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八卦心上头的染姨,他轻轻弹了一个脑瓜崩,“于姐不都告诉你了嘛?”
“她只是说了结果,姨想知道你和那个什么柳夏的聊天内容。”
陈尘眼眸陡然放大,“你的情报网都到明察秋毫的地步了...”
“哪有嘛,姨又不知道你们聊得什么。”
实在耐不住她的好奇心,只能如实交代,把那天的聊天内容复述给了染姨。
听完他的复述之后,萧若染嘴角都压不住了,乐的不行。
“你笑个锤子...”
“哈哈哈...没有没有,姨只是觉得那姑娘看人真准。”
陈尘嘴角直抽抽,“准什么???”
“就是,就是她说你是渣男啊,笑死我了。”她丝毫不顾及某人变化的脸色,自顾自的乐呵着。
他算是看明白了,现在的染姨,胳膊肘往哪都拐,就是不拐向自己。
既然你如此无情,那只能给点教训了。
“陈小尘!你个混球...”
“呜呜呜...姨错了...”
......
一个多小时后,陈尘简单收拾了一番凌乱的床铺。
空调温度有点低,以防感冒,还是把夏凉被裹好点。
嗯,刚好两个人的空就行。
此时躺在他怀里的萧若染眼神有些涣散,两只小手无力的落在他的肩头上。
某个混蛋把被子裹得太紧,搞得她有些热。
藕白的玉臂微微抬了抬,简单的散了散被窝里面的热气。
片刻后,小手重新落回到他的肩头。
眼眸下垂,正好瞅见某人眼球一动不动。
紧咬皓齿,小手用力捏了捏他的肩膀,“还没看够啊?”
“如此诗情画意,肯定看不够。”他的脸皮还是一如既往的雄厚。
这般形容,差点把萧若染呛死,“你有病啊,不会用词就别用,龌龊的混小子...”
“不是,我看看自己小老婆都能叫龌龊?”
皓齿微微用力,她突感嘴角痛楚,“把小字给老娘去了!”
陈尘继续发挥不要脸的功力,用侧脸在她脸颊上蹭了蹭,“嘿嘿,只是去个小字而已,没问题。”
清楚他什么意思的萧若染只是脸颊更加红润,并没有继续反驳他的话。
如今的她已经慢慢开始接受一些事情了。
“你小子就吃定姨了是吧?”
“染姨啊,你这么说话可就不对了,按照时间线推算,您才是前辈。”
今晚大脑非常开窍的萧若染一听就知道他指的哪一件事情,只是她不想承认,“别胡说,姨以前对你可没有什么想法。”
“不打自招呀,小染染。”
又一个小字,她的脸面有些挂不住了,直接口吐国粹,“***,最后警告你一遍,把小字给老娘去了,不管以前、现在还是将来,我是你姨的身份永远都变不了。”
于是他尝试着叫了一声染染老婆,结果她只是眼神闪躲,并没有反驳自己。
“我懂了,你这是要双重身份呀。”
她依旧没有反驳。
某人顿感好笑,“长辈的身份对你就这么重要?”
她没有明说什么,只是点了一句,“我们一直都是家人,不需要另外的身份来认可。”
陈尘明白了他的意思,在染姨眼里,另外的身份都只是加分项而已,基础分一直都是一百。
“嗯嗯,我们一直都会是家人,自始至终都会是!”
萧若染主动吻上他。
......
京都的车站人来人往,不愧是全国最繁华的地方,看的人眼花缭乱。
本来是打算开车的,可染姨不相信他,最终还是选择坐了高铁。
东城距离京都很近,几个小时就到了。
出了车站,染姨带着他来到市中心,这里有着她的房子。
他玩笑的说道:“还以为你会带我去四合院呐。”
萧若染没好气敲了敲他的脑壳,“四合院那里又没有什么玩的,去那里干什么,神金。”
简单收拾了一番后,她打了一个电话。
坐在沙发上陈尘好奇的问道:“你现在有朋友在京都?”
“没有啊。”
“那你和谁打的电话?”
她郁闷的走到某人身后,小手落在他的肩膀上,用力捏着,“你现在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什么都要问。”
“染姨,你真不是一般双标,你管我就行,我问你两句都不行。”
听到他的吐槽后,萧若染不好意思的吐了吐香丁,但依旧理直气壮的说道:“我是你长辈,当然可以管你了,但是你不一样,你是晚辈,不能老是打听长辈的事情。”
“你不仅双标,还一堆歪理...”
话没说完,他就感到脑壳有点痛。
“你说不过还喜欢打人...”
“啪啪啪...”
肩头接连挨了三巴掌。
她理所当然的说道:“姨今天就打你了,怎么滴吧,你能拿姨怎么样?”
转过身的陈尘挑了挑眉头,突然露出神秘的笑容,“没事,我晚上会打回来的。”
她神色一怔,紧接着脑壳直冲冲冒热气,牙齿吱吱作响,“小王八蛋...”
打算捞点本回来的陈某人继续开口道:“没事,你继续嚣张,我晚上再跟你算账。”
小样,还收拾不了你,白天你是大哥,晚上就是哥们的主场了。
俗话说的好,风水轮流转!
话说到这份上,萧若染更加的不服气,“你敢拿那种事威胁姨,是不是想挨揍?”
他冲着染姨眨了眨眼眸,挑衅的说道:“嘴巴咋就那么硬,你大可以试试。”
试试就逝世。
某人很快就被打的屁滚尿流,在客厅和房间之间来回逃窜。
刚刚气定神闲的气势一扫而空。
他也是属实没有想到,染姨竟然经常会抄家伙揍他。
一次勇敢换来一阵毒打,有点亏。
经过这次教训,他算是彻底大彻大悟。
大多数时候,还真不能和染姨犟,不然真会挨揍。
房子就这么大,躲的一棍躲不了两棍,最终还是响起阵阵痛苦的哀嚎。
良久后,出完气的萧若染把扫把棍子丢到一旁,坐在沙发上舒了几口气。
眼神瞥到躺着的某人,眼中闪过很明显的心疼之色。
这混蛋真是太气人了,根本就忍不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