我出的!怎么样?”
张飞听完,更是高兴得不得了,他哈哈大笑,声音震天响:“好啊,好啊!宪英啊,你就是小卧龙啊!”
张飞一把抱起辛宪英,用自己那浓密的胡子去蹭她,辛宪英被逗得咯咯直笑,“张将军,快放我下来,我都快及笄了!”
“哦对对,咱小卧龙也是大姑娘了,哈哈。”
与胡岑军帐相比士家军帐凄凉很多。
士燮的信就被紧紧的抓在了士武的手里。
“你们的军报已经送到我手中了,胡岑英勇,绝非你们能敌。既然吕岱将军已经被擒,我们大可以和胡岑和谈,甚至归降刘皇叔也并不丢人。
别再逞强了,老夫已经七十了,不想在快死时失去兄弟,你们也不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了,何必对权利如此痴迷呢?”
士武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双手紧握着士燮寄来的信件。他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他狂吼着,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不能降!我们还有三万大军,安有投降之理。\" 他的咆哮如同雷霆,震撼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
信件在他的手中被撕得粉碎,纸片如同雪花般在空中飞舞。士武的脸上写满了决绝,他的眼神坚定而疯狂。
然而,士壹和士?却已经被胡岑吓破了胆,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士壹的声音颤抖着,他劝说士武。
\"四弟,要不咱们降了吧……\"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无奈和绝望,他知道自己和士?并没有统帅三万兵马的能力。
士武的双膝突然重重地跪在冰冷的石板上,他的脸上满是绝望和恳求。
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哀求,“二哥,三哥!吕岱还在胡岑手中,若是他有什么不测,吴候不会放过我。”
士壹看着跪在地上的士武,心中也不禁涌起了一丝同情。士壹轻声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士武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他抬起头,目光坚定而狂热,“我们不是还有两千精骑兵吗……”
“报军师,县城外有称是士家士武的人来,看着来者不善,现在县城外等候。”
“哦?”胡岑正在品辛宪英做的野花茶。眼中满是不屑,袭营一战,让他好久没有这样痛快过了。
“你觉得他们是来干什么的?”听着胡岑发问,辛宪英思考了一下,“现在这种战况,他们亲自前来,应该是来投降的吧。”
“十有八九吧。”胡岑晃了晃手中的茶杯,“让他们进县城!”
良久后,士武只身走进了堂前。
“士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士武抬头看到胡岑,有些惊讶,那个让他做了几场噩梦的男人现在就端坐在他面前。
他本以为那天是一位将军,却不料就是胡岑本人。他瞬间有些底气不足。
但是回想起了二哥号称交州无敌的两千骑兵又让他挺了挺腰板。
“我是来向刘皇叔帐下号称战无不胜的胡将军下战书的!”
“战书?哈哈,区区一群手下败将,你们也配向我挑战?”胡岑挑了挑眉。“你们的战书尽管说来,我胡岑允了!”
“我们有一支两千人的骑兵队伍,个个都是好汉,想在合浦平原与军师大人手下最精锐的两千人做一场比试。”
“耍无赖!你这不是明摆着欺负我大哥哥没有那么多骑兵吗?”辛宪英第一次听到这么无耻的战书。
“宪英,不得无礼。”胡岑听后冷笑一声,压制住心中的怒火,“既然是下战书,总该有个条例惩罚吧?”
士武昂起头,“如果我们败了,甘愿俯首称臣,归降胡军师,刘皇叔。”
接着士武咬牙切齿的说,“如果胡岑你败了,就放了吕将军,滚出交州,不可再踏入交州一步,而你们所有人,都要到我大哥那里去磕头拜礼!”
胡岑冷笑着说了三声好好好,“如果我输了,我不仅立刻离开交州,是不是还要向你们连年进贡,俯首称臣啊?”
士武也察觉到一股火药味,但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那是自然!”
“哈哈哈,”胡岑怒极反笑,“你也配?!回去告诉士壹老儿,让他的两千矮脚马兵洗干净脖子等着我!”
士武把交战的地点地图留下后,留下一句三天后见,就匆匆离开了。他还是害怕了,害怕自己再晚一会儿就走不出去了。
“胡军师!张飞终于坐不住了,要不是胡岑眼睛一直死盯着他,他早就把士武抬出去千刀万剐了。”
“军师,这一仗请让甘宁去打吧!”
“军师,吴信愿肝脑涂地,拼死也会战胜他们!”
胡岑摇了摇头,“不,不!”他一把抖开地图,“合浦平原这一仗,我去!”
“不行,”张飞粗暴地打断他。“军师,这次是步兵对骑兵,危机万分,你绝不能出事!大哥还盼着你呢!”
“翼德,好了,我是主帅!我当然可以不亲自上阵,但是总有人念念不忘,想把咱们赶出交州。为主公社稷而战,天经地义!不必劝我。”
“你们看士武那胜券在握的模样,他认为这两千矮脚马是他最后的底牌,我偏偏要打掉他的最后一丝尊严,野心和妄想。
同时嘛……也要让那吴候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其实胡岑还有底气,绝大部分是因为一件兵器——陌刀。
他们还不知道陌刀最大的好处,只是以为它长一些,锋利些。三日后,要让士家老儿这辈子都忘不了陌刀的尖利。
“诸位将军,我现在除了八百白袍军,还要凑够2千人呢。还麻烦诸位将军了。”
“胡大哥,万一士家这老头们反悔怎么办?”
“这……”胡岑并没有加以考虑,“你以为如何?”
“这一仗实在是太重要了,万分马虎不得,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我建议还是把剩下的兵马分给将军们,等战争胜利之后,直接逼进合浦,看他们买不买账!”
辛宪英虽然平时很喜欢怼怼胡岑,但其实还是很关心他的,如此大事,她更是害怕胡岑有所闪失。至于胡岑会不会输,她没想过,她相信胡岑能胜。
“好,你和你爹去安排吧。”
三日后,合浦平原。
士武站在高处,目光如炬,扫过眼前排列整齐的交州骑兵。他们身着铁甲,手持长矛。
士武的声音响起,“今日,你们将面临你们这一生中最重要的敌人。”士武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不要被胡岑手下白袍军战无不胜的谣言所迷惑。那不过是他们自吹自擂的虚言,是他们用来吓唬对手的手段。如今你们是骑兵打步兵,他们根本就不可能赢!”
然后,士武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激励人心的力量:“记住,斩胡岑者,赏万金!”
这番话如同一把火,点燃了骑兵们心中的斗志。“杀胡岑!杀胡岑!”
胡岑凝视着前方。
辛宪英站在他的身后,目光中充满了不舍与担忧,但她的声音却异常平静,只是轻轻地说出了两个字:“活着。”
胡岑听到辛宪英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没有多言,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用同样简短而坚定的两个字回应:“必胜。”
胡岑一脸平淡的来到自己军队面前。全军上下一共只有1200把陌刀,胡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足够了!”
“将士们,兄弟们!
我不管你们怕不怕,我们没得选。一旦我们退后,苍梧的百姓会抱头痛哭!
因为他们眼中的英雄,因为胆怯,违背了他们用鲜血写下的誓言!
能不能为主公夺下立身之地,能不能让士家俯首称臣,能不能让你们的妻儿老小为你们而骄傲,全在此战了。
我知道我们是步兵对骑兵,现在的全军中,参战的2千人中,只有200匹马。
你们眼前的这些矮脚马,号称是交州土地上最精锐的骑兵。现在我命令你们,击溃他!一个降卒都不留!”
“誓死方休!”
“誓死方休!”
“杀!”
白袍军的将领们身先士卒,他们挥舞着陌刀,每一刀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和精准的技巧。
一刀下去,便能连人带马一起砍翻,鲜血四溅,战马嘶鸣,交州骑兵的阵型开始出现混乱。
“金枪银甲的是胡岑,杀胡岑!”
混乱的交州骑兵如同获得了力量,凝聚成一道闪电,冲破了白袍军的防线。
在这混乱的战场上,一名交州骑兵尤为突出。他骑着一匹黑色的战马,身姿矫健,目光如炬。
他挥舞着手中的长矛,如同挥舞着死神的镰刀,一矛一个,接连挑翻了十几个士卒。
“来的好!”胡岑眼中刺出凛冽的杀气。
胡岑发现了那位英勇的交州骑兵将领。他没有丝毫犹豫,催动战马,如同离弦之箭,直冲向那位将领。
在电光火石之间,胡岑的金枪如同游龙,连续七八枪,一开始虎虎生风的将领顷刻间变成了一具尸体,跌落了马背。
胡岑枪杀那位英勇的将领之后,战场上突然陷入了一种异样的寂静。
交州骑兵的其他将领们,目睹了这一幕,他们的眼中闪过愤怒与悲痛,心中的怒火被彻底点燃。
他们彼此对视,无需言语,便达成了一个无声的共识——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于是,他们如同一支支离弦之箭,从四面八方冲向胡岑。
胡岑面无表情,冷静地注视着这些愤怒的将领们。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波动,仿佛面对的不是一群复仇的猛将,而是一群无足轻重的对手。
战斗在一瞬间爆发,胡岑的枪法快如闪电,精准无比。他每一次出手,都准确无误地击中目标,仿佛能够预知对手的每一个动作。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交州骑兵中号称八彪将的将领们,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胡岑的枪下。
他们的尸体横陈在战场上,曾经的英勇与荣耀,如今只剩下冰冷的铁甲和血迹斑斑的战袍。
胡岑站在战场中央,他的枪尖滴着鲜血,他的眼神依旧冷漠,只有看着地上自己白袍军的尸体时才有一丝愤怒。
“谁敢杀我?挡我者死!”
恐惧如同瘟疫一般在交州骑兵中蔓延,他们曾经的自信和勇气在胡岑的枪尖下荡然无存。
他们开始四散逃窜,试图逃离这个血腥的战场,逃离那个如同死神一般的胡岑。
爪黄飞电如同一道金色的光束,穿梭在战场之上,每一次蹄声响起,都预示着又一位交州骑兵的倒下。
交州骑兵们在恐惧中失去了战斗的意志,他们慌不择路,只求能够逃离这个杀戮的地狱。
然而,胡岑的爪黄飞电如同死神的使者,无情地追逐着每一个逃兵。每一次枪尖的闪光,都伴随着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战场上的交州骑兵,曾经的英雄好汉,此刻却成为了胡岑枪下的猎物。
这不再是一场对决,而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胡岑的枪尖下,没有怜悯,没有犹豫,只有充斥怒火的杀戮。交州骑兵的败逃,成为了他们最后的挣扎。
“鸣金了!士大人鸣金了!不用再逃了!”
士武一脸颓唐,而士壹险些跪在地上,自己多年的心血啊,不到一个时辰就只有一堆尸体了。
夕阳照在了胡岑的银甲上,照在了他绣着麒麟的白袍上,只是现在被鲜血染的通红。
而胡岑的军队也损失惨重,白袍军也已经折损一半左右。
胡岑来到了已经跪在地上的士武面前,“士武,本将胜了!”
士武麻木的点着头。
“哈哈哈哈,士武,记住了!”
“名师大将莫自牢,
千军万马避白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