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嵩绕着马车转了一圈,最终找到了吕玲绮。
吕玲绮目睹她哥哥怒气冲冲的模样,不禁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那对晶莹的虎牙在阳光下显得有些紧张,她的双手不知该放在何处。
在过去,这位愚昧的小张嵩一直是吕玲绮欺负的对象。然而,自从下邳城沦陷之后,张嵩突然变了,他带领大家多次在绝境中逃脱,存活下来。吕玲绮亲眼见证了这一转变。现在,她对她哥哥张嵩有些敬畏,因为他年纪越大,就越像吕布,不仅在容貌上,还有他发怒时的威严,让人难以抗拒。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张嵩愤怒地咆哮。他并非不尊重妹妹,而是她擅自行动很容易导致全员的死亡,这是一个他绝对不能忽视的错误。
吕玲绮身体颤抖,但她依旧保持着那厚颜无耻、愚蠢的笑声:“你以前说我没脑子……”
“是什么?”张嵩追问。
张嵩的好奇心也被激起了。
“你必须要答应我,你不会试图从我这里夺走它!”吕玲绮严肃地对她哥哥张嵩说道。
“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从你那里拿过东西?”张嵩反问。
“那是因为你拿不到,别碰!”吕玲绮警告道。
“嗯。”张嵩应了一声。
“跟我来。”吕玲绮说完,跳上了马车,双手拉着车帘,神神秘秘的。
张嵩站在车下。
“准备好了!”吕玲绮大喊一声,然后突然“哗啦哗啦”地猛地拉开帘子。
“呃……嘶嘶……”张嵩先是一惊,紧接着迅速咽回了从嘴角流出的口水,然后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马车里的人。
车中之人穿着一件华丽的红色礼服,美丽得让刺眼的阳光都似乎黯然失色。张嵩觉得世界突然变得昏暗,女子在颤抖,咬着唇瓣,她水汪汪的眼睛充满了深深的绝望,让人不由得生出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嘿,嘿,嘿!”吕玲绮叫了几声,但张嵩并无反应,于是她走到他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然而,张嵩抬起头,踮起脚尖,继续试图窥视车内。他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女人?这定是个幻觉。若是真的,未来的女演员们见到她,怕是要纷纷排队自杀!”
吕玲绮拉下了车帘,再次隐藏了她的战利品。张嵩立即发出不满的声音,用怨恨的眼神瞪着吕玲绮。同时,吕玲绮怀疑地眯起了眼睛,盯着张嵩:“你对她的兴趣不大,是吗?她是我的!你答应过你不拿走她。”
“咕咚……”张嵩咽下了口水,回答道:“看看,你是个女人。你能拿一个更漂亮的女人怎么办?”当然,张嵩清楚吕玲绮的取向是正常的,吕玲绮自己实际上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然而,与车内的女子相比,差距确实颇大。“我会让她做女仆。看看她,显然是大家族的女儿,又这么美貌。让她做女仆,那才是真正的身份象征。”
“嘿,嘿,嘿,如果你找到了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当女仆,如果你结婚时带着她,她会不会和你争夺感情?”
“不是为了争夺感情,而是为了确保我有!妈妈说,女仆应该漂亮,这样才能留住男人的心。”
“如果你嫁给了一个人,而你并不喜欢他呢?如果那个人只对你的女仆感兴趣,根本不在乎你呢?”
“不可能!爸爸已经答应我,一旦我们北上,我们会遵循北方的习俗,我可以自己选择丈夫。不像在徐州时,我被迫和一个我不认识的人订婚。”
“嗯……这还是不行!你刚才违抗了我的命令,所以你没有资格宣称这个战利品!这个战利品应该归我!”张嵩突然变得凶猛,愤怒地瞪着吕玲绮,大声咆哮。
“哦,你真的想要自己拿走它!你违反了你的诺言。”吕玲绮不甘示弱地反驳。
“我违反了诺言,那又如何?”
“你、你、你……”吕玲绮语塞,因为她自从学会了玩剪刀石头布后,从未在张嵩手中赢得过胜利。
“哈哈,看你那可怜的样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剪刀石头布!”张嵩邪恶地笑着。美女!无与伦比的美女!作为穿越者的特权,怎么能让那些随机的笨蛋抢走她?
“啊!你太残忍了!”吕玲绮无言以对。
“不想抓住这个机会?”
“我、我、我会全力以赴!来吧!”
“好吧,这次我还是会出剪刀,一、二、三……”
果不其然,张嵩扔出了剪刀,而吕玲绮扔出了布。
“啊……”吕玲绮狂怒地用左手打自己的右手。
“哈哈哈!我告诉过你我会出剪刀,你还是输了!你笨到家了!”张嵩双手叉腰,像个邪恶的超级反派,嘴巴几乎裂到了耳边。
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加上吕玲绮无法抑制的真实女人声音的尖叫,马车里的女人意识到吕玲绮是个女人。她的眼睛亮了起来,希望这个女人能赢,因为她似乎还没有结婚。如果男人赢了,那晚……不,他已经流口水了,所以他可能会立即失控跳上马车。女人心跳加速,透过马车帘子的缝隙窥视,虽然不明白他们的剪刀石头布游戏,但知道吕玲绮输了,她的心沉到了肚子里。
“三局两胜!”吕玲绮抗议道。
到目前为止,张嵩对吕玲绮保持着全胜纪录,因此他特别慷慨:“好吧!一比零,我们再玩一次。这次我还是会扔剪刀……嘿嘿……一,二,三……”
张嵩扔出了剪刀,而吕玲绮扔出了布。
“啊!啊!啊……”吕玲绮失望地捶胸顿足。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会出剪刀吗?你的大脑不工作,耳朵也出问题了?”张嵩挑衅地说,“再来!二比零,我们继续,直到五局三胜!”
“给我点尊严吧,好吧?算了,再玩一次。我还是会出剪刀。”吕玲绮尽量保持冷静。
然后,吕玲绮机智地扔出了石头。
但是,张嵩却出人意料地扔出了布。
张嵩得意地哼了一声说:“你真笨!我怎么可能出剪刀?真是……”
“不,最佳七局!”吕玲绮不肯认输。
“啊!再来,最佳九局!”
“哇……最佳十一局,六胜,我们再玩一次。”吕玲绮坚持不懈。
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较量。
吕玲绮终于说:“我们再玩一次,最佳五十七局,二十二次胜利。”
张嵩挥了挥手,疲惫地说:“不要了,我的手臂快掉了,没意思。而且,最佳五十七局应该是二十七胜。省省你可怜的计算技巧吧;你一局都赢不了。她是我的!哈哈哈哈哈……”
因此,马车里的美女最终成为了张嵩的战利品。尽管吕玲绮很沮丧,但她无能为力,只能接受失败的事实。现在,她不敢再尝试用武力与张嵩竞争,并非因为她长大了,而是因为她的哥哥已经长大,她再也打不过他了。
在庞统的安排下,除了文昭和马车里的女人外,所有人都被释放了,因为带着俘虏行动不便。文昭是高级敌将,留着有用,而马车里的女人则被吕玲绮强行留着,这差点让庞统又挨了一抓。不幸的是,吕玲绮最终未能保护她的美丽,她的心被张嵩夺走了。
对张嵩来说,强夺一个女人确实让他感到一些心理上的负担,但当他听说马车里的女人是袁绍次子袁熙的妻子时,他的心态顿时轻松了许多。尽管他前世的道德和伦理标准曾短暂地困扰着他,但当吕玲绮提到这个女人姓甄时,张嵩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原本脆弱的道德信念瞬间被强烈的占有欲和名人收藏癖所淹没。
“这是传说中的洛神。”张嵩心中默念。
他刚才并未深思,但现在仔细想想,袁绍的次子不就是袁熙吗?袁熙的妻子不就是甄宓吗?历史上,甄宓嫁给了袁熙,后来在曹操攻占邺城时被俘。甄宓后来被曹操的儿子曹植看中,曹植才华横溢,爱上了这位弟媳,并写下了着名的《洛神赋》。曹操的基因相当奇特;他喜欢已婚妇女。
“把她带走,囚禁她!”张嵩怒吼。
曹泰颤抖着,命两名亲兵将吕玲绮拖走。随后,他轻声向张嵩询问,“少主,我们真的要惩罚她吗?”
张嵩回答,“依法处理。”
“但是……但是……”
“还有什么‘但是’?”
“我担心我们回去后,侯爷会砍了我。”
“啐!有我在这儿,你怕什么?只需轻轻打她一顿,别弄死弄残了。给她个教训,就这样。记得让士兵们都来看,越多越好,这样她就不会忘记这次。”
“明白了。”
很快,吕玲绮的哭喊和尖叫声便传了出来。而张嵩和庞统则蹲在地上策划下一步行动。张嵩清楚地看到庞统唇边的笑容变得更加强烈。可怜的家伙,他过去被吕玲绮欺负得够多了,现在他终于能有机会幸灾乐祸,尽管他仍在强忍着。
“我叫张嵩,我父亲是吕布,这是我妹妹,吕玲绮。”张嵩介绍道,手中拿着药膏和消毒酒精,小心地将受伤的吕玲绮抱上了甄宓的马车。他将假装濒死以博同情的吕玲绮安置在柔软的沙发上,然后对胆小的甄宓说,“这些都是医药用品,她违反了军规,受到了体罚,你帮她涂上药。”
“我,我,我是甄宓。”甄宓从角落里嗫嚅着回答,她的眼睛还是红红的,有些肿。
“你在结巴吗?”张嵩微微皱起了眉头。
“不,不,不,我没有。”
“连两句话都说不清楚,还说没有?这么漂亮,却结巴?”张嵩感到惊讶,如果着名的洛神真的是个结巴,那对她名声的损害就太大了。
“我,我,我不是,不是,不是结巴。”甄宓越来越激动,话不成句,她只是害怕张嵩,听说了一些关于他的事情,现在又成了他的俘虏。
就在这时,吕玲绮虚弱地抬起手臂:“她不是结巴,你们,快点给我药,疼死我了!”
于是,张嵩向甄宓解释了如何使用伤药和酒精,然后才从马车上下来。他随后听到马车里传来吕玲绮的哭喊声,酒精进入伤口带来的疼痛肯定不好受。
之后,庞统来劝说张嵩,建议他归还这些被扣留的马车和货物给乌江县,并交给甄家。
庞统说:“贵族们已经对殿下有所看法。如果留下掠夺他们财富的声誉,对未来的发展和招募人才都不利。毕竟,在这个时代,大多数人才都来自贵族家庭,而来自平民背景的学者寥寥无几。”
实际上,曹泰、张嵩,甚至吕玲绮都内心并不愿意归还这些物品。张嵩沉思片刻,觉得庞统的建议不无道理,但内心仍有些犹豫。
庞统看出张嵩的犹豫,心中焦虑不已,担心张嵩会像他父亲吕布一样忽视他的劝告,从而损害自己的形象,并可能延误重要事务。他语气严厉地说:“少主!小恩小惠可能导致大计划的混乱。微薄的利润无法与天下相比。不要因小失大!记住,在征服天下之前,你或许不需要贵族家庭的支持,但绝不能得罪他们。今天你掠夺甄家,其他家族将来就不会信任你了!成为贵族家庭的敌人就是成为天下的敌人!”
在这个时代待了很长时间,张嵩对贵族家庭的力量有着清醒的认识,因此他咬紧牙关,做出一副英雄般的表情,仿佛在割断一只毒手:“好吧!我稍后会派这些货物到乌江县郊外,并将甄宓一并归还。”
“甄宓不需要归还,也不能归还!”庞统立即大声说道。
“嗯?”张嵩因甄宓而犹豫不决。他和庞统讨论了许多勒索胡人和鲜卑人的方法,对这些财富并不在意。他或许不是英雄,但也不是对美貌无动于衷的人。谁能不为这样一个惊人的美人动心?至少张嵩不认为自己像刘协一样冷血。
“送她回去不是问题,但她必须带着孩子一起回去。她是甄宓的女儿,袁绍二子的未婚妻,我们该如何送她回去?而且,甄宓是袁绍的支持者,我们不能让他们成功结婚。如果甄宓相貌平平,殿下可以等我回去时把她交给部下,但如果她长得不错,殿下可以自己留下她,呵呵呵呵……”
庞统的笑声一如既往地令人不快,而甄宓一直躲在马车里,所以张嵩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然而,张嵩立刻同意了庞统的建议。
胡本军队行进时,依旧分为三队。然而,由于吕玲绮受伤,第三队仅剩下庞统一人指挥,他开心得合不拢嘴。张嵩对他的境遇感到同情,毕竟这家伙并不贪图权力,只是被吕玲绮折磨得够呛。
曹泰率领500人向南行进,目的是骚扰南方并制造出前往邺城的假象。庞统带领另外500人先行前往常山,而张嵩则率领最后的500人前往归还甄家被掠夺的财物。婚礼队伍中携带着丰富的嫁妆,包括大量的珠宝、金银,以及各式各样的瓷器和纺织品。甄家是河北的富豪家族,他们的富裕从这些嫁妆上就能看出。粗略估算,这些嫁妆足以补贴张嵩的1500名胡本士兵超过一年的粮食配给。
在将货物送达乌江县的过程中,张嵩并不担心会遇到任何危险。与此同时,张嵩正往南行进,而高顺也集结了散乱的士兵前来此处继续侦查。在此之前,张嵩已经侦查并发现附近各县仅有少量巡逻队,没有驻扎精英部队。巡逻队皆为步兵,对此张嵩并不担忧。而且,他只需要将货物送至城外,再给甄家写封信,他们就会派人前来取回。
实际上,甄宓的婚礼队伍也被诱捕的士兵告知了。消息虽不详尽,但可知这是一个来自乌江县显赫家族的盛大婚礼,另一方似乎也是一个有力量和影响力的人,有士兵护送新娘。听到这个消息后,吕玲绮一时冲动,决定进行抢劫,没有考虑到这会得罪贵族家庭,甚至没有考虑到如何运输这么多财富。
现在,吕玲绮正躺在甄宓的马车上,故意哭泣并大声抱怨,以夸张的方式指责张嵩心狠手辣。张嵩却对此置若罔闻。不久,吕玲绮感到无聊,开始与甄宓在马车里交谈。虽然张嵩骑在马车外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但他能感觉到甄宓在意识到吕玲绮是女性后,紧张情绪有所缓解。
当他们接近乌江县时,甄宓小心翼翼地掀起马车窗帘,轻声叫了张嵩一声,“嘿,嘿……”张嵩依然不予理会,而她骑的小洛马则向甄宓眨了眨眼,让她极度尴尬,脸红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吕玲绮大声问道:“张嵩,她说这是去乌江县的路,你打算干什么?”
张嵩回答:“是的,我们要去乌江县。将这些物品归还甄家,还能有何作为?难道要像你那样在路边行抢?”
“要归还给他们?”
“你才是笨蛋,连猪都比你聪明。”
“你比我聪明。”
张嵩翻了个白眼,显然对方并未受到足够的教训,以至于他的惩罚根本没有效果。于是,张嵩指示曹泰下手轻一些,确保曹泰能够传达命令,让场面更加和谐,而吕玲绮仅会受到一些轻微的皮肉伤。
“你真的打算把我送回去?”
甄宓的眼神明亮起来,她的美丽本就令人叹为观止,如今再加上这笑容,更是显得格外迷人。
张嵩并非一个意志坚定的人物,他犹豫了一下,尴尬地回应:“只是归还货物,你并非物品。”
甄宓的表情沉了下来,显然她已经完全失去了希望。
吕玲绮毫无顾忌地说:“别想回去了,我哥看上你了,想要你给他生孩子!哈哈……”
甄宓似乎要泪水盈眶,蜷缩在马车的一角。
马车外,张嵩差点从马上跌落,心中暗想,吕玲绮,如果你的脸皮再厚一些,我一定会让人狠狠地教训你!
乌江县位于中山国南部,距离巨鹿北部,距离常山东部。
张嵩带领的车队很快便抵达了乌江县五英里外的地方。在途中,他捉住了几个之前释放的甄家奴隶,逼迫他们给甄家送一封信。
这封信是张嵩亲笔所写,虽然他的书写水平不佳,但毕竟已经学会了传统的汉字书写。信的内容简洁明了。张嵩表示,他带领部队外出散步时,不小心与婚礼队伍发生了冲突。袁绍的儿子袁尚因胆小而抛弃了车队逃走,文丑则选择了投降。考虑到袁绍的部队实力较弱,而天下正处于动荡之中,张嵩担心车队可能会遭遇土匪的抢劫,因此他本着绅士的风度将货物归还。信的最后,他简要提到了甄宓的事情,表示他的妹妹对她一见钟情,打算带她去演梦关游玩,因此她不会被送回。
当天下午,庞统的部队已经接近真定,曹泰向南的部队开始掉头返回,张嵩也已经进入常山县,准备在晚上在真定东边集结。
正当他们即将抵达真定之际,侦察兵急报,约有十几名骑手从后方迅速接近,这些人并未身着盔甲,也不像是袁绍的士兵,但个个骑术精湛,显然不是善茬。
只有十几人敢于追赶?
张嵩虽知来者可能是甄家的人,心中却不禁感到一丝惊讶。他直觉此人或许颇有几分有趣,于是命令主力部队继续前进,自己则带着十八名亲兵从侧翼拦截这些骑手。
不久,张嵩便见到那群骑手追了上来。共有十一个人,为首的是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身着白衣,身材高大英俊。其他十人皆为骑术高手,手持马矛,腰佩弓箭。
张嵩周围的亲兵立即警觉起来。十八人分成三组,每组九人拉满弓箭,对准对方部队,但并未放箭。片刻后,他们会放下弓箭,另一组九人取而代之,如此轮换,以保持持续的威胁。毕竟,长时间拉弓瞄准 极大的体力,这种轮换是为了确保他们能够持续保持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