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辰风放下手看了看焦以柔,蹙着眉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在你这里?”看了看两人身上都不着寸缕,难道说他们刚才发生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这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背叛许洛嫣,想起刚才许洛嫣头也不回的离开,司马辰风一跃下床,拾起自己的衣服胡乱的穿了起来。
“殿下恕罪,奴婢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奴婢之前一个人在花厅抚琴,是殿下自己过来,然后,然后······”焦以柔委屈的低着头。
司马辰风顿觉自己一个脑袋两个大,看来看去自己都像是负心汉一般,不过此时焦以柔这里如何解决还是小事,他得先去安抚许洛嫣才行,不然许洛嫣若是一气之下又和他闹和离,只怕就是他父皇都不会轻易绕过他。
当初一心一意要求娶的是他,如今大婚不过三月两人又要和离,这传出去,他就真的成了出尔反尔之人。
在焦以柔以为司马辰风会下令替她解禁,让她可以正常的生活的时候,不曾想司马辰风只留下一句:“我知道了。”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焦以柔眼里的泪水悄然流了下来。
男人,呵,何如薄幸锦衣郎!
待晚膳的时候柳大林过来,焦以柔就问题要另一份药粉,她要将司马辰风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手里,到时候看许洛嫣又能奈若何!
此时的司马辰风只觉得头疼,一路追到他们的寝殿时才发现许洛嫣竟然从里面将门插上了,他上前拍了许久,许洛嫣也不曾替他开门,他的身份也不允许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什么妄语,最终他只能叹气的坐在了殿外的台阶上面。
屋子里的许洛嫣一直在流泪,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没有哪个男人是不偷腥的,司马辰风,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吗?她就只是半日不在而已,他就能背着她做出这种事来,他们才成亲不到三个月啊!后半生还如此漫长,她真的就能看得住,守得住一辈子吗?
许洛嫣对自己没有什么信心。
用手摩挲着无名指上面的钻石戒指,成婚当晚他们的誓言还言犹在耳,转眼生活就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是了,是她奢望了,她怎么能在这妻妾成群的古代盼望得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真情?
许洛嫣啊,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在现代提倡一夫一妻制的社会,许多人都能家中旗子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你怎么就那么单纯就相信了一个道士的话而盲目的将自己的一生给交了出去?
或许是孤单寂寞久了,才如此渴望得到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吗?
两个人,一屋内,一屋外,就这么沉默着过了一个晚上。
而这个晚上,焦以柔顺利的拿到了另一份药粉并且吃了下去。
“燕儿,那药真的效果那么好?”此时柳大林和柳燕又在老地方碰头。
“效果好不好,你等着看戏不就知道了?相信我,要不了几天你就能看见。”柳燕坏坏的笑着。
她可是看见许洛嫣怒气冲冲的从冷院冲出来的样子,那模样一看就是受到了重大打击才会让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许洛嫣在脸上就露出破绽。
柳燕此刻的心情可是很好,不过这还远远不够,许洛嫣,我要你尝遍我曾经所受过的所有苦痛。
“那行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柳大林得到了准确的消息,就准备回去做自己的白日梦了,焦以柔一旦得势,就是他的出头之日。
柳大林兴高采烈的走了,柳燕站在后面缓缓的摇着头说道:“农民就是农民,一点城府都没有。”此刻的柳燕也没有料到焦以柔那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后来竟然会对柳大林下了杀心,可以说柳燕间接的害死柳大林就是从现在开始的。
焦以柔吃了药粉,第二日她就跃跃欲试,想看看这药粉是不是真如柳大林说的那么神奇,于是她就在心里想着让司马辰风过来看她。
而此时的司马辰风在寝殿外面守了一夜,他已经想的很明白,就算牺牲焦以柔也不能让许洛嫣离开,这关系到他的声誉以及未来的前途。
就在他想等着许洛嫣开门之后就给她保证并作出承诺的时候,他忽然觉得心悸了一下,然后他就莫名其妙的想起了焦以柔那楚楚可怜,委曲求全的样子,忽然他看了看眼前紧闭的房门,是了,他堂堂一国太子,凭什么要如此将就一个女人?他只要一声令下,送上门来的女人不知凡几,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受这鸟气?
女人就如同琉璃,我捧着你,将你放在心上你就是个宝,我若将你扔在地上那就成了琉璃渣子,一文不值。
司马辰风想明白之后就干脆站起身抖了抖已经皱的不行的长衫扬长而去。
他不知道就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许洛嫣打开了房门,许洛嫣本来经过一夜的思想斗争之后决定给司马辰风一个解释的机会,他们也坐下来好好谈一谈,若司马辰风觉得他们不合适,她就让司马辰风给她一张和离书,然后她就会主动离开。
若司马辰风还想好好过下去,那就把焦以柔处理干净。
可是她想给两人一个机会,结果她打开门的时候看见的却是司马辰风扬长而去,此时的许洛嫣无力的垂下了双手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许洛嫣自嘲的对自己说道:“看吧,天下男人皆薄幸!”
许洛嫣干脆又退回房间,将自己关在了里面三天,她滴米未进,心里还幻想着司马辰风会来给她一个解释,可是结果却是听见洛雪打听来的消息。
“太子殿下去了冷院与焦侧妃一起用早膳。”
“太子殿下撤了焦侧妃的禁足令,下令让她搬进了听雨阁。”
“太子殿下准许焦侧妃进书房伺候笔墨。”
“太子殿下夜宿听雨阁······”
听到最后许洛嫣就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