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忠尽管脑袋痛得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他依旧不动如山的稳坐在浴桶之内。
“是条汉子,洛嫣佩服。”清醒着被蛇咬,还能和他们说话,这杨国忠厉害,是个能成大事的人。
这边的进展非常的缓慢,而司马爵府上那进展就很快,一大清早司马爵就从外面带着一个女子回府,直接赐了这女子一个才人的份位,将她安置在了西苑。
要知道东南西北,东为贵,如今住的是司马爵与他的正妃,南苑住着尹侧妃,这一个刚刚进府的才人被安置在西苑,难道说司马爵还有意将此女子的身份往上抬不成?
四皇子妃知道后当即就闹翻了天,司马爵亲自送柳琼莺去了西苑,下令管家给她才人的规制,这才摇啊摇的回东苑。
进门就被四皇子妃邓淑兰一个茶杯迎面而来。
司马爵挥手就将茶杯打飞,然后就怒气冲冲的对邓淑兰吼道:“大清早的你发哪门子邪风?”
“四皇子,你昨夜前脚下榻万花楼,今早就带回来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女子直接封为才人,你这是要闹哪样?”
“看见喜欢的就收了呗,难道说我一皇子还不能纳机房小妾不成?”司马爵看了一眼满地狼藉的屋子,直接转身,根本就不想进屋。
“你又要去哪里?”邓淑兰见司马爵竟然过门不入,气炸了。
“本皇子爱去哪里是本皇子的自由,你一个皇子妃,应该做好的事情就是替我管理好家务事,至于其他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是吗?既然四皇子说臣妾有权力替你管理家务事,那今日新进府的那女子就不能封为才人,依臣妾看,给个通房丫鬟的名额,跟在臣妾身边伺候着便足矣。”
“你敢。”司马爵停下脚步愤怒的看着邓淑兰。
“刚才四皇子可是亲口说过臣妾有替你管理家务之责,若随便进府的一个不清不白的女子都能直接封为才人,那说出去,旁人会指责臣妾治家不严,岂不是丢了四皇子的脸面?”邓淑兰是不可能让一个刚进门的狐狸精有机会兴风作浪的。
“对了,皇上早上命人来宣你进宫,说想问问你究竟哪里觉得他偏心了,竟然不顾皇家颜面,在青楼门口的大街上就开始耍酒疯。”
司马爵本来还愤怒的表情,立刻收敛了起来,看着邓淑兰问道:“我昨日在哪个青楼面前耍了酒疯?”
邓淑兰讥诮一笑说道:“四皇子可真是记性好,忘性大。莫不是忘记了你昨日可是在万花楼花银子买醉?”
司马爵这才想起自己昨晚似乎真的是去万花楼喝的酒,那他又是怎么去了柳琼莺的小院的?
司马爵手握成拳懊恼的捶了捶自己还有些发胀的额头问道:“我昨晚都说了些什么?”
“与其问你都说了什么?不如问你都做了什么的好。喝花酒也就算了,醉了还不肯让人送你回府,人家万花楼的管事拿你没办法,派人过府来请我亲自去接你回府。你到好,走出万花楼的大门就开始耍酒疯。还口口声声说父皇偏心,你不就是昨日上朝被父皇骂了一顿,说你差事没有办好吗?你竟然就跑大街上喝花酒,撒酒疯,还夜宿外面,早上就给臣妾带个好妹妹回来,到是能的你。你说你这么厉害,为什么就办不好父皇交给你的差事呢?”邓淑兰一口气就将司马爵昨晚敢的好事给通通抖了出来。
“我那是······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还不快让人给我更衣洗漱,你都说父皇召见本皇子,还在这里磨磨蹭蹭的,是嫌本皇子被骂的还不够惨吗?若是本皇子倒了,你们这些在本皇子身后受庇护的一个也别想落得好处。”司马爵此时已经将柳琼莺的事情放到了一边,心里在想着对策,要怎么才能糊弄过去。
许洛嫣那边解蛊进行的很不顺畅,也不知道是不是生蛇蛊的主人发现了生蛇蛊的情况不对劲,竟然暗在生蛇蛊的生蛇蛊母蛊身上下功夫,然后由母蛊操控着生蛇蛊来与许洛嫣对战。
第一局生蛇蛊的主人不知道许洛嫣这边的情况,高估了自己的能力,直接被许洛嫣用内力从生蛇蛊身上反馈回了母蛊身上,母蛊再反噬到了其主人柳燕的身上,柳燕此时正坐在安王府的清风苑里的小几上面歪躺着,一个不察,直接被反噬的喷出一口血来。
“柳夫人,你怎么了?”一旁在为她打扇的丫环直接紧张的放下扇子问道。
柳燕眼睛珠子转了转,咽下嘴里剩下的血腥味,抬手将自己唇边的血渍擦掉,轻轻的说道:“无碍,我刚才在练功,一个没注意走神岔了气而已,你先出去,我调息一下便可。”
“要不要我帮你请大夫过来瞧一瞧?”丫环忧心的问道。
这清风苑如今住着的,安王可是让所有人都尊称一声柳夫人,也不知道其是什么来历,大家都只知道安王很看重她,平日里也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安王经常过来与她一起秘密商讨,谈论的是什么,外人就不得而知,但更多的人却猜测这柳夫人只不过是安王的一个女人,因为其以前可能是有过婚姻,但她生的太过美貌,安王也不介意她曾经嫁过人,就将其抢了过来,但是安王也不好太高调,就将其秘密安排在这里。
当然这些都只是他们这些下人从安王平日里紧张柳夫人的举动里猜测而来,并做不得数。但是他们都很小心翼翼的服侍着柳夫人,柳夫人整治人的手段可高着呢!典型的笑里藏刀,谁都不会知道,她前一刻还对你笑嘻嘻,下一刻是不是就会要了你的命。
这不,柳夫人自进府以来,安王妃可是接连两次滑胎,如今身子三天两头的病着,柳夫人隐隐有要越过安王妃的迹象。
“不用,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你且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