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妾)参见皇上。”四人见司马辰风进来赶紧下跪行礼。
“平身。”司马辰风抱着许洛嫣继续往里面走。
司马闫四人抬起头,这才看清司马辰风怀里竟然抱了一个女子?
司马闫当即质问道:“皇上,如今先皇刚刚驾鹤西去,你就迫不及待带着一女子来灵堂意欲何为?”
司马辰风回头凉凉的看了一眼司马闫,然后又转过头继续往存放司马德遗体的内堂走去,来到众人跪拜的蒲团前,司马辰风小心翼翼的将许洛嫣放在蒲团之上,因为之前许洛嫣一直讲脸埋在司马辰风的胸口,以至于到现在大家也不清楚司马辰风究竟抱的是谁。
此时司马辰风小心翼翼的将“虚弱的”许洛嫣放在蒲团之上,轻轻的替她整理了一下鬓角弄乱了的碎发,声音温柔的说道:“都和你说了,你身体不好,即便不来看望父皇,以父皇对你的偏爱,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也不会怪你的。可你偏偏不听,你说你要是再把自己折腾病了,可如何是好?”
“虚弱的”许洛嫣软软的开口说道:“就是因为父皇平日待我极好,如今他仙逝,身为儿媳,臣妾自当来看他一眼。皇上你就不要心疼臣妾这病怏怏的身体,这是臣妾作为人媳理所应当的事情。再说大皇嫂不也病的厉害,她不一样在这里守灵吗?我这身体,我自知与大皇嫂相比较起来还要差些,可我就只是来看一眼父皇,没有什么大碍的。”
司马闫和司马爵看着眼前大秀恩爱的二人眉头紧蹙,总算在许洛嫣抬起头的时候看清了许洛嫣的面容。
“弟妹?”
“二皇嫂?”
因为司马辰风没有下册封圣旨,此时的司马闫和司马爵还有的尴尬,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许洛嫣不得已只得按照以前的称呼来叫。
“大皇兄,四皇弟咳咳咳,我这副病容让你们见笑了。”许洛嫣缓缓的看了一眼在场的四人,陈素素那是真的病的不轻,脸色都是白色泛着蜡黄,一看就是子宫出了问题。
“多年未见弟妹,到是我们做兄嫂的失了礼仪,得知你身染重病,原本是想前去探望的,可父皇和皇上都以你需要静养将我们阻隔在了东宫门外,还望弟妹别生气才好。”
“就是,我曾经多次提出要去探望你,都被父皇和皇上给拒绝了,这事可真不能怪我们。”司马爵附议道。
“怎么会呢,大皇兄和四皇弟到是有心了,只是我这身体太不争气,常年无法下床,父皇和皇上也是宠爱我,才让大皇兄和四皇弟受了委屈,还请你们见谅才是。”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见谅不见谅的,那就是外话了。只要你好好保重身体,想来皇上就是最高兴的。”司马闫很会说话。
许洛嫣微微一笑说道:“大皇兄说的是,我这身子近日因为我师父到了京城,在他的调理下,到是有了一点起色,今日皇上才破例让我来见见父皇。我卧病在床许久,到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皇上还是会和我说一些外面的事情,听说大皇嫂也病了好两年,为何也和我一样,一点起色都没有?”
“我这身体也是不争气,汤药没有少吃,可就是不见一点起色。”陈素素也是叹着气。
她也想自己快些好起来,为安王早日生下嫡子,也算是她全了这夫妻的道义,可偏偏自从那一次小产之后,她的身体就越来越差了。
“要不大皇兄你去找我师父,请他老人家帮大皇嫂看看?或许是太医院的太医与大皇嫂没有缘分,所以总也治不好,我就是个例子,太医院的汤药灌了那么多,一点起色没有不说,反倒是让我身体越来越差,结果我师父一来,两幅药下去就见了效果。凡事都讲因果,这病人与大夫之间还是讲个缘分的。”要不是当初与陈素素有过一面之缘,觉得陈素素为人还不错,许洛嫣才不会多嘴,给自己师父找事。
“弟妹有心了,即便病中,还替我们着想,真有中宫的气度。如今弟妹身体见好,不知道皇上有没有让钦天监择吉日为弟妹加封?”司马闫试探性的问道。
“就是,皇上,你与皇嫂一向感情好,如今皇嫂病情有了好转的趋势,或许你此时给她加封,冲冲喜,皇嫂的病就不药而愈了。”司马爵总觉得此事非比寻常,干脆跟着司马闫的话说,看看司马辰风是何态度。
“你们到是有心的,对嫣儿如此关怀,不过即便你们不说,朕也已经着人去办了,只待钦天监择吉日,加封圣旨应该这几天就会下来。”司马辰风看着许洛嫣,眼里的宠溺和爱意无以言表。
许洛嫣心里其实很不平静,看着司马辰风看自己的眼神,她很没出息的沉沦了进去。
“皇上。”许洛嫣只是轻轻的呢喃了一句。
“好啦,你既然已经来了,就给父皇上柱清香,然后朕送你回去歇着,可别刚有点好转,你又开始任性。”司马辰风宠溺的刮了一下许洛嫣的鼻子,两个人之间的亲昵不似作假。
司马闫和司马爵心里都泛起了波涛汹涌,这几年虽然先皇和皇上都以许洛嫣身染重病必须静养为由,拒绝了所有人的探视,可他们都心知肚明许洛嫣绝对不在东宫,不然以许洛嫣的性子,她能容忍司马辰风整日带着焦以柔到处秀恩爱?
可如今许洛嫣又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此事处处透着诡异,二人都压下了心里的疑惑,准备找机会赶紧吩咐属下去打探清楚。
“病怏怏的”许洛嫣在司马辰风的帮助下给司马德上了一柱香,许洛嫣在心里默念:“你已经死了,我也就不计较你曾经对我的别有用心,咱们之间也算是两清,如今我和你儿子这般纠缠不清,也是因你之过,你既然已经离世,那就好好去投胎吧,莫要再留念尘世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