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齐天大圣说话算话,这些东西分一半给兄弟们!」
众人一听,顿时愣住了。原本还在观望的士兵彻底打消了疑虑。他们心里清楚,换成别的头领,别说分一半,能分个一成就不错了,中间还得克扣不少。
王传福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太多了,太多了!没有您,李昊然们连第一波都撑不过去!」 他知道李昊然不缺这些,但既然认了他当头,就得为他考虑。
「按李昊然说的办!兄弟们跟着李昊然出生入死,李昊然不能亏待他们,至少得让他们吃饱饭!」
李昊然语气坚决,王传福也不再推辞。士
兵们欢天喜地地开始分配物资,把所有能找到的独轮车都集中起来,将粮食运出城。
至于那两箱金银,所有人都很有默契地留了下来。
林枫冲李昊然挤眉弄眼,意思不言而喻。
李昊然哭笑不得,他知道大家的心意,也知道这两箱金银是留着做什么的。
李昊然心说,孝敬归孝敬,可这金银在如今这世道哪有粮食和熏肉来得实在。
他把两口箱子往乾坤袋里一收,又想这万金商会也真够可以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钱。不过他倒是不嫌钱多,毕竟这九龙天幕虽然一时半会儿出不去,可万一哪天出去了呢?
到时候,钱可就派上用场了,尤其是在这末世,什么东西最宝贵?当然是人才!
李昊然心想,古时候家家户户都有存粮,县城里还有粮仓银库,只要他能拉起一支队伍,到时候还愁没有粮草辎重?
回营地的路上,李昊然挑了个废弃的矿坑,把手里的金银都藏了起来,然后下令士兵们只带三天的口粮回营。
在末世里混了一年多的士兵们当然明白队长的意思,只有进了肚子里的粮食,那才叫粮食。
眼看着天快黑了,士兵们回到营地后,按照队长的吩咐,各自散去,一声不响地回了住处。
李昊然低声吩咐王传福:「今晚通知下去,让住在六号院南边平房的兄弟们,都搬到一起住。」
王传福愣了一下,问道:「队长,这是为何?」
李昊然笑着说:「这样方便管理,兄弟们之间也有个照应,记住,别声张。」
王传福恍然大悟,挺直腰板,敬了个军礼:「是!」
李昊然也回了个军礼,转身走了。
一边走,李昊然一边心想,看来要用一天时间改变这些兵油子的想法,确实有点难啊,思想教育这活儿,还真是任重道远啊,不过,老是对这帮古人pUA,会不会把他们给p傻了?
他一边想一边往自己住处走。林枫一声不吭地跟在后面,似乎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定位。
走到院子门口,李昊然看见一个人正毕恭毕敬地站在那儿,看样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大圣队长,您可算回来了!张县令在大帐等候多时,请您速速前往!」
「一天就坐不住了?想看李昊然笑话?沉不住气的东西……」
李昊然心中冷笑,决定去会会这两只老狐狸。
夜色深沉,营地篝火熊熊, 火光映着点点繁星,却被夜幕阻隔,透着诡异的压抑。
卫兵通报后,李昊然走进大帐内殿。 烛火摇曳,照亮了堂内景象。
主位上,两人正狼吞虎咽, 湛蓝官袍上沾满食物残渣,另一人则搂着侍女,手在薄纱下游走。
李昊然微微拱手,算是打过招呼。
张恒笑容满面地招呼他入席。 肥肉乱颤,若非末世相遇,这笑面弥勒的外表极具欺骗性,谁能想到他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
张恒吞下一块大饼,慢条斯理地开口:
「大圣今日战果如何?」
「看两位队长这身血污,定是浴血奋战,功勋卓着啊。」
「这么晚才回来,收获一定不少。」
陈十五在侍女身上狠狠抓了一把,起身瞥了李昊然一眼,不屑地笑道:
「就凭他那五十个废物,呸,五十名精兵?」
「怕是把长安城杀穿了吧……哈哈哈哈~」
他话音刚落,周围的副将们哄堂大笑,污言秽语中满是嘲讽和戏谑。
「这帮狗娘养的异鬼真是难啃的骨头。」
「李昊然今天带了一百多兄弟,仗着地形优势进攻,结果有几个怂包当场吓尿了……」
「一百五十人打六十几个,砍了一刻钟才解决,脑袋真硬!」
「上午宰了六十,下午四十几个,兄弟们都累惨了,还折了二十七个,心疼死李昊然了。」
说话的是张恒手下的将军赵勇,昨天李昊然见过。
他看似满脸肉疼,实则是在邀功。
「切,李昊然今天带二百兄弟,斩敌一百五,运气不好,折了九个。」
「李昊然已经让他们去狗舍里挑姑娘了,奶奶的,这群怂货估计得玩死几个才能消停……」
陈十五故作惋惜地唉声叹气,眼角却时不时瞟向沉默的李昊然,炫耀之意不言而喻。
烛火摇曳,大殿内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陈十五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眼角却不断扫向沉默不语的李昊然,仿佛在炫耀自己的胜利果实。
「王传福那胆小鬼怎么没来?不会真被异鬼啃了吧?哈哈!」
「你知道他们今天带了什么武器吗?锄头和铁锹!哈哈哈……」
「这谁不知道,方便他们死了直接埋了!哈哈哈……」
那群废物死了活该,正好狗舍空出几个位置,等下李昊然得去挑几个新的……」
粗俗的笑声在大殿内回荡,张恒皱了皱眉,干咳一声,制止了这场闹剧。
他眯起小眼睛,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不知李大人今日战绩如何啊?」
「小胜一场,略有损失。」
李昊然冷冷地回应,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张恒、陈十五和赵勇三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他们注意到李昊然和林枫从进门后就一言不发,这反常的举动更加激起了他们的好奇心。
「李大人不必自责,异鬼凶猛异常,悍不畏死,有所损伤也在情理之中。」张恒假惺惺地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