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晨所言。
酒馆内众人都是好奇心大盛。
他们听过各种各样造成夫妻间感情不合的理由。
却是从未听闻过夫妻二人会因为一块石头相看两厌的。
所有人都是屏息凝神,静听苏晨下文。
“有一天,无崖子将一块一人高的玉石,运回了琅嬛福地。”
“一开始,李秋水并未将这事放在心上。”
“因为无崖子经常会从外面搜集武功秘籍、天材地宝、奇玩异石回来,这本不是一件什么稀奇事情。”
“随即,无崖子便开始对玉石进行细心的雕琢。”
“等到玉像雕琢完成。”
“李秋水很是感动。”
“因为无崖子雕琢的玉像正是她。”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李秋水慢慢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
“无崖子常常会对着这个玉像发呆,与她相处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直至最后发展为,无崖子不再理会她,就连睡觉都要抱着那尊玉像。”
“李秋水这才愕然惊觉,她的丈夫竟然爱上了一尊雕像!”
哗~!
全场哗然大作。
虽说无崖子无情抛弃天山童姥,扭头跟陷害天山童姥好上的操作,就已经惊掉一地下巴了。
然而没人想到。
无崖子还有更加炸裂的操作。
他居然又为了一块雕像,甩了李秋水。
三层第二个包间。
苏星河神色有些古怪。
一直以来,他都是极其敬仰无崖子。
在他眼中,他的师尊无崖子是当世少有的高人。
今日,听闻了师尊过往的谜之操作。
苏星河是彻底被震惊到了。
师尊在他心目中的高大形象,开始摇摇欲坠。
不过在最后关头。
苏星河还是稳住了心神。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自己的师尊又不是神经病。
怎么可能对一尊雕像爱到难以自拔,甚至抛弃妻子呢?
所以,师尊这么做是为了天山童姥。
他是在用这种方式惩罚李秋水!
二层第六个包间。
砰~!
茶杯砸落在地。
碎片四溅,茶水洒了一地。
李秋水紧咬红唇,一脸怒容。
她很不愿意回想起那件事情。
也不愿相信她会被一尊雕像抢走男人。
但是这件事情,依旧被公之于众了。
特别是那个贱女人就在台上。
这在李秋水看来,无异于公开处刑。
只是这里是太白居。
即便她再愤怒。
却也不敢走出包间生事。
“事实的真相,当然不是无崖子真的爱上了一尊雕像。”
闻听此言。
苏星河轻捋胡须,得意一笑。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包间内的聋哑门弟子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们为了师祖无崖子装聋作哑,付出了太多太多。
这些弟子可不想到头来,得知他们的师祖是个神金。
这样的话,他们所有的付出就都成为笑话了。
“事实的真相是,无崖子雕刻的非是李秋水而是李沧海。”
此话一出。
全场安静,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如石化了一般。
极致的沉默过后,就是极致的爆发。
“卧槽,卧槽,这也太劲爆了吧,那雕像居然不是李秋水而是李沧海?”
“呸~渣男,无崖子当真以为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先是师姐,然后是师妹,又是小师妹,无崖子前辈当真为我辈楷模啊。”
三层第二个包间。
苏星河一激动把几根胡须硬生生的给拔了下来。
疼得倒吸了口凉气。
尼玛,这个真相会不会太过离谱了。
自己的师尊在男女之事上,居然这般放浪形骸的吗?
聋哑门众弟子面色颓丧。
好吧。
一颗悬着的心终究还是死了。
自家祖师果真不是他们这些做弟子能够揣摩的。
黄金台上。
苏晨端起茶杯慢慢品茗。
待到台下稍稍平静了些。
接着道:“发现无崖子痴迷上了雕像,对自己不闻不问,为了刺激无崖子。”
“一生要强的李秋水便是找来了一大群秀俊面首来到琅嬛福地,毫不避讳,当着无崖子的面,与这群面首寻欢作乐。”
“见无崖子漠然置之。”
“李秋水一气之下,更是与无崖子的徒弟丁春秋私通。”
“知道此事的无崖子终究是坐不住了。”
“将丁春秋私下招了出来,打算好好的教育其一番。”
“未料丁春秋先下手为强,下毒偷袭了无崖子,并将无崖子一掌打落了悬崖。”
苏晨的这番话,可谓是在众人还未平静下来的心湖中又投下了一颗炸雷。
一石激起千层浪。
众人议论纷纷,各抒己见。
“嗯,该说不说,李秋水真是一位要强的女子啊,一大群,一大群啊!”
“李秋水惊人的脑回路我是服气的,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声,以后女侠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尽管招呼我。”
“是极,是极,兄弟我别的本事没有,力气还是有的。”
“只能说无崖子被戴帽子并不冤,只是这帽子未免被戴得有些多了。”
“唉~还是口下留情吧,死者为大,既然无崖子已经去了,就让他一路走好吧。”
“原来星宿派的丁春秋是无崖子的弟子吗?”
“我也是才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丁春秋是个狠人啊,跟师娘私通,还直接将师父打落悬崖了。”
“我说星宿派之人怎么行事都那般下作呢,原来是有师承的。”
恰在此时。
就见一桌人拍案而起。
摘星子大骂道:“我看哪个王八羔子,敢对星宿老仙出言不逊!”
“都活腻歪了吧,出言不逊者现在赶快滚过来给星宿老仙磕三个响头,我就大发慈悲,给你们一个痛快!”
狮吼子声如洪钟,大声爆喝。
“都好大的胆子,看我不把你们的嘴....”
啪~
追风子狠话还没放完。
就结结实实挨了丁春秋一巴掌。
接着便又是几声脆响。
摘星子和狮吼子都捂着脸颊,一脸委屈。
“都给我坐下,不说话没人把你们当哑巴!”
丁春秋恶狠狠地瞪了三个徒弟一眼,阴沉着脸道。
他现在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刚才他一时失神,没想到自己这三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逆徒,就跳出来大放厥词。
这是哪?
这是太白居啊!
这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丁春秋本打算不声不响的苟着。
瞅准机会先撤。
现在好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丁春秋在现场了。
这怕是不好溜了。
丁春秋这边闹出的动静不小。
很多人都注意到了这里。
台上的巫行云自然也是看到了。
目光如两把利刃射向丁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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