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利书记,是不是压力很大? ”
利书记说:“领导,我快顶不住了! ”
“为什么要顶?其实,那些老同志的有些话还是有道理的。我们是一个农业大县,千年来的规矩就是以农为本。而我们的干部,就要了解农业,做好农业,为什么这一回,没有让你当省长,就是因为你没有管过农业县市。 你想想,我们的领导人,都是从农业县市升上来的。”
利书记一听这话,知道自己升不了多少。
不错,干部培养,要求的是工农都有个实际经验的人。
利书记说,“我明白了! ”
“江山有什么想法没有? ”
“没有!他决定去东山省最穷的五莲县去,带领农民发家致富! ”
“好!当初,有老领导向我推荐了江山。所以,我也留意了他。这小家伙干的不错。就是没有在农业方面有所建树。这一回,就让他去农业县吧,也能让我们了解一下,他是不是一个全面发展的人才。 ”
“是! ”
“不要告诉他我打了这个电话! ”
“是! ”
接完了电话,利书记点上一支烟,坐着抽了起来。
希望江山这一回,在农业上也有成绩,那样的话,他就入眼了。
抽完了烟,回到了办公室,喊来了江山。
“你走后,荣成的工作有考虑吗? ”
江山说:“荣成不需要开发进取,只要守成稳定,所以,我推荐黄叶同志接任县委书记一职。由黄明同志任县长。 ”
黄明就是小黄。从棉花公司跟着江山,一直到现在。
利书记记下了荣成的一些安排。
这一回,江山不准备带人去五莲县。
当初去荣成,带了很多人,那是当时荣成乱。
江山出来后,没有马上回荣成,而是回家了。
回来后,他将自己的工作调动情况,告诉了家人。
江母说,“又调!刚做好一个地方,没来得及享受,就调走了。 ”
黄蓉笑着说,“妈,干部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有的干部夫妻,分居两地,一年都没见过几面。 ”
“那有什么意思!纯粹是官机器。还是我蓉儿想的开。”
黄蓉点头。对于当官,她一点都不感兴趣!
晚上十点,小利打来了电话。
“山子,我爸让我告诉你,你的事定了,任日照市委副书记兼五莲县委书记。”
江山问,“荣成这边呢? ”
“黄叶任荣成县委书记,不是市委常委。想要升,估计得两三年。小黄任荣成县委副书记兼县长。”
基本上是江山建议的。
放下电话后,江山便开车回去荣成。
到了荣成,是凌晨四点。
江山找了黄叶与黄明谈了话,告诉他们,荣成即将发生的变化之事。
小黄倒是没什么,他知道,只要有机会,江山就会带上他。
现在带不了,将来等江山升起来了,就可以再带。
反正,他这一生,跟定了江山。
黄叶就不同了。
他从一个争抢正处级位置的政研室一处副处长,到处长,后来,跟随江山来到了荣城,任县长。
从一个闲职的副处长,到一个实权的县长,这中间的变化,都是江山带给他的。
黄叶知道自己的年龄大了,最多,能升到副厅。
但是,那是自己过去不敢想的。
现在,唾手可得!
他决定,一定要替江山守好荣成。
江山将荣成发展了,如果没人守,倒退了,那就对不起江山。
如果江山将来上去了,看到了自己的成绩,说不定,自己能正厅离休。
嘿嘿嘿嘿嘿嘿!
江山在开常委会前,先找了他们,是相信他们。
江山将荣成将来的工作,建议了一番。
“现有的饲料厂,足够荣成人民养猪,这方面的收入,随着规模的扩大,会各年提升。不要再去建其他的项目,吃多了消化不了。还有一项事,我的手上没能完成。那就是渔业的问题。”
黄叶说,“我们这渔海,没鱼了。”
“不是打鱼,是捞扇贝。你们想,日本韩国的垃圾,那是长时间的堆积才那么多,现在,我们帮他们清了很多。估计再过三个月,每月的贝壳类垃圾就少了。不能供应饲料厂生产。所以,你们要安排渔民去捞贝。 ”
黄叶说,“那东西很多,海潮一涨,到处都是。只要说有人收购,家家户户都会捡来卖。 ”
江山,“就是要家家户户捡,那样能增加他们的收入。不只能被动捡,还要想办法去养,人工养殖贝类,增加收入与满足饲料厂生产两不误! ”
随后,还有一些江山想过,没时间实际的事,也说给了他们听。
那两人急忙的记了下来。
江山的这些计划,足够荣成发展五年以上。可以增长产值百分之二十以上!
之后,江山便召开了县委常委会。
会上,江山告诉大家,自己要调走了。
这消息,让大家吃惊不小。
众人有些不舍!
时间过的真快!
江山来荣成才九个月,这就又调走了。
相比较正常的三五年的规定,江山走的太急了。
江山对未来的荣成工作,谈了自己的建议。
一直开会到了上午,省委组织部来人了。
召开了干部会议,宣布了省委的决定。
江山调出了威海,调出了荣成,另有任用!
散会后,江山便与大家告别,坐上省委组织部的来车,一起去了省城。
早上,他就同黄叶做了工作交接。
离开荣成,江山看着那些优闲吃早餐的人们,心中,想起了一首诗。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榆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