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娟被安思平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别怪她反应迟钝,上一秒还在一脸严肃说正事,下一秒就跳到女儿的亲事上。
周娟在心里吐槽,不愧是玩脑子的人,这思维跳跃就是快。
周娟组织了下语言,又平缓了下情绪小声开口道:“俩孩子不是才确认关系在谈恋爱,这会就提婚事会不会早了些。”
安思平看着自己的妻子,心中感慨万千:“如果放在平时,我恨不得女儿一直留在身边,可你看下苏季两家,之前一直传言因婚期原因两家闹得不愉快,可这才多久,婚礼都办了。”
继续说道:“今天老季偷偷告诉我,他们两家孩子的结婚报告早在苏家丫头出院时就已经提交申请了。在拿到批文后的第一时间,瞒着军区里的所有人,悄悄地领取了结婚证!。”
周娟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苏季两家不久前因婚期的事闹了矛盾这在大院不是什么秘密,没想到……
“闹矛盾那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他们的婚礼虽然选在军区办,可你也看到了今晚到场的人,赵苏季三家,算得上是军政的强强联手了,苏家就算没了老爷子,没了苏兴和俩口子,凭苏家的家底,在市区高档酒店办席的能力还是有的,可他们却选在了军区。”
“阿娟,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还有,苏兴国的公司卖了,我在S市的一个朋友说苏兴国在S市购买了很多物资,涉及到方方面面的都有。”
说到些,安思平停顿了下,缓声开口:“苏兴国对外解释说他准备开大型连锁超市,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苏兴国的超市地址在哪里,一直是个迷。”
“另外,前几天小静回家的时候,一直提醒我们多准备生活物资,说是多多益善,还说手上的钱会不用,留着到以后就不值钱了。她不听我们的劝,卖了我们给她在市区买的房子。”
“阿娟,我不是在危言耸听,而是我的直觉一向很准,所以我想问下你的意见,如果你也看好苏家那孩子,我想尽快把两个孩子的婚事办了,我和你都已50多岁了,如果真有什么,我们俩真没能力护得住小静。”
安思平一口气说了很多,说完后吐了一口浊气。
凭着多年的经验以及对危险的感知,安思平觉得自己的猜测十有八九会成真。
周娟没想到事情会演重这样的地步,以为一切不过是丈夫的臆想,实际好多事情已有了端倪,细思极恐。
想到女儿那莫名其妙被她称为木系的异能,周娟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继续这个话题,如果未来真有无法抵抗的事发生,丈夫考虑的一切都是为了女儿。
安静算得上是他们夫妻二人的老来女,又是唯一的孩子,都想把最好的给她,现在安思平的话让周娟一颗心七上八下,顿时没了主意。
后面的路俩人一路无言。
“老安,那是咱闺女吧?”
周娟揉了揉眼,有些不敢相信,抱着一个高大男人要亲亲,要抱抱的会是自家的宝贝女儿。
只见男人一脸宠溺,没有不耐烦,很小声哄着张牙舞爪的女儿。
听到脚步声,苏逸尘转头,看到了安思平夫妻。
“安叔,周姨,你们回来了,静静忘了带钥匙,我陪她等你们回来。她今晚喝得有点多,一会要麻烦阿姨给她喂些醒酒的,要不然明早起来得头痛来。”
周娟听着对面年轻男人的话,眉梢眼角都带上了笑意。
他说的话里句句离不开女儿,没有不高兴,只有担心。
把安静交给了安思平夫妻,苏逸尘才朝自家的方向走去。
安思平看着离开的高大背影,再次坚定了内心的想法。
晚风袭来,让苏逸尘那颗躁动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
抬眸,看着空中的一轮圆月,喃喃自语:“爷爷,爸爸,妈妈,暖暖今天出嫁了,嫁给了修寒,你们中意的女婿。”
“暖暖的婚礼是在军区办的,简洁却隆重。你们如果在天上看着,一定要让暖暖这一生幸福安康。”
这么长时间以来,苏暖暖在所有人面前只提末世来了后资物紧缺,生存艰难,却没有再说过关于他们在末世后的生活。
苏暖暖不说,苏逸尘大体也能猜得到,如果他们几人真是衣食无忧的话,也不会为了兑换止疼药每次都接危险的任务。
还有他在车上梦见的那一切,他曾问过暖暖,得到的答案只说末世后他们几人仍在一起,只是她的手废了,每次接了任务他们都把她留在后方。
想到林家父女早就存了要毁灭苏家的心,在末世后又怎可能关照他们兄妹,有的也只可能是“特殊”照顾。
苏逸尘每次想起梦中的画面,就恨自己没有早些发现林文龙的异常。
想到暖暖说过林文龙把基地控制在手中,季家,安家这些忠于大夏国的军人后期都没有好下场,都被林文龙以各种借口调离了原有的岗位,而G省军区的兵几乎沦为了林文龙私人护卫队,要不就是能随时舍去的弃子。
这一次不管林家父女打什么主意他都不会让他们得逞。
从军区礼堂到大院的路程并不短,此刻的季修寒心情格外愉悦,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此刻,他的新娘就在背上,离他如此之近。
出了礼堂不顾战友们起哄,也完全没有给苏暖暖任何拒绝的机会,毫不犹豫地背起她,朝着大院的方向迈进。
宽阔而坚实的背部成了苏暖暖最温暖的依靠,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夜晚的黑暗将季修寒本就高大挺拔的身影映衬得愈发修长,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苏暖暖好几次试图挣扎着从他的背上下来,自己走路,但每次都被季修寒那双强有力的手臂紧紧锁住,无法动弹。
沿途不时有士兵经过,季修寒面色如常地点头打招呼,对于苏暖暖来说,这样的场景实在太过尴尬,以至于她害羞得恨不得整个人都钻进季修寒的背后,再也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