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罪魁祸首柳大木被抓,那张青青这个从犯也别想好过,就是这无良贪钱的两口子害的一个镇子的人遭此大难,于是不知道是谁带头捡起路边的小石头往张青青身上砸,这是蝴蝶扇动翅膀,起到了带头的作用,然后就有许多人跟着捡石头,杂草什么的往张青青身上砸,张青青养尊处优几十年,在去年过年之前身边还是有丫环伺候的人,自从柳琼波出了事,在心灵受到重创,铺子当时又在花银子装修,没有多余的银子再去买丫环和供丫环吃喝必须的自己亲自动手干活的打击下,张青青原本保养得当的脸蛋如今已经是饱经风霜般留下了这个年纪本该有的皱纹和斑点。
此刻再被那些乱七八糟的杂物打中,更是凭添了许多狼狈。
不过此时她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哪怕看上一眼,是谁用杂物砸她。
此时她满脑子想的都是不可能,大木怎么可能被抓了。柳记怎么可能找出引起瘟疫的证据。
虽然他们使用的油确实是从潲水里打捞出来的油皮反复炼制反复使用的,但是他们打捞的都是当天的,不可能出问题啊!
虽然他们的菜确实洗的不怎么干净,自己人吃,她都重新再洗过,可这都是小事,怎么可能就引起了瘟疫,他们都是骗人的,是看柳记生意好了,故意栽赃嫁祸。
对就是眼红嫉妒他们柳记的人故意栽赃嫁祸。
无知的人总在为自己的愚蠢找借口,可当看见柳记真真实实的贴上了封告,门口还站着看守的衙役,张青青知道柳大木是肯定被抓了。
张青青立刻想后退,想回家找她爹想办法,可是已经引起的民愤怎么可能放过她,那些跟着一路拿杂物砸她的老百姓群情激奋的对衙役喊道:“官差大人,快,快点把这个犯人抓住,她是柳大木的婆娘,柳记的老板娘,之前她也一直在铺子里帮忙,说不定她也参与了犯法。”
“对,还有他们的女儿,肯定是他们一家三口密谋做的这丧尽天良的坏事,他们害的可不仅是我们一个镇子的人,这瘟疫会传播,也不知道别的地方有没有人感染。”
这人的话绝不是危言耸听,因为司马辰风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李员外和刘员外上京求医,这一路上所接触的人,已经有部分发病了。
而之前那位看不上许洛嫣这个女大夫被司马辰风赶回去的大夫,此刻他的家人就已经是被感染的病例。
他以为自己的家人远在京城会无比安全,结果他一回到家就听到了这个噩耗,老大夫无比悔恨自己的心大,早知道这瘟疫传染如此迅速,他之前应该先让家里人做好防护措施的。
可千金难买早知道,当初他们被征调去青田镇的时候也不知道瘟疫的传染面会这么严重。
如今他回了京,可他也没有治疗瘟疫的办法,让他舍下脸去青田镇求许洛嫣给药方?
老大夫最终到是让人又跑到青田镇来购买解药,可当初这人和许洛嫣闹矛盾的时候,五味和杜松都在现场,如今一听那人是为那老大夫购买解药的配方,五味当场就拉下脸说道:“当初他不是看不上我师妹一个女大夫吗?你回去告诉他,就说我师妹技不如人就不耽误老大夫他家精贵的病人了,老大夫医术精湛,肯定能研究出瘟疫的解药的嘛!”
被派来的人被嘲讽的一脸潮红,他是老大夫的堂弟,两家关系还不错,但是他没有学医,人没有老大夫那么傲气,成天眼睛长在脑袋顶上似的。
这下好了,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了,解药配方拿不到,还连累他被人奚落。
五味奚落完人,干脆直接将衙门办事处的门给关上了,那人的鼻子就和门堪堪擦过。
那人伸手摸了摸自己还完好无损的鼻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离开。
最后是在济世堂买到的配方。
对,别人是无偿使用,而这人需要,司马辰风听说之后就让济世堂的大夫卖给这人。收了两百两银子。
“杜松,你说这太子殿下明明知道小师妹不喜那老大夫,竟然还将配方给那人,小师妹为什么会离家出走,他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这看来是不想和小师妹好了啊!”
“你懂什么?他是太子殿下,自然一切要以国事为重,那老大夫虽然和小师妹闹的不开心,可这瘟疫的影响范围太大,若是不给他们配方,到时这些人起了报复社会的思想,那可就危险了。这些人简直就是移动的人形威胁。这事儿就算小师妹在,估计处理的方法也就这样了。至少白得了两百两银子不是。”杜松虽然沉默寡言,可看待问题,要比五味清楚的多。
“唉,怎么看,都觉得小师妹嫁给太子殿下不太适合。”
“行了,这些话以后休得胡说,别给小师妹惹麻烦,我相信以她的聪慧,自然能处理好。”
五味撇撇嘴,不置可否。
他觉得小师妹就是处理不好,所以才逃的。
许洛嫣能逃,张青青就跑不掉了,之前是案子刚刚审完布告出来,从沛县县衙派出来抓捕柳大木共犯的官差还在途中,这张青青就自动送上门来,守门的官差自然不会放她跑了,万一她回去通风报信,那估计之后的抓捕就成了大问题。
加上群众的推嚷助攻,法不责众,大家一起动手,打了也是白打的,就这柳记的人干出来的事情,就算是打坏了,县令大人也不会要他们赔钱,这可比远远的扔石头,没有准头的乱扔一气精准多了。于是一个个的接着帮忙抓人的时候,你一拳,我一掌,在暗戳戳的揪几下,张青青真的是痛的龇牙列齿还毫无还手之力,很快就被官差用旁人递来的绳子给捆绑好。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老百姓,你们胡乱抓人,我要去县衙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