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芯竹接过笔,在沈砚的签名后写下自己的名字。
小美高兴的合不拢嘴。
“看上去你们聊的很开心。”
老赵站起身来,把轮椅放到一旁,缓缓走到三人面前。
沈砚一脸惊讶:“原来你能走路呀!”
老赵看了他一眼:“能啊,坐轮椅是因为前段时间腿刚做了手术,现在已经恢复了。”
沈砚闻言闭上了嘴。
好像老赵也没说过她不能走路。
是自己对号入座了。
他突然感觉这个老赵还挺有趣的,不按套路出牌。
“LoGo的事就拜托你了,后续我们手机联系,小美,我带他们去吃个饭。”
“好。”
小美点了点头,显然,她已经被沈砚两人征服了。
一个名声显赫的小说作者,一个圈里崭露头角的天才插图师,这两人搭配在一起简直不要太无敌。
明媚的阳光打在咖啡店的桌面上,小美看着两人,忽然想起了什么,惊呼一声:“啊!雪花触及你肩不会讲的就是你们两个吧!”
闻言,老赵一脸疑惑的挑了挑眉。
沈砚微笑着说:“是的。”
老赵看向程芯竹,后者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老赵眯起眼睛,“沈家小少爷,我记得沈峰和我说过你在写小说,让我猜猜,你的笔名不会是叫双鱼吧?”
沈砚也眯起眼睛:“老赵,不要带着答案找问题。”
“好好好,”老赵举手投降,话锋一转,“你和你哥怎么都爱说这种话,是因为基因吗?”
沈砚耸了耸肩,没有回答。
三人开着两辆车出门吃饭,老赵下午还要去忙书店面铺装修的事,所以这顿饭吃的很快。
临走前,老赵特意交代程芯竹LoGo的事情不急,她对于程芯竹十分信任,当然,这其中少不了吴优的功劳。
和老赵分开后,沈砚和程芯竹前往殷成。
一月初,距离学校期末考还有三天的时间。
三天之后,便是长达一月半的寒假假期。
这几天程芯竹的情绪一直不太好,沈砚趁着今天空闲,打算带她去滑雪。
程芯竹拒绝了。
她为了《雪花触及你肩》的宣传,一连几天都在画图,心力交瘁,根本没精力再去滑雪。
沈砚见她在车上一直捂着肚子,算了下时间,学姐的例假应该来了。
回到殷成后,程芯竹换上拖鞋便走进卧室,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沈砚则是走进厨房,为学姐煲汤。
楚晓蓝这些日子家里济城两头跑,碰巧今天不在家。
临近傍晚,沈砚端着一碗桂圆乌鸡汤敲响了卧室的房门。
过了好一会儿,门内才响起程芯竹下床的声音。
她推开门,整个人如同泄气的皮球,双眼空洞迷茫,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你没走?”
沈砚吓了一跳,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声音打着颤:“来,我们把汤喝了好不好?”
程芯竹看了眼他手里的鸡汤,摇了摇头,转身又回到床上。
沈砚把鸡汤放在电脑旁边,坐在床沿轻轻地戳了下程芯竹的肩膀。
“学姐?”
声音温柔似水。
程芯竹听到声音后睁开双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半晌,她嘴唇微启。
“上来。”
沈砚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俯下身子:“什么?”
程芯竹淡淡的看着他,“我说,上来。”
沈砚大脑反应了几秒,他忽然明白了,但又有些担心,在程芯竹身边躺下后,两人的脑袋靠的很近,四目相对,沈砚咽了口唾沫。
男人的直觉告诉他现在应该要做点什么。
看着学姐难受的表情,沈砚犹豫了几秒,试探着把自己的手搭在程芯竹捂着肚子的手上,轻轻把它移开。
程芯竹眼角一抖。
沈砚顿了一下,说:“学姐,我帮你揉揉肚子吧。”
“嗯。”
程芯竹声音微弱,闭上了眼睛,任小学弟自由发挥。
沈砚见状,两只手合在一起搓了搓,然后掀起程芯竹的衣角,一只手平着探了出去。
这是他之前在网上看到的办法,不知道会不会让学姐的疼痛缓解一点。
鼻尖是熟悉的奶香味,沈砚不敢怠慢,有节奏的在程芯竹肚子上揉了起来。
程芯竹只感觉到身体传来一股温热,皱着的眉头也舒缓了几分。
她长呼一口气,身体不由自主的向沈砚靠近了几分,而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微沉,沈砚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一只手搭在程芯竹肚上,另一只手伸展开,被程芯竹当作枕头征用。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沈砚的脸庞近在咫尺。
他的睫毛很长,高挺的鼻梁像是一件艺术品。
程芯竹观察了一会儿,总感觉沈砚的长相并没有学校贴吧里那些人说的多么不堪,明明五官拆开也很好看呀。
想到这,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戳了下沈砚高挺的鼻梁。
沈砚的眼皮轻微抖动了一下。
程芯竹嘴角微微扬起。
她轻声开口:“沈,砚?”
没有任何回应。
程芯竹把沈砚搭在自己肚子上的手抬走,然后缓缓靠近,俯身,长发如瀑布般倾泻,盖住沈砚的脸庞。
她深吸一口气,主动把唇凑了上去。
这是给你的奖励。
而后,程芯竹重新把被子盖好,整个人投入沈砚的怀中,心满意足的合上了眼。
沈砚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站在一条瀑布下,一个大红嘴唇子从天上飘过来追着自己跑。
这个梦真的太真实了,沈砚跑到最后筋疲力尽,倒在地上无奈接受着大红嘴唇子的亲吻。
他一边哭一边想,妈的,老子不干净了,没脸回去见学姐了。
待大红嘴唇子离开后,他愤愤地起身,跑到瀑布前,打算一了百了。
就在这时,他闻到了一股令人心安的味道。
是学姐身上特有的奶香味。
沈砚一脸迷茫在四处寻找,发现这味道竟然来自瀑布。
他抱着视死如归的态度一跃而下。
“怎么了宝贝,做噩梦了?”
夜已黑,沈砚大汗淋漓的从床上惊坐而起,一旁的程芯竹睡眼朦胧,坐起身来安慰他。
沈砚喃喃着:“我梦见一个瀑布……”
程芯竹开了灯,她穿着一身睡袍,声音带着淡淡的凉意,双眸死死的盯着沈砚:“是这样的瀑布吗?”
沈砚猛地抬头,发现眼前的程芯竹长着一张路明的脸。
场面十分恐怖。
沈砚不受控制的尖叫起来。
“卧槽!”
……
沈砚坐在床边喘着粗气,汗流浃背。
妈的,梦中梦?
他看了眼还睡在一旁的学姐,整个人都不好了。
天色已沉,程芯竹轻微哼了一声,两只小手灵活的拽住沈砚的手臂,后者被迫重新躺了回来。
沈砚明天还有课,今晚必须回学校,等程芯竹不再动弹时,他静悄悄的下了床,轻声说了句“学姐晚安”,便一溜烟的出了殷成。
十分钟后,躺在床上的程芯竹睁开眼。
她嘴唇微抿,眼眶柔情似水。
“晚安,小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