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时间一到,许洛嫣刚把锅盖打开,司马辰风就迫不及待的凑了过来,伸着脖子往锅里看,此时锅里那大盆里出现了一个金黄金黄的东西,看上去不仅好看,似乎还很美味。
“哎呀,糟糕,都怪你。”许洛嫣忽然没头没脑的这么来一句,搞的司马辰风一头雾水。
“什么事又怪我?我可什么都没做。”
“怎么不怪你,就是你一直找我说话,我忘记让你打奶油了,现在蛋糕做好,要裱花了,我才想起来。”
“奶油怎么打?还是和刚才一样吗?那你配好我来打好了。”反正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许洛嫣瞪了他一眼,这才去那一些牛奶再放入一些白糖之后递给司马辰风说道:“喏,打成和刚才差不多的样子就可以了。”
司马辰风接过来看了看就开始动手,他现在闻着那蛋糕的香气恨不能快点吃上一口,所以竟然罕见的没有和许洛嫣提条件。
有了司马辰风这个人形打蛋器,奶油自然很快就成型了,许洛嫣命人去摘了一张荷叶,卷成漏勺模样,将打好的奶油倒进去,然后用剪刀将荷叶前端剪一个小洞,对着蒸好的蛋糕开始裱花,这不年不节的,许洛嫣就干脆裱了一些荷花做装饰,看上去到是应景。
“好了,端过去吧!”许洛嫣满意的放下手里的荷叶。
司马辰风觉得如果刚出炉的蛋糕是一块顽石,那经许洛嫣如此一装扮之后的蛋糕就变成了一块璞玉,看上去就完美无缺。
司马辰风牵着许洛嫣的手走在前面,他们的身后跟着的是端着蛋糕的洛雪。
“咦?你们三个这是怎么了?”许洛嫣一进亭子就感觉这三个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
原本他们不是在下棋吗?为什么此刻各人坐一处相互不搭理对方?
见没有人回答她的话,许洛嫣就直接问南宫流觞:“表哥?不是让你替我照顾好他们吗?”
“我到是想好好照顾他们,只是他们可厉害了,说不需要我指指点点。”南宫流觞此时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摘了一朵荷花拿在手里数花瓣,要不是怕这二人在皇宫里出事,他都想直接撩袍子走人了。
“怎么了?你们不是在下象棋吗?”
“这个你就要问问他们两个了,你当初教我下象棋的时候,告诉我象棋的规则有:马走日,象走田,卒子一去不回还;车是一杆枪,炮是隔山箭,老将老士不出院。象棋是由两人轮流走子,在战法上遵循古代孙子兵法中的“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的作战思想,以“将死”或“困毙”对方将或帅为胜对吧?”
“对啊!”许洛嫣觉得自己没有说错,南宫流觞也没有记错,可就是这么简单的规矩,怎么似乎还出了问题?
“可是这二位殿下厉害了,他们非要问我为什么一定是马走日,象走田,卒子一去不回还;车是一杆枪,炮是隔山箭,老将老士不出院。他们就想着给改规矩,首先就是给它反着来,然后就是他们的自我制定规矩时间,看着他们把好好的一盘棋走的乱七八糟,我看不过去,好心提醒他们,他们竟然让我不要管,那我难道还喜欢管他们嗦,要不是你的嘱托,我都懒得看他们这辣眼睛的棋艺。一个个还喊着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活人就要学会变通,简直笑死人。”南宫流觞一肚子抱怨,这二人是他国的太子,身份尊贵,他被许洛嫣嘱托照顾客人,那就不能怠慢了他们,结果他们倒好,简直有反客为主的架势,完全不把他这个主人的表哥看在眼里。
越想越气,他干脆随手扯了一朵荷花拿着在这里把玩。
听完南宫流觞的叙述,许洛嫣再看了看桌子上摆着的棋局,笑着走上前将双方的棋子分开,然后重新布局,许洛嫣边开口说道:“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这象棋是我研究出来打发无聊用的,你们二位的想法我曾经也假设过,但是很抱歉行不通。我定下这般玩法规矩是经过长期实战不断的更新完善才最终定下的,若说这规矩还不对,那我欢迎二位指证。当然二位说的也不无道理,规矩确实是死的,人是活的,但是毫无章法的去改变原有的模式,就如同治理国家,你只想到了开始,可想过结果?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们可以试着变革,但是步子可不能跨太大,不然就是不打地基建高楼,风轻轻一吹就会坍塌,再者你连原有的模式都还没有融会贯通,谈何改变?你们说我说的可对?”
许洛嫣轻轻落下一子,一局新的棋局赫然排列在棋盘上,步步都透露出不一样的先机,又步步都带着杀机。
“受教了。”端木青首先想明白。
西门清也不遑多让的说道:“等我们先把这个规矩弄明白,我一定要试着改一改规矩。”
“欢迎你们来日指教。今天咱们先将棋局搁置一边,来尝尝我做的蛋糕,试试看,可合胃口?”端木青与西门清对象棋产生了兴趣,那么由他们带回本国再流传开来,这象棋很可能会在整个东方大陆得到推广,她何乐不为呢!
许洛嫣将蛋糕切成了许多小块,然后分别放在几个碟子里面,让丫环将碟子端到这几位爷的面前,示意他们都尝尝。
同时她和司马辰风也各自端了一块,司马辰风已经迫不及待的用勺子舀了一勺放进嘴里,绵软的口感,甜而不腻的香味,司马辰风一吃便爱上了,甚至不顾形象的几口就将他碟子里面的蛋糕给吃完了。幸好他还算清醒,并没有再去拿第二块,不然就很可能让人知道他偏爱甜食,一个上位者最忌讳的就是让人察觉出他的爱好。
索性其他几人除了许洛嫣以外,也都是狼吞虎咽的,西门清甚至说:“这也太少了,我都还没有尝出个味儿来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