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
今日朝会,各部官员奏请各种事务之后,朱温本是要退朝走人,谁知八百里加急大声入宫。
“报,太湖之战,我军全军覆没,柳相,李思安战死。”
此话一出,当真是石破天惊,这,这,不会吧,柳璨居然死了?
李振一步上前,他虽然想柳璨死,不过却不是此刻,皇帝有意削弱他的影响,他又何尝不想让柳璨借助战功重回朝堂,给他挡一挡。
反正如今大部分官员都是他的人,柳璨,回来也不过孤家寡人,不足为虑,
可如今,死了?死了?
朱温听后才挑动眉头,又是一声急报传了进来。
“报,陛下,虔州卢光稠突然插入战场,楚闽大军已经溃败,监军战死,”
连续两道消息,让众多大梁之臣有些头皮发麻,大梁虽说自朱温建国以来屡战屡败,但是对手都是李克用,势均力敌,而如今,一个小小的淮南之地,怎么会?
龙椅上,沉重的呼吸声出现,众大臣看来,纷纷低头。
朱温怕是已经气的冒烟了,谁人敢去触霉头。
哗啦!
只听见众多奏书突然被朱温横扫在地。
整个大殿一时间,落针可闻。
“啊!啊!啊!一个李柷,亡国之君,他们是猪吗,如此局势也会输?”
朱温瞬间发泄着,对着柳璨等人的死他倒是一点儿也不心疼,反而是心中痛恨。
众臣只能陪着朱温罚站,到了正午,一个个才满头大汗的出了宫来。
而宫外,却是又有一人正在进宫,
“陛下,敬翔来了。”
朱温听着通报,让人带进来,开口道:
“敬先生,你,也是来劝朕的?”
敬翔先是参见朱温,随后跪着道:“老臣,令日来,是想说,大唐已经成了气候,陛下,咱们若是在不用兵,恐怕,养虎为患啊!”
朱温皱眉:“敬先生,朕何尝不知道,不过,几次三番的手段已经被破,朕若是率兵南下,李克用肯定不会放过,叫朕,如何处理”。
敬翔听后再道:“陛下,如今是宰相李振当执,李振与老臣当初可是陛下的智囊,陛下何不问问李相的建议”。
朱温听后心思又动了起来,有些惊疑不定道:
“哦?难不成是李相让你来的?”
敬翔一听,心中一突,不好,老朱的疑心病又犯了。
赶紧补救道:
“陛下,非也,而是李相从一开始就主张对大唐用兵,想必更加的了解大唐,所以,让李相动手,无疑是最正确的选择,老臣已经离开朝堂,许多事情已经不清楚,近日来,不过也是帮助陛下解解闷而已”。
“哈哈哈,你还真是朕的好先生,也罢,先生先回去。”
送走敬翔,朱温赶紧又吩咐暗卫,
“去查一查,敬翔这段时间与什么人来往,有没有什么异常。”
“是”。
安排好一切,朱温再次传召李振,不得不说,敬翔的办法也是办法。
大唐,
江都,经过半个月,李柷亲自犒赏三军,将士们气势如虹,高呼李柷之名。
翌日朝会,吴越钱镠,携带七子钱元瓘,亲自来到江都,奉上归降表,
李柷心情大好,终于,吴越回归,随后传话给身边,
“宣旨吧!”
“中书:吴越之地,黄巢之乱后,民生凋敝,朕闻钱家之名,百姓流传,今又欣然来投,太湖之战,交流将攻赎罪,然,钱镠僭越称帝,有违礼仪,又然,天下崩坏,钱保一地安宁......,最后,吴越之地上万民书,朕非亡国之君,民非亡国之民,着令吴越改为行省,钱镠为吴越侯,其子钱元瓘,为临县县子,望其努力,莫负朕望”。
这圣旨,念出后,李柷感觉怪怪的,虽然是他亲自督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