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都是这样,生了疑心就总是会下意识的去找寻证据,不管是证明自己想的是对的,还是错的。
“没事,只是一点小伤,已经调理的差不多了。你先用膳吧,我回房洗漱一下便要进宫。”司马辰风安抚着焦以柔。
“殿下真的没事吗?要不咱们宣太医过来帮你看看?”焦以柔一双眼睛里溢满了不作假的担忧。
“真的无碍,别担心,乖,听话。”看着焦以柔担心自己,司马辰风就感觉自己的脑子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一般,就想去哄焦以柔,不想看见她担忧的模样。
把焦以柔带到她的椅子上坐下来,司马辰风才站起身回房去换衣服,焦以柔看着司马辰风匆匆离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感觉司马辰风似乎在逃离自己一般,虽然他还是那么温柔体贴。
女人确实都是最敏感的,焦以柔并没有感觉错,司马辰风是真的在逃离,因为他刚才又暗地里尝试了一次,他只要心里想着焦以柔,对她温柔以待,他的心就不会疼,但他若是去想许洛嫣,他的心立马就会犹如针扎一般,那种疼,迫使他快速的逃离了焦以柔的身边,就怕被她看出端倪。
经此一番试探,司马辰风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的身体是真的出问题了,而且这问题似乎还与焦以柔和许洛嫣有关。
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一想起许洛嫣他的心就会痛,难道说他曾经真的将许洛嫣伤害的深了吗?
昨天晚上他也想起了他和许洛嫣成婚时的情形,他对许洛嫣亲口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他们婚后那段时间的缠绵,那些画面如今还非常清晰的印在他的脑子里面。
不行,他要去找郭敬业替自己看看,郭敬业既然能治好自己男人方面的顽疾,那说不定也能看出他身体其他地方隐藏的疾病。
司马辰风匆匆换了衣衫,连早膳都没有用就又出了门。
焦以柔听见下人禀报,知道司马辰风出去,就想安排人跟上去看看,司马辰风究竟是不是进宫去了,恰好她还没有来得及吩咐,就看见陈娇娇穿的花枝招展的拿着一个烟沙网兜,在花园里捕蝉。
“陈才人,你这是在做什么?”焦以柔带着丫环仆从走了过去。
“我做什么,焦侧妃难道看不见?为何要明知故问?这蝉叫起来实在是太吵了,吵的我都睡不着觉,昨晚又整夜失眠了,所以今日一大早我就来这花园里捕蝉,想着把这些恼人的蝉全部捕捉干净,这样一来,没有了蝉叫,不仅我能睡个舒坦安稳的觉,太子殿下和焦侧妃就寝的时候,也能不被蝉叫打扰不是。”陈娇娇被带回家教养了几年,如今说话没有以前那么直性子,但是并不代表她就变成了软柿子随便人拿捏。
“陈才人一个人就寝,到是能睡个安稳觉,唉,我是夜夜被太子殿下缠着,就是没有这恼人的蝉叫声,也是想睡个安稳觉都不行。”焦以柔羞涩的说道。
陈娇娇顿时就气的差点当场将手里的纱笼扔掉,焦以柔这是在她面前来炫耀,她夜夜独宠的事实,奚落自己就算再次被接进东宫,依旧没有被临幸惨状吗?
不过······
“听闻昨夜太子殿下为了办差,彻夜未回,不知道焦侧妃昨晚睡得可好?”不就是踩人痛脚吗?谁不会啊?
“我可不是陈才人,心里没有太子殿下,自然不论太子殿下是否外出办差,都能安稳入睡,昨夜我确实彻夜未眠,不过我可不是被这蝉叫声闹的,而是心里担忧太子殿下的安危,所以才无法入睡。”焦以柔说着话,睨了被抓住关在笼子里的蝉一眼。
“焦侧妃这是在说我不关心太子殿下吗?我到是想关心太子殿下,可焦侧妃也不给我这机会不是?不过焦侧妃如今夜夜霸占着太子殿下,已经四年了,焦侧妃依旧无所出,听说皇上有意给太子殿下的后院补充良人,也不知道新来的那些是不是与我这般好说话,任凭焦侧妃打压欺负呢!”陈娇娇这话可不是空穴来风,要不是许洛嫣失踪,焦以柔霸占着司马辰风四年依旧未有所出,陈娇娇也不可能有机会再次被抬进东宫。
皇上是想让司马辰风早日诞下子嗣,不论嫡庶,这样都能堵住大臣们的悠悠之口,不然司马辰风就算如今被册封为太子,将来也很可能因为无后这一条就无法登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大臣是不会同意一个无后的人选登基当皇帝的。
“捕你的蝉吧?我替不替太子殿下生孩子,关你什么事?瞎操心。你那么想替殿下生孩子,有本事你就爬上殿下的床不就成了?进宫这么久还爬不上太子殿下的床,这也只能说明你是个没本事的。”焦以柔不屑的看了一眼陈娇娇就带着人离开了花园。
经陈娇娇这么一打岔,焦以柔也忘记了要派人去看看司马辰风究竟去了哪里。
司马辰风去了哪里?
他悄悄的去了护国公府。
对于再次上门的司马辰风,许景峰依旧没有什么好脸色,甚至在把他迎进来之后就以要去照顾许忠为由,直接离开了待客的花厅,留下与司马辰风年纪相仿的许逸珩接待。
许逸珩替自己的妹妹委屈着呢,所以也没有什么话想和司马辰风聊的,司马辰风问一句,他就答一句,全程不提任何一点家事。
郭敬业早上起来打了一套太极拳,慢悠悠的用完早膳,又去看了看许忠,问了问许洛嫣的情况,得知许洛嫣还在睡觉,这才慢悠悠的带着五味来见司马辰风。
“拜见太子殿下。”郭敬业带着五味给司马辰风行了个礼。
“快快免礼,郭神医请坐。”司马辰风坐在上首位,许逸珩坐在下首位,正好上首位留给了郭敬业。
郭敬业很自然的走过去坐下,有丫环上了茶退出去。
五味就站在郭敬业的身后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