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环岛张家。
大婚照常举行,只是新郎新娘换成了其他人,而且不只有一对,足足五对新人。
当他们走入婚宴之时,所有人的目光诧异,他们收到的请柬上,明明白白写着,新郎张文灵,新娘张清瑶,而且只有一对!
这是欺诈!
赤裸裸欺诈他们的份子钱!
新郎新娘他们都不认识,甚至不是自家朋友前辈的后人。
不过,现在是五对,好像也不亏,一份份子钱吃十位新人的婚宴。修炼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遇到。
至于为什么突然换成五对新人,就不是他们操心的事了。他们是来吃席的!
此时的新娘新郎,高高兴兴的在大堂之内拜堂成亲。
“楚儿,我说了吧,一定给你办一场盛大的婚礼,盘蛇岛所有大佬,都要来参加。”
一旁的新娘一脚踩在新郎的脚上,“我还说过,跟你皆为道侣,母猪都会爬树,怎么没有见母猪上树啊!”
新郎握紧双拳,铿锵有力,又小声的说道,“楚儿,你放心,今晚,母猪一定在树上!我说的!”
母猪:......
“这次不算,下次要你准备的,而且你说的要求全部要达到!”
全场只有张远怀黯然离场,悄悄从后门走了出,独自寂寥的走在青石路上;他得到消息,他孙儿的魂牌碎了,这有什么含义,他一清二楚!
“爹。”
忽然,声音在耳边响起,迎面走来一肥胖的中年男子,两鬓微白,穿着黑色华服,顶着一顶大黑布帽子,“爹,灵儿呢?婚礼怎么会是其他人......”
此人,正是张文灵的爹,张广衡。
张远怀一时语塞,最后重重呼出一口气,说道,“衡儿,文灵气他......”
在听到他爹说话慢慢吞吞,声音有些低沉;张广衡匆忙说道,“他不会又闹事了吧?那个小兔崽子,我非要打断他的腿不可。大婚的竟然错过了时辰。”
“本想让他婚后,会老实本分一点,结果依然是这副样子,告诉我,他在哪,我去找他。”
张远怀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但这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爹?”
张广衡看着紧闭双眼的张远怀,心中一疙瘩,涌现一种不好的感觉。
“文灵的魂牌碎了......”
“魂牌碎了?!”张广衡如遭雷击,双股一软瘫坐在地上,“灵儿,他...他死了?怎么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只是去接他的新娘去了,不可能,我不信。”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我...我亲自去弯月岛找他!”
张广衡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上。
“衡儿...”
忽然,玉环岛一颤,惊动了在场所有的人。
天空中出现白色凤凰,仰天长啸,玉环岛内的人,无论是在睡觉还是在醉酒的人,纷纷醒来。
玉环岛护岛大阵——风落乌巢明炎阵。
张远怀将张广衡放在床榻之上,飞到半空之中,应敌!
灰袍老者张闻一笑眯眯的看着战船,“哈哈~~,玄阴老鬼,不给你一个大逼兜,我就不叫张闻一......我叫张问一。”
几十艘飞舟横立半空,船头上青色光柱与大阵僵持,半天不能前进分毫。
“杀,能杀一个是一个!”
站在一侧的黑衣男子,手拿一把折扇,冰冷的声音并不大,却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张老鬼,不会真坐化了吧?”
死了,最好,将张家重创,甚至灭族;没死,那就送他一程!
冲天喊杀声,玄阴岛修士很快找到阵法节点,立刻打开阵法,杀入其中。
“杀~~~”
在玉环岛做客的众人也是纷纷拿出自己的法器,迎上玄阴岛修士。
一直到玄阴岛大部分弟子降临,甚至有位金丹大修士,隐藏修为悄悄藏进其中。
张远枫站在闻一老祖身后,“老祖,是不是该动手了?”
“动手吧。”老者隔着窗户看着的黑影,一声无奈的叹息,说道“还有老子以后叫张问一!”
?
张闻一不就是你的名字吗?张远枫莫名看向自家老祖。走到宫殿外,手拿八卦圆盘,扭动之后,嗖~~,冲霄蓝色光柱,瞬间弥散至整座岛上,具有极为强大的镇压效果。
隐匿在暗处的筑基修士筑基修士瞬间出手,将闯进阵法的玄阴岛修士围了起来!展开杀势!
尤其是张远怀爆出筑基巅峰修为,一招一式之中暗藏杀招,数位筑基修士陨落在他手中。
藏在暗中的金丹修士猛然朝着张家修士杀去,但是很快被儒雅男子拦住。
“道友,对小辈出手,太不合规矩了。”
玄阴老祖手中出现一张符,朝天一扔化作十丈金锥,嘭~~~,白凤虚影一颤,在空中碎裂出一道裂缝,“走吧,张老鬼一定没坐化!”
“不,派人立刻去弯月岛,能杀就杀,这一趟不能白来!将所有修行资源全部拉走!”
......
云崖岛。
若是御剑飞行前往湖心岛,中途就会法力耗尽,在海上没有地方补充法力。
难道直接坠入海中补充法力?也不是不行,只要能不怕海妖袭击,并且静气凝神冥想,确实是一个恢复法力的好地方。
这一天,两人先是恢复法力,并没有找到能远行的船,尤其是抵御洋流,以及妖兽袭击的船。所以直接在云崖岛四处游玩了一天。
四年时间,无时无刻不在提心吊胆,精神紧绷,暂时没有威胁了,终于可以放心休息了。
“清元,好大龟头!”
龟头?
哦,不是。张清元朝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一颗硕大的乌龟头,浮出水面,小木船大小的龟眼,小心打量着云崖岛。
“二阶玄水龟?怎么会来云崖岛。”
玄水龟,性格温和,从不会主动袭击人,同时也是出名的胆小,平常喜欢待在海底,一遇危险立刻逃遁,速度极快。
玄水龟肉质鲜美,入口即化;固本培元,补气益血。它的龟壳能炼制法器。
眨眼之间,玄水龟消失不见。
“到哪去了?”左右张望之后,都没有见到玄水龟的身影,只在远处海水之上,掀起一阵水浪。
裂谷之中,海水宛若一根针,穿入云崖岛。两侧切口平整,像是被利刃劈开。
在裂谷上,朝着远处望去,能瞧见一艘艘渔船,在海上搅着浆捕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