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出去!”张清元叹气说道,“等风声过后,你在出去吧。”
在湖心岛,他能保证无人敢杀侯亭;在茫茫大海,他就没有办法了。
“师尊,云霞宫......”
还未等侯亭说完,张清元摆手说道,“你用想了,现在的云霞宫,最多能派出筑基修士,至于金丹,至今还未有一位。”
“难道你以为,一个小小的筑基家族会引起红老祖的注意?”
侯亭重重咬着嘴唇,一脸的愤恨无处发泄,两道鲜血从嘴角流出,全族被杀,他怎能不恨?
“师尊,到底是谁下的手?!”他声嘶力竭的喊道
张清元并没有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
“到底谁会如此残忍,到底是谁......”咆哮嘶吼的声音逐渐落下,他哽咽着声音,似是在问张清元,又像是在问自己。
他想要复仇,但仇人是谁,又在哪里,他就像无头苍蝇,根本不知道飞向何处。
满心的委屈、无奈 却又无从发泄;之能闷在心中 。
张清元说道,“现在没有办法,但并不代表以后没有办法,安心修炼吧。现在即便知道是谁,你也毫无办法!”
没落的侯家,还有一位年迈的筑基,甚至还有镇族宝物;还有隐藏的未知底蕴。
能将侯家灭门,对方绝不是一般的小势力。他这个练气六层的弟子,出去跟送死没区别。
转眼之间,三月已过。
湖心岛日益繁荣,自从三家鼎立的局面被打破,渡过前期紧张时刻,又开辟的海底城市,清绞大量海妖。
没有了海妖威胁,内部又无大矛盾;人口迎来了一次爆发式的增长。
而修士们,有了云霞宫的传承与资源,拦在修士前面的两座大山,传承与资源,顿时被削了大半。
他们也更有动力往上爬,近十年,诞生的筑基修士就已经超过了二十五位。
过去往往是三四十年才能诞生如此数量的筑基修士。这还是未算上那些银币老六,扮猪吃老虎,否则应当更多才是 ......
“轰隆~~~~”
天空一阵雷霆闪烁,很快再次归于平静。
“这是怎么回事?”张清元喃喃自语道。
上次遇到这种相似情况,还是红老祖渡天劫;这次威力小上许多。
张清瑶黛眉微蹙,“难道有人突破金丹了?”
算算时间,那些拿到金元丹,降尘丹的修士,十余年时间足以做足准备了吧?看着雷霆的威力,渡劫者离湖心岛并不远。
就是不知道谁拿到了金元丹;火龙教虽强,但与之媲美,甚至更强的也不在少数。
与其他人相比,他们更希望突破金丹的是火龙教,至少彼此相熟。
“等等吧,迟早会知道的。”张清元摆正自己的心态,冷静说道,“我们自己做到最好,谁又能奈何得了我们?”
一切的一切,都在不停的变化,从没有停止过脚步;他们能做的,只有自己做到自己的最好。
“嗯,清元~~~~”
......
岁月悠悠,又过了一月。
这一日,有人送来了请柬,火龙教前前任大长老,突破筑基,成就金丹!
火龙教与玄风门的关系不错,近年来的交流不断加深;以前,彼此联合,对双方都大有好处。
以往双方彼此的地位相差不大,利益划分也是明确的。
但是当一方的实力大涨,彼此间的地位将不再平等。
彼此间的利益又该怎么分呢?
众所周知,不要拿利益考验关系,再好的关系,也经不起任何利益的冲突。
玄风门,拿什么与火龙教争夺?
张清元接过请柬,“还是让我去一趟吧。”
他不仅是二阶制符师,还是二阶炼丹师;无论是实力,还是影响力,素心都无法与他相比。
他才是真正的玄风门第一人!他去,既能显示诚意,又能最大程度的争取利益。
宗门面前 ,所有人都可能是盟友,所有人也可能是敌人。
三天后,张清元来到一处中央一座高大火山的岛屿。
褐色火山鹤立鸡群,四周布满绿植,附近长满了奇花异草;这里正是火龙教的驻地,炎岩岛。
今日的火龙教热闹非凡,许多人的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
火龙教的一处宗门大殿之内,编钟的清脆之音轻轻回荡,侍女来回穿梭,奉上灵果佳酿;热闹非凡。
这次来的人中,有千鬼门、谢家、五岛商盟...甚至红老祖的弟子,红鸢与松阳一并前来。
“张道友,又见面了?”
一道娇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张清元回头望去,黑袍底下看不见任何人影,悄无声息的倚靠在房梁旁。
“原来是千鬼门的阳道友。”
“多年不见,未曾想道友实力大涨,更是成为二阶炼丹师。”
张清元说道,“侥幸而已。”
阳怡太危险了,即便是现在的他,也不敢说一定能杀死她!
阳怡忽然一顿,气息更强了?十年时间,修为更加精深了。
酒过三巡之后,一个霸气侧漏的中年男子,身后紧紧跟着顾正明等一众宗门长老。而他就是恢复年轻的顾长念!!
顾长念静坐高台,分享着自己结丹渡雷劫的经验。
这可是金丹宴的重头戏。
若非如此,云霞宫也不会派两个亲传弟子过来,吸取结丹的经验 。
就在众人聚精会神之际;一道粗犷的声音,震的人耳膜发痛。
接着有人怒吼道,“什么狗屁火龙教,顾老儿,我问你,你的金元丹是怎么来的?!!!”
顾正明见到来人,向顾长念禀报,“太上长老,是红叶岛的千手魔!!”
顾长念目光微微一沉,说道,“红叶岛与我火龙教并无交集,怎么会来捣乱?”
“我听说,千手魔曾出手抢金元丹!”顾正明说道,“也许,他怀疑是我们抢夺了金元丹!!”
“哼。”顾长念冷哼一声,一挥衣袖,飞到千米高空。
躲在人群身后的张清元,放眼望去,见到极为矮小,双手干枯的就像放了几十年的柴火,坐在白骨森森的蛟龙上,大声质问着。
“怎么,敢做不敢当?!”
他敢在金丹宴上闹事,自然也有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