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闫也没有表现出有多忧伤,反而是整日与那来路不明的柳夫人厮混在一起,虽然他一直不曾在柳夫人那里留宿,但是他们之间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这才是陈素素的心结,有了心结,她的病又怎么可能好的那么快?
在她痛失孩子的时候,孩子的父亲在和别的女人颠鸾倒凤,试问哪个做母亲的会不为自己那不幸夭折的孩子抱不平?
司马闫也不太喜欢邓淑兰说的话,这摆明了就是在挑事。
所以司马闫选择了漠视邓淑兰,直接跪在陈素素身旁继续烧纸钱。
司马爵来的时候,邓淑兰是一个人跪在一旁,因为司马闫平日对外人都是和和气气的,所以这些弟弟妹妹虽然对他们有了自己的想法,但还是愿意跟在司马闫身后,毕竟司马爵平日处事太过高调,这些弟弟妹妹本来就不太喜欢他。
“你怎么一个人呆在这里?”司马爵径自来到邓淑兰的身边问道。
邓淑兰抬头看了一眼众人,然后说道:“一个人清净些。我们是来为父皇守孝的,我一个人呆着也能多帮父皇念几遍往生咒。”
“你到是懂事了。给你,这是琼莺让我帮你带的外套,若是夜晚风凉,自己记得穿上,别着凉才是。”司马爵将邓淑兰的外套递给了她。
邓淑兰接过去之后说道:“琼莺妹妹到是有心了!”然后笑笑将外套递给了一旁伺候的贴身丫环。
这个“有心了”,究竟是何意思,估计只有邓淑兰心里明白,其他人包括司马爵都认为邓淑兰是感激柳琼莺照顾的周到,只有邓淑兰知道柳琼莺这是在无时无刻的做着功课,企图以温水煮青蛙的方式,让大家都看到她的好。以后即便她爬上更高的位置,也不会有人拿她出生低微的身份说事。
最关键的是她仅仅通过让司马爵帮她带件外套,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就帮司马爵在外人面前挣足了面子,让大家都看到了司马爵的后院是一片祥和。
司马辰风拿了奏折直接回到御书房,看着眼前的奏折,心绪开始飘飞。
他该怎么做?要如何做才能挽回许洛嫣的心,就凭几次与她接触,她都不承认自己的身份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自己当年伤她心,伤的太重。还有逃跑的焦以柔,要是抓不到,自己身上这情蛊岂不是无解?
那他拿什么来爱许洛嫣以及他们的孩子?
焦以柔此刻仓皇逃离东宫,这条暗道还是她无意间发现的,一路逃出宫外,焦以柔躲躲藏藏来到了户部尚书府。
左右环顾了一圈,这才轻轻扣响了大门上的门环。
此时已经天黑,来开门的家丁愣是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蓬头垢面的焦以柔。
“大小姐,你怎么回来了?”家丁一着急脱口而出。
“让开。”焦以柔轻声呵斥家丁,然后在家丁退开的地方,直接跻身进了户部尚书府。
此时的户部尚书焦大荣正在花厅与其夫人一起用膳,忽然视线里出现一个蓬头垢面的人,他感觉自己被恶心的食不下咽,于是对站在一旁的小厮问道:“这府里怎么进了叫花子?”
那小厮眼睛亮,又认识焦以柔,他看了一眼就回答:“回老爷话,这可不是叫花子,是咱们的大姑奶奶!”
焦大荣听后再仔细看了看,好像此人身形是有点像自己嫁给当今皇上的女儿,不过先皇驾崩,皇上忙着处理政务,此时身为皇上妃子的焦以柔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不好,看她这副打扮,难道是出了事?
焦大荣立刻站起身往外走,他的夫人已经快一步迎了上去。
“柔儿,你今儿怎滴回府了?”
“母亲。”面对司马辰风知道了自己给他下蛊毒的真相,焦以柔受了不小的惊吓,此时见到了亲人,简直泣不成声。
“别哭,娘的乖女儿,你这是受了何种委屈,才使得你变得如此狼狈?”焦夫人拿出自己的手帕,轻轻的替她擦干净满脸黑灰的脸颊。
“父亲,母亲,此地不宜久留,我长话短说……”
“什么?你脑子是进水了吧?竟然敢对皇上下蛊毒!你可知如今整个大陆的人都对下蛊养蛊之人恨之入骨,人人得而诛之?你老实告诉为父,你的蛊毒究竟从何而来?”焦大荣愤怒的一拍桌子,桌上还未收捡的汤碗都被打翻,里面的汤“滴滴答答”滴在木地板上,发出闷响!
“父亲,女儿的情蛊是女儿身边的人给女儿找来的,他说过,此蛊无解,除非中同蛊的人其中死一个。”焦以柔哭诉道。
“哭哭哭,现在哭有何用?你可知道你犯了谋逆的大罪?”要是司马辰风还是太子的身份,此事就算被揭开,可能焦以柔还有一丝生还的余地,可偏偏这爆出来的时机太不巧了,司马辰风刚刚登基,新官上任三把火,焦以柔偏偏就撞在了枪口上。
“我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咱们焦家?“焦以柔虽然最大的心思是为自己谋划权利,但不可避免的会带着焦家人一起发展,就比如她之前就动用了点关系,让她亲弟弟去了户部任职,就在他父亲手底下做事,有自己父亲亲自教导,他弟弟未来的前程绝对就差不了,当然,当初焦以柔这么安排肯定是想着以后有用处,给自己行使便利。但是无可厚非的是焦以柔确实把他弟弟扶持上位了。
焦大荣听焦以柔这么说,也有点无法辩驳,想了一下才说道:“那事到如今,你是作何打算?”
焦以柔心慌的一撇,最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刻说道:“为了不连累焦家,我会连夜外逃,父亲母亲给我一些盘缠,就当没有见过我,从此你们就当没有生养过我吧!”
焦以柔是心里有着自己的盘算,可焦夫人却以为女儿是为了焦家着想,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行了,别哭了,赶紧去给她取点盘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