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我终于回来了!”
看着眼前一片古老殿宇,以及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秦央热泪盈眶。
他这神情,像是久未归家的孩子。
不管是一旁的姜卫城,还是不停照面的师兄弟,没人能明白秦央此刻的心情。
空间穿越,太过神奇。
也极其遥远!
可不是普通离家历练那么简单,稍有不慎,就再也回不来了。
不远处,是炼气院。
又招来了数十个少年孩童。
“炼气之道,先在于勤,后在于天赋,方可修成正果……”
“放屁!”
“那老头在胡说八道,要是没天赋,能入灵弦宗内门?”
“隔壁大哥就没选上,被淘汰了!”
台上修士讲经,台下学子私语,一个敢说,一个敢讲,毫不避讳。
“小家伙,再不好好跑步,拿你去喂老虎!”
“是!”
“又在那偷懒,看为师不打你屁股!”
一个个宗门老修士,在面对这群天真俏皮的孩子时,被气的吹胡子瞪眼。周身灵力时不时涌现出来,释放出了强大的威压。
穿过炼气院,则是铸灵台。
这是宗门教导铸灵弟子的场所!
此地建筑群最为密集,弟子人数最多,有上千人。
“人体乃是修炼的根基,并非只有口鼻可吐纳灵气。”
“聚精会神,去感悟身边的灵力,运转所学经文,理解其中奥义,可聚灵河……”
此地不仅有大能者讲经,还有更为特殊之处。
在铸灵台内,有座上古阵纹,可聚集周天灵气,并加以打造,使之更加精纯。身处其中的铸灵境弟子,将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秦央在铸灵台内,已学习了三个多月,获益匪浅。
灵弦宗注重培养下一代,不仅有炼气院、铸灵台,还有金丹峰、铭文殿,每一个境界的弟子,都会有相应的修炼之地。所教导他们的修士,无一不是宗门内上一辈的佼佼者。他们将毕生所学、各种机遇,都无私奉献给了宗门。
正因为此,灵弦宗才能屹立至今。
除此,还有座庞大的药田加以辅助,哪怕是个修炼废物,都能被养成天才!
前方绵延山体,被阵纹笼罩,绽放万丈霞光,那里正是金丹峰、铭文殿所在位置。也是无数铸灵弟子向往之地。
可惜,步入金丹境者,才可前往。
秦央向前望去,略微驻足,后又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他的死对头赵晟,便在其内。
“嘿,这不是姜卫城师兄吗?”
“你是?”
眼前瘦小男子,满脸胡渣,穿着灵弦宗的定制衣服,向姜卫城热情地打着招呼。他见秦央在一旁,哪怕不识,也顺势点了点头。
“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钱战,三月前在宗门外有过一面之缘。”
“想起来了,是你这家伙!”
姜卫城脸一抖,肚皮往前一顶,直接将那姓钱的顶在了墙上。两人似乎有何恩怨,一旁的秦央见此疑惑。
“您还没消气啊,如今我们可是同门师兄弟,还请手下留情!”
钱战捂着脸,有些害怕。
“妈的,这些小广告是你带进宗门的吧!”
姜卫城拿了一堆小广告,扔在了钱战脸上。
“生活所迫,姜师兄见谅。”
“滚,老子不想再看到你!”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混入灵弦宗的,难道灵弦收徒的方式变了?看着这钱战猥琐逃离的模样,秦央露出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
但他也没多想,只是好奇心驱使下,捡起了一张广告纸。其上主要是介绍山外来了一名了不起的大人物,可免费替修士在金丹上刻阵纹。
金丹境刻阵纹,要求极高。
稍有不慎,会爆丹而亡。
这是铭文境修炼之路,必须要如此做。所以能在金丹上篆刻阵纹的修士,都备受瞩目。
整个灵弦宗,能做到这一点之人,也不足一手之数。
也不知广告内容的真假,秦央也只是随意一看,便用灵力将之化为灰烬。
很快,秦央来到了目的地,灵叶洞天。而姜卫城有其他事情要忙,告辞而去。
洞天之地,乃是宗门长老的修行之所。非直系弟子,在没有长老的允许下,绝不可踏足。洞天之名,看似名字高端大气上档次,实际上只是一座特殊的洞穴。秦央有幸踏足过一次,其内高深莫测的阵纹,令他头晕目眩,那是自然而成的大道与法则之地。
修为必须达到一定境界,才能观想。
听师娘讲过,洞天内还有小世界,可惜师父出事后,再也没有人可进入其中。
在灵叶洞天之外,同样有一片建筑群。
“秦师弟!”
“是秦师弟回来了!”
“快去通知师娘……”
“各位师兄好,让你们担心了。”
秦央尴尬一笑,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很快,一位白发妇人疾步而来。待她见到秦央的那一刻,眼里泪珠子打转,又强行憋了回去。
“小央!”
“师娘,央儿回来了……”
“回来就好!”
妇人叫叶如雪,是个苦命的女子。她修为已达铭文境,寿元更是长达千年。按常理而言,如此境界者,在五十左右的岁数,定是满头青丝,生命力旺盛,不应见到任何老态。可她却眼角皱纹密布、白发及腰,身形还有些佝偻……
一切皆因秦央师父而起!
看来这段时间,师娘又向师父输送了大量的生命精气。
“师娘,我想见见师父!”
“嗯!”
秦央紧跟叶如雪,穿过几座建筑后,来到了一处地下室。
地下室内,有座冰屋,是由千年玄冰所铸。冰屋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株雪莲。它是开阳罕见的灵药,每三年开一次花,每次花开都会释放大量的生命精气。雪莲之后,则有一中年男子,躺在冰床上,安详地闭上了双目。
秦央见此,直接跪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
师父,弟子秦央来看你了!
您何时才能醒来,师娘她为了你……
师父,只有你知晓我的身世。我究竟来自何方……
这些话,秦央藏在了心底,并未吐露。
他自己的身世之谜,被困扰了十多年。
秦央只知道,自己是被师父冒死从弓峰深处带回来的,其他一无所知。带回来的时候,他还是几个月大的婴儿。
如今,十多年过去,师父道伤未愈,一直昏迷不醒。
这个疑问,至今也没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