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皎洁的月亮高悬于天际,宛如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盘。
任家镇在这个夜晚显得异常寂静,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不前。
北面,一座幽静的山林中。
石少坚静静地坐在一块光滑的青石板上,从袖口里掏出一张黄符。
随后小心翼翼地将白天从玛丽头上摘下来的头用符咒包裹起来,念动咒语,将符咒点燃。
钱府内,玛丽刚刚躺上床不久,忽然手里的书本滑落,随即失去了意识。
她的身体软绵绵地垂下,仿佛被无形的魔力所控制。
石少坚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阴谋得逞的笑容,随即施展法术,灵魂脱体而出,大摇大摆朝山下走去。
秋生和文才见他走远,这才从草丛里跑出来,径直来到石少坚的尸体旁。
秋生弯下腰去,手掌在他眼前晃动了几下,见他没有反应,不由冷笑一声:“兔崽子,今天落在我手里,算你倒霉。”
说着,将匕首掏了出来,得意的笑道:“看你以后还怎么害人?”
文才也早已看不惯石少坚目中无人的嘴脸,见他此时不省人事,连连抽了他几个耳光,道:“臭小子,你不是很神气吗?”
打了几下,就见秋生将匕首递了过来,道:“文才,你来!”
文才一听,悚惧道:“师兄,我平时连杀鸡都不敢,更别说杀人了。”
秋生道:“又不是让你杀他,只是让你把他的命根子割了。放心,有小师弟担着,你怕什么?”
文才这才战战兢兢地接过匕首。
秋生将石少坚的尸体放平,脱了他的裤子,催促文才道:“愣着干什么,赶紧动手。”
文才瞥了石少坚的命根子后,蹑手蹑脚地将刀伸了过去,却迟迟不敢动手。
“怎么这么笨呐!我来帮你!”秋生一把抓住秋生手腕,一用力。
唰的一声,鲜血直接溅了两人一身。
文才吓得扔了手中的刀,秋生却是满脸得意,拉着文才急匆匆逃离了现场。
此时,石少坚的魂魄已到了钱府的大门前。
身体直接穿过了大门,彷如幽灵,悄无声息地潜入了玛丽的闺房。
在烛光映照下,玛丽的闺房显得格外明亮。
帐幔轻轻摇曳,透过缝隙,可以模糊地看到床上的身影安静地躺着。
石少坚徐徐逼近,缓缓掀开帘子,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他咽了一口唾沫,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想去掀开玛丽的被褥。
然而,就在这一刻,床上之人突然转过身来。
石少坚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他定睛一看,发现床上的人不是玛丽,赫然是苏辰。
石少坚心中一惊,脑袋里顿时一片空白,吓得立刻转身想要逃跑。
然而刚走出两步,苏辰就捏住剑指,运用灵力在空中画出了一道镇鬼符,迅速朝石少坚的背心打了出去。
只听一声巨响,石少坚被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翻咕噜爬起来,又欲逃走,身体忽然飘了起来,随后又重重摔落。
如此捉弄了数次,苏辰才放他逃走。
石少坚犹如惊弓之鸟,仓皇逃向南山。
魂魄甫一归位,便觉一阵剧痛袭来。
“啊……”
哀嚎声回荡在山谷间,久久不散。
他匆忙解开裤带,只见裤裆已被鲜血浸染……
他不敢有丝毫耽搁,捂着伤痛之处,强忍剧痛,步履蹒跚地返回客栈,猛推房门,呼喊:“爹——!”
他犹如一个受尽委屈的孩童,径直扑向父亲石坚的怀抱。
正在打坐的石坚猛然睁开眼,迅速扶住他。
见他痛苦的样子,石坚也是一脸困惑,不知出了何事。
“少坚,你这是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何事?”石坚焦急地问道。
石少坚满脸痛苦,久久未能言语,神情哀伤至极,如丧考姆。
一个二十多年的男人,突然间没了兄弟,换了谁都无法接受这样的打击。
“少坚,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石坚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爹,他们……他们趁我灵魂离体,竟将我的……命根子割去了!”石少坚悲痛欲绝地说道。
“什么?!”石坚闻言,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望着儿子。
他低头查看,只见儿子裤上血迹斑斑,连忙运功封住石少坚几处要害穴位,以缓解他的疼痛。
“是何人所为?”石坚怒不可遏地问道。
“是林九的那三个徒弟,爹,你一定要为孩儿报仇啊!”石少坚咬牙切齿,拳头紧握,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林——凤——娇——你好狠毒的心肠!此仇不报,我石坚还有何颜面立足于世!”石坚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他也知道,石少坚奸淫妇女不对,可林凤娇下手未免也太狠了!
在石坚看来,林凤娇分明就是存心和他作对。
否则的话,怎么会用这种残忍的手段,废了石少坚。
要是传扬出去,让其他师弟知道的话,他这个大师兄还有什么威严。
……
钱府内,石少坚逃走后,钱老板和玛丽才悄悄从侧门走出。
“苏道长,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否则我女儿的清白可就……”钱老板满脸感激地说道。
苏辰微微一笑:“钱老板不必客气,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我分内之事。”
言语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
钱老板尴尬地笑了笑,连忙转移话题:“那小子若是再来找麻烦,我们该如何应对?”
“钱老板放心,他以后再也害不了人了。”苏辰嘴角勾起一丝戏谑和阴笑。
钱老板和玛丽对视一眼,皆感困惑不解。
苏辰并未多言,只是拱手告别:“钱老板、玛丽小姐,在下告辞了。”
“苏公子慢走!”玛丽满脸敬畏地目送他离去。
苏辰回头朝她微微一笑,随即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义庄,只见秋生和文才蹲在大门外犹豫不决。
见到苏辰归来,两人连忙起身。
“你们蹲在这里做什么?”苏辰不解地看着他们。
秋生苦着脸道:“师弟,我们闯了这么大的祸,你不在,师父肯定不会放过我和文才。”
文才道:“师弟,这件事可是你让我们做的,你说过,出了什么事你都担着的。”
苏辰没搭理二人,转身进了门。
秋生和文才紧跟在后面,心想反正是小师弟让他们干的,师父就算要责罚,也怪罪不到他们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