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捷,我军大捷!”
还在渠县和蓟县忧心忡忡的两位县丞,几乎同时得到了消息。
没有人想到,一个晚上的时间,二人的心头大患完颜骨朵,竟然就成了太守大人的阶下囚!
而且不日就要被凌迟了。
这个消息一传开,蓟县和渠县的老百姓奔走相告。
尤其是深受其害的那些老百姓,更是掩面痛哭。
今年,终于能安安稳稳有个收成了。
一时间,龙城的民心和军心,都到达了近几年从未有过的高度。
就连杨峰和文苑都有些傻眼了。
他们同样没有想到,两天不见,这个太守大人竟然闷头做了这么大一件事。
除了调兵遣将他们知道之外,剩下的事情也是刚刚才听说的。
这也太牛了!
杨峰和文苑凑在一起,心有余悸。
他们很庆幸在关键时刻老老实实站在徐良这边。
除了百姓高兴,东方朔他们同样高兴。
个把月的准备和勤操苦练,总算是没有白费。
不过东方朔显然还没打爽。
“大人,我有一计!”
“说。”
“等秋收过后,趁着草原的风往胡人那边吹,咱们干脆一把火,把其他的草场也给烧了算了!到时候让他们也尝尝寒冬的滋味!”
东方朔冷笑连连。
虽然收拾了黑狼部落,烧了黑狼部落的草场,但这些天听到有关这帮畜牲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根本不解恨。
“不行,狗急跳墙,如果你把他赖以生存的东西给动了,这帮人会玩命的,咱们不能因为一次的胜利就松懈,说到底我们是一支新军,这一次靠着出其不意打赢了,下一次就不一定这么好使了。”
东方朔逐渐冷静下来。
“大人教训的是,是我冒失了。”
“无妨,我知道你心里有恨想要发泄,这样吧,明日凌迟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好!”东方朔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他看完颜骨朵那个混蛋就不爽!
抓他的时候,这老小子还光着屁股呢!
被窝里甚至还有两个被折腾死的汉族姑娘!
这种人渣,千刀万剐也不过瘾。
到了行刑这天,龙城的老百姓将这里为了个水泄不通。
大家都要眼睁睁的看着完颜骨朵这个仇人被凌迟。
执行人正是东方朔。
在东方朔高超的手段下,完颜骨朵足足过了两天一夜才被活活疼死。
随着完颜骨朵闭气,不少老百姓都跪了下来。
“多谢大人,我女儿就是被这天煞的抓走,最后连个完整的尸首都没找到!”
“我五岁的孩子被他们用铁蹄踩死了!”
“大仇得报,大仇得报啊!”
“大家快快请起,我徐良别的不敢说,只要我在龙城一天,这帮胡子就别想为非作歹!这里是龙城境内,我们龙城人说了算!”
“大人英明!”
“大人,我尚有三尺男躯,愿为大人效力!”
“我也要从军,跟大人一起收拾这帮狗娘样的!”
徐良点点头:“好,很好,这才是我龙城男儿该有的血性!不过你们放心,参军,我绝不亏待你们,现在参军的,每家十两银子,五十斤口粮,当即兑现!”
现在的徐良财大气粗,虽然这样一来会花费不少,但能介词机会扩充军备,拉拢民心,这钱花的就值!
“还有,从今天起,若是胡人敢再动我一兵一民,一草一木,百倍还之!”
“百倍还之,百倍还之!”
一时间,报名参军者不计其数。
一方面是被徐良感染到了,另一方面,这待遇实在是太好了。
五十斤口粮,都足够一家三口一个月的基本需求了。
更别提还有白花花的十两银子!
就是哭了肖先生等人。
原本人手就不够,这一下更是忙的不可开交。
就连打算当甩手掌柜的徐良都只能被繁忙的公务牵扯住了。
“大人,你有句话说得好。”
‘什么话?’
“你那天说,咱们龙城,而不是咱们北凉。”
“有区别吗?”徐良笑了笑。
“大人说笑了,其实大家对北凉当年撤兵,怀恨在心,如果你说北凉,今日就没有这么好的效果了。”
徐良不置可否。
而肖先生却在心里嘀咕,这个太守大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一字一句,都有他的想法在。
“那大人接下来打算如何。”
徐良笑道:“韬光养晦,经此一役,胡人部落纷纷撤退,之前欺负咱们欺负的紧的巴尔干部落,更是放弃了常年驻守的一个大草场,兵退三百余里,敲山震虎的作用起到了。”
肖先生点点头:“现在情势一片大好,开春我们有能有一万新兵了。”
徐良摆了摆手:“征兵的事情先缓缓,咱们不能什么歪瓜裂枣都要。兵贵精,不贵多。而且我们不能被胜利蒙蔽双眼,龙城的元气不是这么快就能恢复过来的。”
“嗯,我算过,依照我们现在的库存,和还在收缴的那笔赃款,我想应该能养个四五万人。”
四五万人,说多不少,说少也不少。
对于龙城这个领域来说,五万守备军,绰绰有余。
可如果将来徐良面对的是北凉铁骑,那就另当别论了。
“唉,不知道父亲答应给我的那批军械到哪里了。”
徐良一直惦记着徐晓答应给自己的那批军械。
此时,北凉山。
老王爷徐晓正看着快马送来的急报。
“这小子果然还是去了,这下民心军心聚拢,他能好好安生一段时间了。”
“王爷,您似乎并未生气。”
一名文官说道。
“我为何要生气。”
“王爷明明让太守大人不要动兵的。”
“赢了就好。”徐晓摆了摆手,看不出来高兴与否。
“可徐良他还瞒着您招了上万新兵,这件事,信里没写。”
“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我想看什么,不想看什么。知道和看到,是两回事。”
那人笑了笑。
“您对太守大人还真是关照。”
“关照?”徐晓轻笑一声。
“当年我把他送去锦州城,你跟我说的是什么来着?”
那人脸一红:“属下看错了。”
“那这一次你又错了,别小看这家伙,不然吃亏的只能是你。”
徐晓眼神忽然复杂起来。
“毕竟是父子,不到万不得已,真不想反目成仇。”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在自己活着的时候,安安稳稳的吧,至于我死了……关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