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干衣服后,汉子从石洞中取出一个包袱,打开,里面是一锭锭的银子,还有半只烧鸡。
“赶快吃点东西,再拿上银子,就快滚吧!”
座山虎几天没吃一口了,抓起烧鸡就狼吞虎咽,连鸡骨头都给嚼吃了,边吃边又是一阵千恩万谢。
汉子看着他吃,若有所思试着问。
“我冒着生命危险救你,你和县太爷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说来听听,免得我糊里糊涂救你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座山虎停止啃鸡肉,低三下四的献媚姿态马上变得严肃。
“不该问的就别问,知道了对你无益,我说与你听,你知道了反会遭来灾祸!”
说罢座山虎低头继续啃烧鸡,汉子讨了个没趣,有些不悦,也懒得理会座山虎了。
人家救他一命,座山虎觉得这样对恩人说话有些无礼,又解释说。
“这些烂事牵扯到不少官员,和上百条人命,并且死的人都不简单,所以我不说给恩人听,是对恩人的好,请恩人见谅!”
汉子恍然大悟,哦了一声后,对座山虎的误会也解了。
等座山虎吃完烧鸡,汉子把包袱里的银子捆扎好,递给座山虎。
“这个矿洞是通向另一边的,你沿着洞壁走,出了洞你不要停,天亮之前走出大定城范围,走到柳河阳边线你就安全了。”
“记住,不要停,不要点火照明,你曾是大帮派当家的,这些常识不用我教你吧?”
此时的座山虎再没有之前的大哥样,嚣张气焰目中无人的气势不在,抱着银子唯唯诺诺的点头。
佝偻着背失魂落魄,一步三回头的摸进了矿洞深处。
矿洞很潮湿,地面坑坑洼洼一滩滩积水,黑暗中滴水叮叮咚咚。
洞壁全是黄泥,摸上去粘了一手,座山虎顾不得手的疼痛,摸着黄泥洞壁在黑暗中急走,一步也不敢停。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矿洞里一个人行走,座山虎失去了时间概念,不知走了多久,他严格遵从汉子的叮嘱,摸着洞壁一直往前走。
好在路越走越干,再没有坑坑洼洼的积水,洞壁也变干燥了。
座山虎一阵窃喜,看来,离出洞不远了。
他又不知走了多久,矿洞像是变窄变小了,摸着摸着,摸到一扇木门。
心里正疑惑,后面一股力量将他向前猛推,撞开木门,倒在地上。
蜡烛亮起,佟冰正坐在酒桶上,那个熟悉的x形木架立在他旁边,环顾四周,这不正是地窖吗?
座山虎晕头转向,他不知跑了这么远的路,怎么又回到原点了。
这时那个救他的汉子走到佟冰旁边,调侃道。
“座山虎啊,你真让我失望,我不是让你跑吗,你怎么想的,又回来干嘛了?”
佟冰疑惑的附和。
“跑?这是我的地盘,他能跑哪里去!”
“我还认为他是去上茅厕呢?看嘛,刚清洗的伤口又弄得全是泥污,真让人不省心,又得重新清洗了!”
几个汉子上前,把座山虎衣服又扒光,又将他用铁丝扎在x形木架上。
才逃脱地狱享受短暂的自由,又回到噩梦般的地狱,座山虎身心疲惫,痛苦发狂的大喊,拼了命的挣扎。
他像一个受骗的小孩,委屈的哀哭。
有了一次生的希望,虽然破灭了,但他现在不想死了,他刚才体验了活着的美妙,所以对生有着强烈的渴求。
有了对生的向往,恐惧也随之强烈,他开始求饶了。
“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
佟冰凑上前问。
“你错在哪里?”
座山虎眼泪不争气的滚落,鼻涕长长的吊在鼻尖上摇晃,为了不再受折磨,为了活下去,窝囊到失去霸气和尊严,卑微到极点。
像个做错事怕受罚的孩子,嘴唇高频率颤动,满眼恐惧和哀求,瘪着嘴承认错误。
“我错了,我不该跑,我不该悄悄的跑,求你饶了我吧!”
佟冰气愤的站起身,大声道。
“回答错误,这不是我要的答案,少废话,开始清洗伤口!”
说着话噼里啪啦翻找消毒工具,拿着大钳子和白酒走过来。
座山虎全身发抖,恐惧到了极点,睁大眼睛看着佟冰一步步逼近,哭喊着求饶。
“佟爷爷,我错了,放过我,爷爷,放过……我啊!”
佟冰倒上白酒,责怪道。
“真是不乖,这下好了,全是黄泥,洗不掉了!”
白酒棉花加上大钳子一阵乱捅,座山虎痛出了猪叫声。
清洗了一阵后,佟冰气愤的丢下工具,埋怨道。
“黄泥混杂得太乱,无法清洗干净,废了,必须切除!”
座山虎实在受不了了,爷爷祖宗的求饶。
出于一个负责任的医生,不能有怜悯之心,不管病人有多大痛苦,该切除的一定要切除。
确实,座山虎的手指必须切除,不然等驯服他了,他也会因感染而死。
佟冰从工具箱里取来小刀,在烛火上来回烧了烧,慢慢一根一根把座山虎烂掉的四根手指切断。
等消毒包扎时,座山虎已痛昏死了,等他醒来后,发现断指真包扎上干净的白布,地窖里不再黑暗,桌上点了一盏油灯。
第二天佟冰到来,吓得座山虎不知所措,眼神里透着无尽的恐惧,在x形木架上拼命挣扎。
佟冰还没走到他身前,还没开口说话,他先就哭出了声,大声求饶。
“爷爷不要,我怕,我怕痛,求你,真的好痛啊……”
佟冰示意身后的人,把他从x形木架上放下来,并给他穿好干净的衣服。
佟冰和属下的每一个动作,座山虎都警惕的看着,杯弓蛇影,有人轻轻接触他的身体都会惊他一大跳。
他站立在佟冰面前,双腿半弯曲,低头佝偻着背,双手规规矩矩垂下,眼神躲闪,比低贱的奴才还要卑微。
佟冰招手,有人端来饭菜清水放在桌上,佟冰抱歉的道。
“真对不起,和你玩个游戏,竟把你害得这么惨,为赔不是,我特意备了好吃的补偿你,快坐下来吃吧!”
座山虎又全身颤抖,跪下来拉住佟冰衣摆求道。
“我知道这是断头饭,爷爷,我不想死,放我一条生路吧!”
“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做什么,我是你孙子,我是你的奴隶!”
佟冰“好心”的扶起他,温和道。
“谁让你当孙子做奴隶了,放心,我不会杀你,你已经饿坏了,我要让你活着,好好活着,不要多想,快吃饭吧!”
座山虎不知道佟冰又要玩什么花招,但他真的不想死,万一现在不吃,佟冰以后不给他饭吃,那他还不得饿死。
于是扭扭捏捏坐上板凳,动作僵硬的摸起筷子,抖着手夹菜,吃一口,偷看佟冰一眼。
佟冰面带微笑,笑得有多深沉,笑得有多阴险可怕,笑得让人琢磨不透。
有佟冰在,座山虎费了好大劲才吃完一顿饭,低头顺耳等待佟冰的指令。
空气似乎凝固,寂静得可怕,像是酝酿着又一场阴谋,佟冰就这样微笑盯着座山虎看,目不转睛,看得他无地自容,看得他浑身发痒。
良久,佟冰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座山虎想了想,还是口闭得很严,颤颤巍巍,用极小的声音,只说了两个让佟冰失望的字。
“没有!”
罢了,佟冰站起身走了,甩下一句话。
“那你好好休息吧!”
座山虎这些日子被折磨得够呛,身心疲惫,竟倒在佟冰为他准备的暖和被窝里睡得香甜。
睡梦中,有两个美女趴在他身上,用嘴凑近吹他的大胡子,抚摸他粗犷的肌肉,把他弄得痒痒的。
一睁眼,果真有两个美女趴在他身上,座山虎扇了自己一耳光,痛,确实不是梦。
再一摸身边的美女,手感极好,是真实存在的,顿时一阵兴奋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