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婉茹以为之间已经和陈老三说清楚了,而陈老三也同意和她保持兄妹的称呼,那这一桩相亲之事应该算是揭过去了,她心情也不由的变好,想到自己摔伤的时候,袁东对自己的紧张和关心,贺婉茹的那颗小心脏又在怦怦跳个不停。
贺婉茹好不容易挨到痊愈,第一时间就跑去找袁东,她根本就没有想到陈老三竟然会跟上来。
当陈老三看见贺婉茹在茶棚里,和许洛嫣他们有说有笑的时候,一开始还没有多想,直到他发现贺婉茹总是没话找话的去和袁东说话,他第一时间就确定了目标,看来这个男人,就是勾走贺婉茹心的那个野男人。
陈老三躲在暗处,一只手紧紧的握成拳,不过他很聪明,怕被茶棚里的人发现,他在确定目标之后,就快速的离开了现场。
两天之后,袁东搭乘贺婉茹的马车去镇上采买,回转的时候,他选择了走路,因为他要采买的东西都已经全部定好,明天贺婉茹去茶棚的时候,直接用马车帮他们捎带过去就行。
袁东走着走着,以他猎人的敏感度,忽然觉得不对劲,他正想着要如何应对的时候,忽然从天而降一个大麻袋,直接将他整个人都给罩住了,然后就有一个人直接用木棍对着他一阵乱打,慌乱之中,他只能用双手护住自己的头部。
过了好一会儿,那人应该是打完他离开了,袁东这才从大麻袋里爬出来,浑身到处都是淤青,那个打他的人不见踪影。
袁东用手擦了擦鼻血,一瘸一拐的往家走。
“东子,你这是怎么了?”袁奶奶正在院子里喂鸡,看见受伤的袁东走进来,当即吓得连喂鸡的盆子都掉地上了。
“没事。”袁东挥挥手,就去房间里找跌打损伤的药酒来擦。
袁奶奶一见,这还得了,当即大叫:“洛嫣,洛嫣,你快出来,你来看看东子这伤严不严重?”
许洛嫣在厨房烧饭,听见袁奶奶大叫惊慌失措的声音,直接扛着锅铲就跑了出来问道:“怎么了?”她一边问,一边在院子里扫了一眼,并没有看见袁东的身影。
司马辰风和十一也跟着追了出来,都没有看见袁东。
“洛嫣,东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不是上街去采买吗?怎么今天竟然浑身是伤的回来?他现在应该是去屋子里找药酒去了。”袁奶奶激动地直接来到许洛嫣的面前大声说道。
“奶奶,我没事,就是今天回来的时候,倒霉的不知道被谁套了麻袋,等我找出那人,看我不收拾他。”
袁东在屋子里找药酒,听见袁奶奶在院子里和许洛嫣说话的内容,想到家里还有另外两个武功高强的外男,脸上一阵尴尬,别人是男人,他也是男人,可他却是一个没有武功的普通人。
这被人套麻袋打,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情啊!奶奶竟然还嚷的人尽皆知的。
“你被套麻袋揍了?谁这么缺德啊?”许洛嫣手里拿着锅铲,将袁东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番之后疑惑的问道。
“我要是知道是谁干的,肯定会找他算账的,可我这不是吃了一个闷亏吗?”
“你是与别人有杀子之仇,还是有夺妻之恨啊?别人又要打你,又怕被你认出来,竟然想出这种损招来收拾你!”司马辰风看着鼻青脸肿的袁东,直接开口就刺儿他。
袁东和许洛嫣同时翻白眼,袁东真要干出这种事情,只怕那人也就不光是套麻袋,将袁东揍一顿这么轻松的解决了,而是说不定会直接给袁东来上几刀,才能以卸心头之恨。
袁东浑身上下都是伤,还好都只是皮外伤,并没有伤筋动骨的,只是这副模样,最近是不适合去茶棚帮忙了,于是换成了他在家里守家,顺便上山砍柴,袁奶奶跟着去茶棚。
第二天贺婉茹坐着马车拉着一车东西过来,没有看见袁东,这才得知袁东昨晚回家的时候,竟然在路上被打了,这还得了?她当即就担忧的不行,要去家里看望袁东。
可惜她找不到袁东的家,只能等着许洛嫣他们收工之后,再一起过去。
“贺婉茹,我说你能不能消停的在哪里坐会儿?你这么走来走去,会影响客人进来吃东西的心情的。”
看着贺婉茹就跟无头苍蝇似的,在茶棚里走来走去的,许洛嫣在忍无可忍之后终于开口。
贺婉茹抬头看了一眼许洛嫣说道:“你还是不是东子的表妹啊?他都受伤了,你竟然还能有心情在这里说风凉话。”
“我不是。”她还真不是袁东的表妹,这个不过就是袁东为了隐藏她的身份而胡诌出来的。
贺婉茹一听,当即瞪眼,那天她去而复返,来来回回的,关于许洛嫣的事情,只是听了一个大概,好像许洛嫣失忆了,她的相公找来了,但是她因为不记得自己的相公,所以不肯选择跟他走,还留在袁东家里。
但是关于许洛嫣究竟是不是袁东表妹身份这个话题,她没有听见,所以还一直以为许洛嫣就是袁东的表妹,此时许洛嫣忽然告诉自己,她不是袁东的表妹,那她是袁东的什么人?
该不会是她看上了袁东,所以就连相公找上门来,她也故意说自己失忆了,而选择留下来,继续和袁东厮混吧?
不行,越想问题越严重,贺婉茹眼里的惊恐也就越加明显。
“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我不是他表妹,难不成你是啊!”许洛嫣直接翻了个优雅的白烟,笃了贺婉茹一眼,她其实很想说我不是他的表妹,我是他的表姐的,这种亲戚,一表三千里,谁知道她和袁东究竟是不是亲戚呢!
贺婉茹听见许洛嫣这负气的说法,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到是被镇压了下去,只是她又说道:“你既然是他表妹,那他受伤了,你还这么漠不关心,你还是人吗?”
“,难不成是鬼啊?我关不关心他,要你管,你是属大海的啊?管的这么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