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锤昨夜辛勤耕耘半宿,张铁锤此刻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两眼冒金星了,全靠刚刚那几杯茶水顶着!
看到一旁的张武已然大快朵颐起来,他便也顾不得其他,风卷残云般大吃特吃起来。
没过多久,那两个拳头大小的狮子头就被他如饿虎扑食一般吞下了肚去。
正当他准备对第三个发起进攻之时,猛然间觉得肚子里似有一团熊熊烈火在燃烧,并迅速向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昨夜因为辛勤耕耘而感到的腰酸背痛和疲惫似乎都在这股热流的作用下得到了缓解,他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
张铁锤缓缓放下手中的碗筷,面带羞涩之意转头望向张武及张兴二人,低声说道:“家主大人、公子爷,您二位瞧瞧桌上还剩着这几颗狮子头,小人能否将其带回家里让俺媳妇跟那俩臭小子也尝一尝啊?”
张武嘴角含笑并未答话,倒是一旁的张兴不紧不慢地开口解释道:“铁锤叔,想必你也已经察觉到了吧。“
顿了顿,”此等美食功效神奇,丝毫不比传闻之中那些能令人长生不老、祛病消灾的仙丹灵药逊色半分呐!只可惜这食物一旦取出之后能够维持其神效的时间相当有限,稍纵即逝之后便与寻常吃食毫无差别咯。但有一说一哈,这玩意儿的滋味儿那可真是鲜美至极呀!”
张铁锤闻听此言,如蒙大赦般霍然站起身子来,对着眼前之人深深地作了个揖,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多谢公子厚赐!”
张兴则微微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道:“铁锤叔,您这就太见外啦!咱们张家日后还得仰仗着您来打造各式各样的器具呢。放心吧,像这样的‘仙食’啊,往后自然会经常供奉给您享用的哟~”
谈论间,他灵机一动,顺带给这来自福地的食物取了个颇为高雅脱俗且极具吸引力的名字——“仙食”,来自后世的他自然知道品牌效应,自然心里头就开始盘算着如何借此打响自家招牌、形成品牌效应了。
毕竟,若想组建成一支强大的商队去做买卖,那给自家的货品冠上一个响当当的名号绝对是至关重要的。
与此同时,张兴也不忘给张铁锤勾勒出一幅美好蓝图,算是给他许下了一份诱人的承诺。
果不其然,张铁锤听闻今后仍有机会品尝到如此美食后,两眼放光,当下便毫不犹豫地表态道:“一切全听公子差遣便是!”显然,对于张兴所抛出的这块大饼,张铁锤是势在必得,决心死心塌地为其效力了。
张铁锤作为首位归附张家的高级技术人才,对张家早期的蓬勃发展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正因如此,张兴心怀感激之情,绝不愿亏待于他,更期望他能持续不断地为张家添砖加瓦、倾尽所能。
“近来可得加把劲,赶紧把那曲辕犁给造出来啊!”张兴语重心长地嘱咐着,目光坚定而充满信任,接着又说道:“过些时日,待我梳理完那些仙人的学识奥秘之后,少不了还要仰仗你全力相助哩!”
“遵命!”张铁锤恭敬地拱了拱手,应答如流。
话音未落,只见他风卷残云般迅速吞下了仅剩的几颗丸子,然后告辞离去,准备直奔家中埋头苦干起来。
张兴则一路相送至门口,途中还特意交代道:“铁锤叔你邀人入伙时,可以适当地透露些许关于仙食或仙人技艺之事,但需谨慎行事。若有任何闪失,不必担忧,一切后果由我承担。”张铁锤闻听此言,欣然点头,表示毫无异议。
张铁锤回到家里,看家里三个人正围着案坐着等他回来吃饭。
“都吃吧。我刚刚在主家吃过了。”张铁锤边说边走到桌前坐下,为自己倒了一碗清水仰头一饮而尽。
稍作歇息后,张铁锤开始向家人讲述今早在张家发生的一些事情,但却刻意隐瞒了其中部分情节。
正当他讲到薪酬待遇时,正在埋头吃饭的严荷花猛地抬起头来,满脸惊愕地问道:“什么?你、金刚还有金猛三个人每个月竟然能拿到十四金的俸禄?”
听到这个数字,一旁的两兄弟也是大为吃惊。
要知道,平日里他们几乎没有机会接触到钱财,就偶有几钱给他们买点零碎,几乎所有收入都由严氏掌管,并美其名曰留待将来给他们娶妻之用。
“嗯,而且公子说了,如果我能拉拢以前的那些同僚过来,不仅有额外的赏赐,更重要的是,如果我们能够为张家做出一定的贡献,公子甚至还会赐予我们珍贵无比的仙食!”张铁锤激动地说道。
“仙食?”严荷花面露疑惑之色。
“据说是用仙人所掌握的知识制作而成的食物呢,其功效简直堪比灵丹妙药啊!
公子曾说过,只要经常食用这种仙食,便可延年益寿、祛病除灾。
而且它的味道极其鲜美,让人回味无穷……”张铁锤眯起双眼,仿佛正在回忆那种美妙的滋味,口中不无惋惜地道:“只可惜这仙食一旦取出,很快就会失效,否则我真想带一些回来让你们也尝一尝。”
“照你这么说,我跟金刚、金猛他们早晚都有机会品尝到的,何必急于一时呢?
当前最要紧的事,是你赶快给你那几位兄弟写信过去吧。”严荷花二话不说,催促着张铁锤赶紧去写信。
“我马上去。”张铁锤一听是这么回事,便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准备行动。
临行前,他转身面对着屋内的三个人叮嘱道:“公子希望我能多招揽一些学徒。荷花,你可以帮忙在村子里宣传一下;而金刚、金猛,如果有客人前来修补或者购买农具时,你们也要向他们提及此事。”
听到张铁锤的安排,众人纷纷点头示意,表示已经明白了任务要求。张铁锤这才放心离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张铁锤打开一只陈旧的木箱,从中翻找出笔墨纸砚等文具用品。
他先将墨条轻轻放入砚台中,慢慢研磨出一池浓黑的墨汁,然后又从箱子里取出一大叠木质简牍放在桌上准备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