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远又将另一个食盒一层层打开。第一层是三个土黄色、圆滚滚的物体,看起来像是某种果实。第二层是两个红色的、类似圆柱体的东西,外表有些毛糙。第三层则是一叠纸,最上面一张还写着“三字经”。
谢明远看着眼前的两种陌生物品,感到有些困惑,于是对张飞和张兴说:“你们二人是来考教我谢明远的吗?”说着,他伸手拿起了那叠纸。
一翻开,他首先看到了一堆字,但字上面还有一些他看不懂的符号,内容也让他感到困惑。他口中不由念道,“善远迁专处杼梨知,本相乃以邻机让先之。”
下面的张兴一幅地铁老人手机像,这是《三字经》,但谢明远念的却完全不对啊。他突然灵机一动,想起之前教导张飞等人时,他拿出的书都是按照现代的习惯排版的。
于是张兴急忙起身,跑到谢明远的身前,拿起另一本《千字文》,比划着给谢明远看,“先生,这个要按照这个顺序读。”
谢明远按照张兴说的顺序读了起来,“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融四岁,能让梨。悌于长,宜先知。“翻页继续,”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为人子,方少时。亲师友,习礼仪。”
在看向后一页,一片空白,继续翻一直到最后,都是空白。
他继续翻页,但后面都是一片空白。然后他又翻回第一页,仔细看着,眯眼摇头晃脑,像是在品味一般。
看完之后,谢明远放下手中的纸张,深吸一口气,感叹道:“这真是奇书啊!其中的道理深入浅出,既是启蒙读物,又蕴含着深刻的道理。阿兴,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本书?”
张兴没有说话,而是让谢明远继续看另外两本‘书’。
良久,谢明远放下《三字经》,又看了看张兴放下的《千字文》不过没有细看,粗略看了一眼就放下了,拿起最后一本《语文》(只有拼音和标点符号版本)。
他注意到这本书似乎是专门用于教导那些之前他看不懂的符号的,但他一时之间还无法完全理解其中的奥秘。
谢明远将手中纸张放下,看向张兴,说道,“这是你写出来的?”
“先生何出此言?”张兴笑着说道。
谢明远,一个白眼过去,“别废话,直接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还有这两个奇怪的东西是什么?再不说我可就闭门谢客了啊。”
张兴故作正经地回应:“我早就听兄长说先生行事风格独特,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先生,您也知道,我前阵子落水昏迷,幸运的是我苏醒了。醒来后,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先贤或仙人开启了智慧,突然明白了许多事情,其中就包括这些知识。”
“先生手里的这些纸张,就是我这段时间的领悟。可惜我学识有限,无法再进一步深入。至于这两个物品,”张兴指了指那两个土黄色和红色的物体,“它们与天下百姓福祉息息相关。因此,我想请先生帮忙引荐给卢植卢尚书。”
说完,张兴和张飞一起站起来,向谢明远鞠躬行礼。
看到两人的举动,谢明远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这件事还牵涉到子干?详细说说吧。”
张兴站直身体,眼中闪烁着一丝光芒,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先生,您手中的这个土黄色之物,名为土豆,而这个红色的,则是红薯。这两种物品,均可作为主食,而且,它们的亩产量均可达到惊人的数千斤。”
谢明远正在举杯品茶,听到张兴的介绍,他震惊得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不小心打湿了面前的《三字经》和《千字文》等纸张。他慌忙用袖子去擦拭,同时口中惊呼,“等会儿,等会儿。”谢明远并非不食五谷,不知道田间地头情况的人。他的老家也有几分良田,要不然他也读不起书。
谢明远将擦拭干净的纸张放到一旁,他拿起土豆,对张兴严肃地说道,“你说这土豆的亩均产量是多少来着?”他需要确认,这不是一个荒诞的笑话。
“数千斤。”张兴坚定地回答。”
谢明远的眉头紧锁,“你以为我不知道寻常的麦黍之物亩产才两三百斤吗?数千斤?你这样的谎话也太不像样了吧。”他的声音有些大,显然对张兴的话表示怀疑。
然而,张兴并未因此而动摇,“谢先生,学生并无谎言。土豆的种植季节已经过了,我张家暂时没有种植。但是,红薯已经耕种在地里,不出两三个月后,待其成熟,您便可知真假。”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显然对自己的话充满信心。
谢明远见张兴如此坚定,不禁开始动摇。他转头看向张飞,皱起眉头说道,“翼德,你来说说。”张飞素来耿直,谢明远对他的话还是很信任的。
张飞站了出来,认真地回应道,“回先生,兴弟所言非虚。我张家确实暗中种植过这两种作物,亩产量的确有这么多。要不然,我们兄弟二人也不敢上门来要求先生帮忙推荐卢植尚书。”
谢明远听后,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疑惑地问道,“既然你们有这么重要的发现,为什么直接上报给县令,反而来找我呢?”他确实感到困惑,这样的事情,直接上报给官方,岂不是更直接有效?
张兴苦笑一声,“如今这世道,人心难测。这样的东西一旦直接暴露出去,很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纷争。弄不好,我张家会因此家破人亡。”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和担忧。这也是他们选择找谢明远帮忙的原因,他们需要一个有影响力且可信赖的中间人,来帮助他们将这个重要的发现上报给更高层的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