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将军,今日出征,可真是威风凛凛啊。”蔡瑁轻描淡写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
胡岑冷冷地回道:“还要多谢蔡将军,岑才能有今天这样的队伍,敢问蔡将军,来此何事?”
蔡瑁轻飘飘地一笑,似乎对胡岑的冷淡毫不在意:“我听说胡将军即将出征,特来相送。
荆州乃我等共同守护之地,胡将军此行,我愿随行,直到送将军出荆州。也保证粮草不是?”
胡岑心中冷笑,他知道蔡瑁绝不会如此简单。蔡瑁此言,看似大义凛然,实则暗藏玄机。
“蔡将军愿意同行,胡岑自然欢迎。”胡岑淡淡地回应,语气中没有丝毫的喜悦。
蔡瑁听后,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他知道自己已经达到了目的。
让我们回到那个蔡瑁又被坑了五百万钱那一晚。
蔡瑁躺在床上,眉头紧锁,一脸愁容。他对着姐姐蔡夫人大倒苦水,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懑。
“阿姊,你不知道,这个胡岑,比那刘备还要难对付的多。
他表面上总是笑眯眯的,一副和气生财的样子,可实际上,他心机深沉,手段狠辣。我跟他交手,简直就像是在和一只笑面虎、白眼狼打交道。
他伶牙俐齿,骂起人来,比昔日的祢衡还要恶毒,让人听了都心寒。”
蔡瑁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他的武功也不差,”蔡瑁说着就感觉腰还是隐隐作痛。
“可我又担心一旦他不在,我们赚取交州的计划会受到影响。真是左右为难啊!”
蔡夫人听完弟弟的诉苦,沉思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弟弟,你不必过于焦虑。胡岑虽然难对付,但我们也不是没有对策。
你可以在他出征的时候跟随他,但不是为了帮助他,而是要故意拖延他的行军速度。
顺便想尽办法,让他的名声越来越差。这样一来,百姓就会对胡岑产生厌恶,而更有利于我们趁机夺取交州。”
蔡瑁一听,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笑容:“姐姐,你这计策真是妙啊!这样一来的话。
我既能拖延胡岑的行动,又能破坏他的名声,可谓是一举两得。定要让胡岑在荆州无立足之地!”
五月正是花开正茂的季节,胡岑一路行军,很快就到了长沙。
长沙太守不敢怠慢,立刻将这支虎狼之师迎进了长沙。
蔡瑁与韩玄在长沙府中,两人相对而坐,面色凝重。蔡瑁眉头紧锁,显得有些焦虑:“胡岑的军队行进迅速,我们必须想办法放缓他们的速度,否则我的计划将难以实施。”
韩玄是个谄媚的人,他立刻就开始向蔡瑁摇尾巴。
韩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缓缓开口:“在下有一计,或许可以一试。
不如我们举办一场骑射比箭,邀请胡岑的军队参加。长沙有一员老将,名叫黄忠,他年轻时便以百步穿杨之功闻名,如今虽年事已高,但箭术依旧精湛无比。若他出战,定能给胡岑的军队一个下马威。”
怕蔡瑁信不过,韩玄当即拍着胸脯表示,“这黄忠的箭术绝对是世间一绝,在下以人头担保,绝对不会出岔子。”
蔡瑁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拍手称快:“好!好!黄忠若能胜出,不仅能拖延胡岑的行程,还能在军中树立我们的威望。这真是两全其美之策。”
韩玄微微一笑,点头道:“正是如此。我们还可以借此机会,让胡岑的军队见识到我们长沙军的勇猛,让他们心生忌惮,不敢轻举妄动。”
“报……
蔡将军,胡岑自从昨日来到长沙,便去寻张神医,今日一早便出发去张神医家了。”
“哦?”蔡瑁立刻想出了一个好点子,“你派几个人,去到处散播,就说他胡智宸去寻仲景先生是为了追求长生不老,纠缠了仲景先生三天三夜。”
此时,长沙张机宅。
胡岑带着辛宪英和辛敞(除了原班人马之外,带上邓艾和辛氏姐弟历练一番),下了马车,走到房门外,胡岑上前叩响门环。
不一会儿,房门打开。
府上的门房探出头来,道:“你们找谁?”
胡岑递上拜帖,郑重道:“在下微末之士胡智宸,前来拜会张神医,烦请通报一声。”
“你是变法的胡先生?”
门房一听,露出惊讶神色。
新野江夏改革的消息,早已经在荆州传开。
传闻中的胡岑文韬武略,造福百姓,是稳重的中年人形象。但眼前的胡岑,今年才24岁,倒是颇为英俊。
胡岑微笑道:“我便是你口中的胡先生。”
门房犹有些不相信,再度确认道:“你是江夏变法的胡先生?”
“是!”
胡岑再度回答。
“你等着,我立刻去通报。”
门房确认了胡岑的身份后,脸上多了恭敬神色,转过身,飞也似的往府内跑去通知。
辛宪英感慨道:“哎呦,胡大哥真是名声在外啊,这果然是一块金字招牌。只是据我所知,江夏事务都是田丰先生在负责吧,某人就光和甄姐姐亲密了吧~”
胡岑脸一红,“宪英,哪有这样编排你哥哥的,回去非要向孔明告你的状。”
辛宪英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不一会儿,房门内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跟着,房门彻底打开。
大门洞开,一个年近五旬的老者,身着粗布麻衣,头戴长冠,衣着整齐,双手合拢,鞠躬行礼道:“老朽张机,不知胡将军莅临,有失远迎,请胡将军海涵。”
胡岑还礼道:“仲景公客气了,您这般做,折煞晚辈。”
张仲景道:“胡将军以一己之力,让被屠城的江夏重生生机,令人钦佩。这一礼,胡将军当得起。胡将军,里面请!”
“多谢!”
胡岑摆手,随张仲景一道进入府内,往大厅中去。
大厅中,宾主落座。
张仲景坐在主位,胡岑在左侧首位落座。
姐弟两人是胡岑随行的人,则是在胡岑的身后坐下。
胡岑不喜客套,开门见山道:“仲景公,此番我来涅阳县,是有求于仲景公,希望得到仲景公的帮助。”
张仲景道:“胡将军但说无妨,只要是老夫力所能及的事情,绝不推辞。”
“先生应该也略有耳闻胡某进军交州之事吧,交州之处,以瘴气之害苦在下久也,不知张神医可否出山帮助晚辈?”
张仲景道:“所谓瘴气,大概就是说交州之处有密林丛生,北方人到了交州后,水土不服。不过将军带的荆州军,应该不会这么严重。
其二便是交州之地确实有不少毒虫,毒蛇,毒草之类,确实是凶险之地。
如此,在下建议将军到秋冬之时再进军,如此便能少受影响。”
胡岑在一旁点头。
张仲景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老朽已经五十有一,已经不求功名利禄了,恐怕要驳了胡将军的好意了。”
胡岑闻言,踢开椅子,跪在张仲景面前。
张仲景大惊失色,赶紧扶起胡岑,“胡将军,”张仲景的声音平和,“我不过是一介医者,治病救人,乃我本分。将军何以如此郑重其事?”
胡岑微微颔首,张仲景的医术和医德不凡,要打动这样一位医者,非得用真心不可。
“仲景公,我并非想用功名利禄来绑架您,而是真心希望您能出山,将您的医术发扬光大。”
张仲景眉头微蹙,他不解胡岑的意图:“将军此言何意?”
胡岑走近一步,目光中流露出对张仲景医术的敬仰:“仲景公,您现在所做,是医之小者,救一人,救百人。
但医之大者,是将医术传遍开去,让更多人受益。您若能出山,不仅可救一时之急,
晚辈更希望您可以传授毕生所学给我军中一些军医和长沙中的一些医者。培养出更多的医者,让医术得以传承,让更多的人受益于您的智慧和仁心。”
张仲景闻言,若有所思。他深知自己的医术,若能传授给更多人,确实能造福更多百姓。胡岑的话,触动了他的心弦。
“仲景公,我虽也造福百姓,但所做之事,也不过是国之小者。
我所关心的,不过是眼前的一方百姓,一城一池的安危。然而,真正的国之大者,却远不止于此。”
张仲景闻言,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好奇与探究:“胡将军,那么何为国之大者?”
胡岑转过身,面对张仲景,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国之大者,非但要造福百姓。
更要一统江山,扫平四海。只有这样,才能让百姓真正感到自豪,能够骄傲地说出自己是汉朝的子孙。
只有国家统一,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才能让我们的文化传承不息,才能让我们的民族屹立不倒。”
张仲景听后,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胡岑话语的深思。
“医之大者,国之大者……老朽受教了,愿随胡将军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