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来不来,我无所谓。这里是你们南宫家的族田,你说的算,我就是一个借住在你南宫府上之人,无论走到哪里也都没有话语权。”柳丹雅无所谓的说完,又继续弯腰割麦杆。
“柳丹雅,我告诉你,你别不识好歹,给脸不要脸。”南宫流觞大怒,看着柳丹雅,不顾身边还有其他人,当即就对着柳丹雅大吼。
而柳丹雅却是在他的暴怒之下,依旧淡淡的表情,让人看不出喜怒,这表情,直接气的南宫流觞一跺脚,直接往回走。
他想着自己已经放下身段来喊柳丹雅回府了,这已经算是给足了柳丹雅面子,可柳丹雅却依旧不识好歹,那这事情他也就不管了,外面喜欢怎么传就怎么传吧!
其实他还隐隐期盼,期盼柳丹雅会喊他站住,会同意跟他走,以前他和柳丹雅偶尔闹矛盾,也都是柳丹雅先低头,如今他一句放下姿态了,想来柳丹雅也不会如此不识好歹。
南宫流觞根本就不知道,凉了的人心,你要是不用心捂,根本就不可能再热。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给许洛嫣一样,爱司马辰风爱到甘愿认输,自己跑回司马辰风身边去的。
柳丹雅和许洛嫣的性子根本就不一样,可以说柳丹雅和许洛嫣是两个极端的倔脾气,柳丹雅根本就不好哄,可是南宫流觞并不知道,还以为自己能够拿捏的住柳丹雅。
他根本不知道当初许洛嫣,愿意回到司马辰风身边去,是因为司马辰风即便是中了蛊毒,可与焦以柔之间,人家还是清清白白的。
而他又怎么和司马辰风相提并论?首先他的身体就已经背叛了柳丹雅,他们之间又还怎么回得去从前?
南宫流觞每走一步,都在想着柳丹雅或许会喊住他,可是直到他走到马车前,柳丹雅依旧没有开口。
他回头一看,之间柳丹雅竟然正在认真的割麦子,时不时的和身边的长工不知道在说什么,看那表情严肃的样子,南宫流觞猜测,柳丹雅应该是在和这些长工谈论这一季麦子的长势。
南宫流觞气愤的手握紧了拳头又松开,柳丹雅,你好的狠,哇倒要看看你能硬气到几时。
南宫流觞气的直接上了马车,让管家将马车架着往回走,管家看了看麦田里的柳丹雅,暗自摇头。
也不知道聪明一世的家主,为什么会被青夫人那种表里不一的女人,给整的五迷三道的,看看夫人,再看看青夫人,管家觉得自己要是不怕大不敬,都想开口骂家主几句了。
管家不知道南宫流觞这就是得了一种名叫自傲的病,自以为是,认准的路子即便前途一片黑暗,他也敢闯。
柳丹雅站在麦田里,见南宫流觞的马车消失在山路上,心里也划过一抹失落,三年了,他还是当年的模样,可这脾气越发的大了,看来这三年他与青儿真的过得很好。
柳丹雅想到这里,不屑的扯出了一丝笑容,自己当年怎么就那么傻呢!还是说南宫流觞太能装,当年连大姐姐都没有看出,他竟然会是如此朝三暮四之人,还劝说她南宫流觞,是一个值得她托付终身的良人。
青儿叫他来,他一个南宫家主,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昏庸无能了?
南宫流觞气呼呼的回到南宫府,刚一下马车,就看见守在门口张望的青儿,他急忙上前嘘寒问暖的说道:“外面天儿这么热,你怎么还跑这外面来了,你身子弱,要是不小心中暑了可怎么办?”
南宫流觞这话说的理所当然,丝毫想不起他刚才见到柳丹雅的时候,柳丹雅的气色可是说不上好。
“我没事,夫君,姐姐呢?可曾与你一起回来了?”青儿往南宫流觞的身后看了一眼,没有看见人。
“别再给我提那个不识抬举的女人,她既然不想回来,那就让她继续在庄子上住着好了。”
“夫君,这可万万不可啊,最近有人传言,说是夫君伤了姐姐的心,又不同意姐姐和离,目的就是想榨干姐姐身上的利用价值。”
“切,那个女人身上能有什么利用价值?真当我南宫家没有了她,就会树倒猢狲散不成!”此时的南宫流觞将自负与自傲,展现的淋漓尽致。
“夫君,你的经商才能当然是不容置疑的,所以坊间还有一种传说,那就是说姐姐是在外面有了汉子,所以才心甘情愿的住到庄子上去,目的就是为了避开你。”
“柳丹雅偷人?这谁传出来的,简直就是无稽之谈,荒谬至极。虽然我与柳丹雅成亲之后聚少离多,但是她是什么品行我还是清楚的。”
“再说她可是嫣儿的干妹妹,嫣儿既然能认她当干妹妹,那她的品行自然是无可挑剔的。”
又来了,在她和柳丹雅对比的时候,南宫流觞会毫不例外的站在她这边,可是一旦她提起许洛嫣,南宫流觞就会毫不犹豫的站在许洛嫣那边。
这个许洛嫣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狐狸精,能让大蜀国当今最厉害的三个男人,全部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究竟是哪里不如许洛嫣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南宫流觞竟然对许洛嫣依旧念念不忘。
要说青儿和柳丹雅嫁给南宫流觞,都是一场悲剧,只不过柳丹雅要比青儿幸运,至少柳丹雅在嫁给南宫流觞的时候,她就是以柳丹雅的姿态嫁过去的。
而青儿,却是以许洛嫣的影子身份嫁过去的,她现在斤斤计较南宫流觞总是想起许洛嫣,其实要不是她的出现,南宫流觞也不会伤害柳丹雅,更不会像如今这般,简直有些疯魔的症状。
“夫君,不管外面如何传言,反正妾身也是为你好,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去将姐姐接回来,那我也随便你,反正不管夫君将不将姐姐接回来,我对夫君的感情也不会变。”
“还是青儿体贴,哪里想柳丹雅,就是一块木头,还是朽木不可雕的那种。”一想到零点乐队他的冷淡,南宫流觞心里就一阵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