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内,蔡瑁便将文聘将军和八百万钱以及一千卷书籍全部准备妥当。
胡岑对蔡瑁的效率表示满意,他毫不客气地立刻派出了张飞,负责护送文聘将军安全返回新野。
张飞有些心服口服,一言不发,带着文聘回新野了。
而文聘就不一样了,他现在的心情十分精彩,他一开始听蔡瑁说是把自己借给胡岑攻打交州,让自己建功立业。
结果自己先被去了兵权,然后竟然被蔡瑁交给了张飞。纵使文聘是个傻子也知道是被蔡瑁卖了。
蔡瑁此时可顾不得文聘。
他手握着珍贵的酒的秘方,心情激动地回到了自己的宅子。
他满心欢喜,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财富和名誉的光辉。正当他沉浸在即将实现的梦想中时,蔡中带着一坛美酒来到了他的宅子。
叔侄俩见面,蔡瑁心情大好,立刻吩咐下人准备酒具,两人便在宅子的庭院中开怀痛饮。
蔡瑁刚喝下第一口酒,便觉得这酒的味道异常熟悉,他立刻意识到,这正是胡岑当时给自己品尝的那款美酒。
蔡瑁欣喜若狂,对蔡中赞不绝口:“侄儿,你真是有品味,这酒的品质上乘,真是难得一见的好酒。”
可是猛的乍一想,“不是,你这酒从哪来的?胡岑莫非也给你送了一坛酒?”
蔡中听后,却显得有些困惑,他回答道:“叔父,这酒并非胡岑的,而是我从蒯家买来的。”
蔡瑁一听,心中一惊,他猛然意识到事情可能并不简单。他追问蔡中:“蒯家?蒯家怎么会有胡岑的酒?”
蔡中解释道:“叔父,蒯家最近好像来了一行人,好称是徐州那边来的商队。
他们来到蒯家以后好称科研改良美酒,这酒是蒯家新近推出的一款,据说是由一位神秘的酿酒师所酿制。”
“侄儿一大早便去排队,好难才买到这样一罐。”
“不是?”蔡瑁轻轻的碎掉了。
“那我八百万钱算什么?八百万钱算什么?!”蔡瑁仿若突发恶疾。把身旁的蔡中吓了一激灵。
“那……叔父,这酒……”
“喝!就知道喝!”蔡瑁一把把酒桌推翻了,“胡岑小儿!欺我太甚!”
“来人备马,我要去蒯家要个说法。”
蔡瑁就这样走了,只留下蔡中在原地凌乱。
蔡瑁带着满腔的怒火和手中的秘方,急匆匆地来到了蒯家。
他气势汹汹地走进蒯越的书房,将秘方重重地扔在了蒯越面前的桌子上,大声呵斥道:“蒯异度,你这是在做亏心买卖!你偷了我的秘方,还敢拿出来卖!”
蒯越面对蔡瑁的指责,却显得异常冷静。他微微一笑,反问道:“蔡大人,您说这是您最近才研究出来的秘方?”
蔡瑁一愣,没想到蒯越会问这个问题,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回答:“是的,我刚研究出来不久。”
蒯越听后,不慌不忙地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叠文件,递给了蔡瑁。
他解释道:“这是调酒师进入襄阳的证明,时间是上个月。而且,您看,这还有一份秘方,几乎和您的一模一样。”
蔡瑁接过文件和秘方,仔细一看,顿时傻了眼。他手中的秘方和蒯越拿出的那份,确实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他心中一惊,但嘴上仍然硬撑:“蒯异度,你心里有鬼!如果你一个月前就研究出来了,为何不早拿出来?”
蒯越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他回怼:“蔡大人,我愿意什么时候拿出来就什么时候拿出来,这是我的自由。现在,请您离开我的家吧。”
蔡瑁被蒯越的气势所压倒,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蒯越继续补刀,“出来做生意本来就是各凭本事嘛,你手里又不是没有秘方,打不了就拿出来,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看谁卖的多!”
蔡瑁如浇冷水,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走出了蒯府。
“一定是胡岑!这个小儿欺我太甚,连伙蒯越这个老狐狸坑害我!明日我定要去主公府向这混蛋要个说法!”
刘表的屋中,气氛紧张而沉重。
他环顾四周,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和不安。他示意手下的人全部退下,连屏风都被小心翼翼地搬走,确保屋内再无旁人。
他需要一个绝对私密的空间,来倾诉他心中的恐惧和疑虑。
屋内只剩下刘表和蒯良,刘表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焦虑。他小声地对蒯良说:“子柔,我错了,我错看了蔡氏兄弟。
我放任他们,让他们在荆州的势力日益壮大,没想到他们竟然敢在药里下毒害我。”
蒯良闻言,眉头紧锁,他深知刘表的病情,也怀疑过蔡氏兄弟的动机,但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他沉声回应:“主公,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其实有一个人选推荐,确保您的安全。”
刘表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蒯良,我信得过你,只有你能救我了。蔡氏兄弟的野心,我早该看透,现在我只求能平安度过此劫。”
“请问这个高人是?”
“胡岑胡智宸!”
“啊?”刘表有些失态,“胡智宸和蔡瑁勾结,子柔怎么会不知道呢?”
“主公啊,”蒯良看着这个病入膏肓的老主公,也有些不忍。
“主公可还记得他在襄阳宴会上侮辱蔡瑁?此人与蔡瑁勾结一气,只不过是为了麻痹蔡瑁而已。”
蒯良顿了顿,并没有向刘表倾诉胡岑对二人的招揽。
“胡岑……我当初也看出此人绝对不凡。不如……”刘表像是下定了一些决心,“子柔啊,请你把胡岑请过来吧。”
刘表在自己的书房中召见了胡岑,两人相对而坐,气氛显得有些严肃。
刘表的脸上带着一丝审视,他想要从胡岑的回答中,“胡智宸,我想问你三个问题。”
胡岑不卑不亢,“刘荆州请问。”
“胡智宸,我问你,为何要辅佐刘备?”刘表的第一个问题直截了当。
胡岑微微低头,沉思片刻后,他抬起头,目光坚定而清澈:“仁义之心,为民造福。”
这八个字简短而有力,透露出胡岑辅佐刘备的初衷。刘表听后,若有所思,他点了点头,示意胡岑继续。
“第二个问题,你为何要帮我取交州?”刘表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胡岑斟酌着自己的言辞,他试探性地回答:“想要帮您开疆扩土,留有功勋。”
然而,刘表笑了笑,“恐怕这不是你内心的真实想法吧。说吧,刘表已经是老朽了,什么事没有经历过?”
胡岑深吸一口气,决定坦诚相待:“岑实话实说,我想要为我主谋一块立身之地,西连益州,东瞻扬州。”
他绝口不提荆州,刘表只是笑了笑,似乎对胡岑的回答感到勉强。
紧接着,刘表问出了第三个问题,这个问题直接触及了他心中的疑虑:“你是不是很想为刘备谋划荆州?”
刘表的声音并不是很大,却让胡岑心中猛的一惊。
很少有人能带给他这样的威压。刘备没有,曹操没有,就连天子也没有。要说起来,只有颍川的那一条圣旨让他畏惧。
没想到刘表一个垂垂老矣,而且恶疾缠身的人竟然能给自己这种感觉。
“唉,你不需要回答我,老夫虽然老了,雄心和能力都不在了。但是老夫这一双眼睛还没有瞎。
你是少年英雄,怎么会让其主蜗居交州呢。唉!”刘表说这些话的时候表现的很平淡,没有畏惧,没有恐吓,只有一些沧桑和感慨。
突然他的声音也变得有力量一些起来,“虽然我不想让你拿下荆州,但是我更不希望让蔡帽拿到,让曹操拿到!”
“我看穿蔡氏,也看穿了刘琮。我长子刘琦能辅佐就辅佐他,如果不能辅佐,我请玄德……”
“取而代之!”
“只可惜我兵权已被蔡氏牢牢掌握,我恨啊!咳咳咳……”刘表猛的挥舞两下手臂,胡岑赶紧去扶住他。
“我这里有……镇南将军令牌,见此令牌,如见刘表!”
“请先生收下吧!”
胡岑万万没有想到,他此时心中,俨然有了一种对眼前老人的敬佩。
“胡岑,领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