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散雨收之后,两人絮絮叨叨的述说了一段时间的相思之苦。荆兰一边用手指在爱郎的胸口轻轻地画着圈,一边说:“枫,你多次打电话安顿我不要再联系工厂上班,是不是早就已经蓄谋好准备开公司的事情了?”
游枫听到这话激灵地坐了起来,连忙说道:“兰兰,你听我解释。”
荆兰也跟着坐了起来,从侧面搂住了他,轻轻的说:“哥,别急,我们湖南妹子就是这样,我既然跟了你,就跟定你了,除非哪一天你不要我了,否则水里火里我都跟着你。”
望着温柔如水的荆兰,游枫一时竟然无语了,只是结结巴巴地说:“是这样,我注册了一家公司,股东是你和我。前段时间呢,我在龙岗租了个房子,原计划明天再带你去看看看。你想在公司干就干,不想干的话,我也联系了这边的成教院,不用参加考试的。你自己抽时间看看书,过几个月就可以去上学了,学制三年,毕业了想干什么都行。当8老师不是你从小就有的愿望吗?别去工厂了,那不适合你。”
这时的荆兰却狡黠的说:“那我不真的成了傍大款了吗?会让同乡小妹笑话的。反正公司我是不会去的,估计到你那去我也没啥事就是白养着。这样吧,过几天我去找一个文员或者公司前台那样的职位,钱少点也没关系,反正你晚上少去那喝几回酒就够了。其实我可以参加自学考试的,比起去关内上学要省不少钱呢。再说了哥,你的生意也不可能一直这么顺风顺水的,这要有个万一,我也可以承担一下嘛。枫——哥,求你了,行吗?”
当听到他的一切安排基本否决的时候,游枫的确有些恼火,毕竟大男子主义的思想还占据着他的思想主流。但是望着外表聪慧内心自卑,而且满脸带着患得患失表情的荆兰,虽说有些不太开心,但是游枫还是宠溺地勉强同意了她的提议。
但是兰的下一句话立刻就让他胆战心惊了。
“哥——我还要——”
看来那句“女生好色起来才是真疯狂!”这句话还是非常有道理的。
翌日,走进这个联排别墅,游枫发现荆兰的眼睛一亮,很明显她非常喜欢上了这里。可能是个人角度不同吧,选择这里游枫看重的是交通便利以及附近健全的公共设施,而兰看重的应该是户型及装潢,以及背后郁郁葱葱的山景吧。
自小喜欢绘画的兰在室内装饰方面有她独特的天分,这方面是游枫望尘莫及的。不过这样也好,在搬家的当天,游枫在一楼办公区的电脑前噼里啪啦的玩着,基本上没有动一把手,只是听着兰大呼小叫的指挥工人们干活。
在工作基本完工之后,游枫提出二楼的三间卧室用于主卧、书房、客房时,一向温婉可人的荆兰却像扞卫自己领地的母豹一样站起来说:“二楼就只能是你和我,其他谁也不能住!连上来也不行!再说了,万一让别人听到点啥哩,你不羞吗?”
望着眼前这个刚才还凶悍无比,转眼间却又轻嗔薄怒的小丫头,游枫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顺从了她的安排。他不禁在心底暗自感慨,这湖南的女子不仅多情,而且性格十分霸道,真是无愧于“辣妹子”这个称号啊!
此时此刻,游枫的目光落在了小丫头身上,只见她柳眉倒竖,樱唇轻撅,似乎对自己的安排并不满意。而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则时不时地向他投来挑衅的眼神,仿佛在说:“哼,看你敢不敢不听我的话!”面对这样一个既可爱又泼辣的小丫头,游枫实在是无可奈何。
然而,正是这种独特的个性让小丫头显得越发迷人。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充满了魅力,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探索她内心深处更多的秘密。游枫心想,或许正是因为湖南女子的这种豪放与直率,才使得她们如此与众不同吧。
在这一刻,游枫决定暂时放下心中的疑惑和担忧,好好享受这段与小丫头相处的时光。毕竟人生苦短,何必过于拘泥于形式呢?也许,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慢慢发现这位辣妹子更多不为人知的一面……
很快荆兰在附近写字楼找了前台文员的工作,虽然收入不高但基本可以做到早九晚五,至少没有以前在电子厂做工那么辛苦。
所谓花无千日好,由于变频节能改造门槛低、投入少,这时候已经陷入了恶性竞争的行列,金石在短暂“回光返照”之后,已经举步维艰了。尤其是味精厂主管生产的副厂长因废水排放事故而背锅“停职”之后,数十万的预期没有任何悬念的变成泡影,金石公司变成历史似乎只是个时间问题了。
“小游,能够这时候还来请我吃饭,足见你的人品!”几杯酒下肚的秦安打开了他的话匣子:“不过我给你说,金石的那两个货不地道,你得提前想好退路。这俩不守规矩,好几次想用提成的方式将你甩开。虽然这种过河拆桥的方式不但在我这里行不通,估计在新任领导那里也不行。但是这种背后使绊子的人你却不得不防!”
“唉,在这里干了三十多年,自觉也是个跺跺脚地面颤一颤的人。谁能想到会有朝一日只有你这个小家伙能陪我喝酒。不过说来也值了,我老子也不过是正团离休,我也是团级,不算丢人。”
俗话说得好:贵人语迟,穷人话多。此时此刻,秦安早已不再像在职时那般矜持,尤其是酒过三巡之后,他简直变成了一个喋喋不休的小老头儿。
“秦厂长啊,我这人嘴比较笨,不太会说那些宽慰人的漂亮话。不过依我看呢,老爷子的亲朋故旧应该大多都在珠三角地区吧,而且您现在也正处于年富力强的时候,何必要这样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呢?眼下化工系统正面临着转型的重要关头,您为何不趁此机会顺势而为、大干一场呢?”
“借力?谈何容易呀。现在都是墙倒众人推,哪来的雪中送炭之人?”秦安有些懊恼的说完,却沉吟半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豪气地说道:“说的也是,老子还不到五十,怎么说调就调起来呢。再说了,不就是免了副厂长吗,我还是工会主席呢。想让我腾开位置?门都没有!”
游枫无语地看了一会儿这个斗志昂扬的老家伙,暗道:果然不管是前生还是今世,自己都是个不会劝人的主,原本想的是让他想办法离开这个是非窝,换个地方继续当太平官呗。怎么就把他的斗志给勾起来了呢?要知道,即使是在二十年之后,领导是永远不会错的,就算是领导错了,请参考前面那句话。
这老几怎么就这么幼稚呢?就算是都赢了又能怎么样,最好的结果也就是调任到其他岗位,还真以为那个主席能和高卢鸡的一样傲娇吗?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心态,游枫缓缓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结果那老小子却是仰天长笑,道:“你小子才二十多岁怎么就这么老气横秋的?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今儿哥哥把话放到这里,要么我赢了重新掌握味精厂,要么我输了老子就卷铺盖走人!想让我妥协?门儿都没有!”游枫看着秦安,心中无奈地摇摇头,他知道自己无法改变秦安的想法。也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接下来的日子里,游枫更加努力地经营公司,同时也密切关注着味精厂的动态。他希望秦安能够实现他的目标,但也担心他会陷入更深的困境。
而荆兰的工作越来越顺利,她的美丽和热情让她在公司里备受欢迎。尤其是让她周围小姐妹羡慕嫉妒恨的是:荆兰的皮肤太好的。众所周知,或许是还得益于地势、气候、饮食习惯等原因,湘妹子的皮肤大多白里透红水灵灵的。再加上真元的加成,荆兰自然成为公司里最亮眼的存在。
与此同时,味精厂的内部斗争也愈演愈烈。秦安发现自己渐渐失去了对局势的控制,对手们的手段愈发阴险狡诈。在一次关键的会议上,秦安遭受了沉重的打击,他的提案被彻底否定,他感到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
游枫也是多次劝解秦安暂且忍耐,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但秦安却不领情,用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精神一往无前,最终在一场明争暗斗中败下阵来,黯然离开东江。
“小游兄弟,你这套路似乎不单是拳脚功夫,有什么说法吗?我虽然长期在体制厮混,但自幼好武,南拳北腿都有一些了解,却从未听过你这种功法。”
在游枫晨起打拳的时候,秦安也是漫步走到院中。秦安在东江败北之后,始终也没有省轻工局的调任通知。在游枫再三邀请下,孤身来到鹏城散心,住进来兰枫机电的客房。按照游枫的话讲,自己和味精厂没有任何生意往来(主要是没来及),住在这里双方都毫无压力。
“秦叔,我这种功法传承久远,讲究的是以势引气,化身为道。”游枫看了一眼有些云里雾里地秦安,解释道:“一般来说,没有修炼的普通人和大道关系就好像鱼和水的关系。虽然彼此在一起,但是鱼是鱼,水是水;后世常见修炼或者是练气功的功法,大多靠着用意念引气入体,从而达到修炼的目的,这好比海绵吸水一般,可快速入门,想要悟道基本就是缘木求鱼了。而我练的这门功法,属大道衍生之法门,讲究的是融入天道,引真元入体循环,好像清水倒在清水里面,彻底融化贯通,如此证得以天地万物同体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