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杨是第三个站起来反对的人。他张开嘴,犹豫了一下,似乎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目睹了张嵩的能耐后,突然改变了立场:“小心,张嵩。你叔叔会亲自为你擂鼓助威。”
陈宫气得吹胡子瞪眼。
高顺从不轻易发表意见,他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才会表明自己的立场。他严肃地说:“公子贡台、文元,大将军,请您们放心。我会带领缠绕阵的士兵,与年轻侯爷一同出城。侯爷不会有危险。”
此刻的高顺缠绕阵,加上高顺本人,仅有二十余人,其中几人或缺胳膊少腿。然而,每个人都是精锐之兵,既能胜任步兵又能担任骑兵。高顺的部队唯一独特之处,在于他们面对死亡时的无畏勇气。
在高顺的保证下,张嵩终于从城墙上下来,骑上了自己的玄龙兽,手持长戟。
这是他第二次走上战场。
与敌将的第一次对决。
张嵩心中充满了紧张与期待的复杂情绪。自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月。虽然时间不长,但对于他来说,却仿佛经历了漫长的一个世纪!对于杀戮和残忍,他已经逐渐适应。
如今,张嵩深知自己肩负着父亲的荣耀——三国中最为强大的战士,吕布!
这荣耀背后,是数千名部下的生命。
他必须赢得胜利,且要赢得彻底!
他渴望整个军队都能敬畏他如神,暂时取代吕布,成为这支军队的灵魂!
引领他们赢得无坚不摧的战役!
“来酒!”
骑在战马上的张嵩伸出手,吕石,眼中含着泪水,递过来一碗华佗酿造的烈酒,酒精度数超过三十度。
张嵩一饮而尽,抛掉碗,心中的紧张随之消散,连同所谓的理智和仁慈,或是懦弱。
“愿年轻侯爷一帆风顺。”吕石不舍地说再见。
“到了你哥哥家,你会说人话吗?”张嵩愤怒地挥舞长戟,将吕石击倒在地。
吕石在地上滚了几圈,高声大喊:“愿年轻侯爷胜利!”
张嵩随后感到心情舒缓了许多,他带领着高顺等人向城门走去。
吱呀——
城门缓缓打开。
张嵩率领队伍,前方是一十八名缠绕阵士兵,每个人都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威风凛凛,他们的武艺令人敬畏。
在城门之前,设置了栅栏以防止敌人侵入,两百名步兵紧张地站在城墙下,准备为年轻侯爷的撤退提供掩护,同时阻止敌人的前进。毕竟,这个时代虽然有决斗的规则,但也存在着不遵守规则之人。不说他人,年轻侯爷本人便是最不受约束的人。
在城墙之上,张杨正有节奏地敲击皮鼓,鼓声隆隆。
他原本想要模仿古代勇士裸体击鼓,但考虑到天气寒冷,只好放弃这个念头。再者,如今年纪已大,身体不如以往,全身颤抖,不愿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身体状况。
对于张杨的身体,张嵩并不感兴趣,反而是被城墙上的鼓声所激动,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了战场的热血与激情。
原本,作为一个现代人,张嵩并不特别喜欢决斗,但此刻,他迫切地希望在战场上战斗。这或许是因为吕布的血液在他体内沸腾,或者是因为酒精的激励。
当那个身材矮小的对手目睹城门在这一边打开时,他迅速退回到自己的队列中观望。而当张嵩现身时,那人显然感到震惊,几乎从马背上跳了起来,咕哝着:“杀,这是一个屠夫之神?”
必须承认,张嵩那身假盔甲确实具有一定的威慑力。
附近另一名军官指出:“这并非吕布,吕布已被曹操俘虏,这是他的儿子。我听说他是个傻瓜。”
那个矮小的人终于稳定了情绪,大声吼道:“报上名来,本将军不会用长矛刺杀无名之辈!”
两军之间的距离大约五六百步。
“我是吴源的张嵩,”张嵩骑着马冲出阵前,“谁敢在我面前挑战?”
“颖川的刘大力在此,快来受死!”
那个矮小的身影跃出战阵,随后骑着一匹小型的战马向张嵩冲来。当然,他与张嵩的费尔干纳马相比,显得有些矮小。
张嵩不禁翻了个白眼,随后轻夹马腹,玄龙兽如风一般冲出,迎向敌将。张嵩心里想,我三国生涯的首次战斗,对手竟然自称刘大力,来吧!这有些不够尊重,不是吗?如果你看起来像是个笑柄,那也没关系,但你的名字这么不诚恳!这真让人难以忍受!
“杀!”
刘大力怒吼着,举起长矛,向张嵩发起猛烈的冲锋。
三百步……
两百步……
一百步……
鼓声密集而有节奏,凄厉而凶猛!
张嵩疯狂地策马疾驰,速度已然达到极限,然而手中的长戟却拖在后面,并未举起。这是为了节省马力,长戟实在太过沉重,有七十三个斤,原理与关羽拖着大刀相似。同时,这也具有一定的隐蔽效果。
三十步……
二十步……
十步……
“死!”
刘大力放开缰绳,双手紧握长矛,直刺张嵩的胸膛。
嘶嘶!
张嵩突然拉住缰绳,玄龙兽猛地停下,高高跃起,不停地嘶鸣。
在刘大力的长矛即将接触到张嵩之际,一道冷光突然闪现。
嗖!
空气中划过一道冷光。
当啷!
战场上一片寂静,静得可以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哒哒哒。
只有张嵩的玄龙兽沉重的步伐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声音虽不大,却充满力量,令人畏惧。
只是一瞬间。
刘大力的长矛还未触碰到张嵩,后者已单手举起长戟,狠狠地劈下。
马头飞起,人体被一分为二,鲜血四溅,场景异常残忍。
冲到城门口的张嵩脸色通红,左手持戟,右手捶胸,怒吼了三声,“吼!吼!吼!”
城墙上下的张嵩士兵毫不犹豫地用右手捶胸三下,齐声怒吼,“吼!吼!吼!”
三拳击胸,三声“吼!吼!吼!”之声响彻云霄,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望着司固的营地,一片死寂,无人不惊恐地注视着那四分五裂的人马尸体。
按照战场的规则,敌方的士兵应当首先上前收尸,清理战场。
张嵩回到城门口,从高顺手中接过了装满酒的皮水袋,他大口喝下一口,用以压制内心的呕吐冲动。无奈,在红旗下成长的他,从未目睹过如此惨状,人体被一分为二,更是让他感到极度不适。然而,此刻他必须是军队的支柱,即便是装,也要装得像吕布一样,战无不胜,傲视天下。
酒袋见底,张嵩将其丢弃,再次策马向前,向隋固的大营发出挑战的怒吼,“战场上的懦夫们!还有谁敢前来送死?”
“张嵩你这小子,休得嚣张!看我张济,取你首级祭旗!”
隋固的大营中又有一名骑手冲出,这位年轻将军二十余岁。
张嵩扛着长戟,懒散地独自骑在阵前,打着哈欠说道,“一个太少,多来几个才是!”
张济愤怒至极,冲出大营大声喊道,“你这小子太过分了,竟敢如此侮辱!看我刀的锋利!”
至于张济的长刀是否真的锋利,张嵩并不关心。他关心的是张济的脖子有多硬。
酒精确实是一种奇妙的东西。
至少在此刻,张嵩是这样认为的。
他踢马向前,突然加速,张济立刻震惊,感到肝胆俱裂。因为他误算了张嵩战马的速度,张济的长刀刚刚举起,却已经来不及攻击,而张嵩的戟的寒刃已经悬在了他的面前。
戟光一闪,张嵩手腕轻轻一抖。
头颅滚落。
张济的长刀,连同他的身体,一同倒在了地上,他的战马在跑了几十步后,疑惑地回头张望。
城墙上,张辽着眼于战场,嘴角带着微笑,评价道,“这位年轻侯爷已有继承者!”
陈宫亦笑,轻抚胡须,赞许地说,“年轻侯爷不负父名,英勇异常!”
这时,张崮爬上城墙,目不转睛地羡慕地看着下方的张嵩。
“年轻侯爷英勇无比!年轻侯爷……”
张嵩的士兵们挥舞着手臂,大声欢呼,而隋固的阵营则一片死寂。
隋固目睹了张嵩的英勇无畏,内心并不感到害怕,反倒是增添了几分怨恨,回想起那天张嵩折断他手腕的一幕。他对手下的四名将军愤怒地说,“谁能取我张嵩的首级?”
四名将军均低头无语,隋固气得浑身发抖,咆哮道,“你们有何用处?若我手腕未被折断,还需你们有何用?”
这句话激怒了隋固的将军们,他们心中默念,“你自视甚高,难道忘了是谁折断你的手腕吗?当时他无武装,而你坐在马上持矛!”尽管心中不满,他们却不敢直言。
隋固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行为不够妥当,脸色涨得通红。他改变了语气,鼓励道:“张嵩太过傲慢,你们都去与他交战。四人围攻,他定难敌我们!”
听到这番话,隋固的将军们心中更加不快,因为他们以多敌少,这让他们感到被羞辱。
虽有不满,隋固手下的四名大将还是骑马挺身,准备面对张嵩,当然,他们首先不忘先对他进行一番嘲讽。
张嵩依旧傲慢,无论对方说些什么,他总是以相同的自信回答。
其中一人挑衅道,“别太嚣张,小子。看我用长矛刺穿你!”
张嵩冷声回应:“快来送死!”
另一位将领嘲讽道,“我等大军集结,即便你有过人的技能,又岂能扭转败局?明智之举应是早日投降!”
张嵩依旧傲慢地回应:“快来送死!”
另一位将领更是加码,“你如此傲慢,休怪我们四人联手对你!若你心中有所忌惮,早日撤退为妙!”
张嵩重复着他的回答:“快来送死!”
他的回答单一而重复,让对方将领们目瞪口呆。他们心中暗忖,我们如此费尽唇舌,你却只回应这句?这实在是太不尊重人了!因此,隋固的四名将领也被激起了怒火,他们排成一列,向张嵩发起了冲击。
张嵩早已习惯了这种傲慢的态度。在白门楼之上,他敢于指着曹操的鼻子骂他秃头,对刘备大吼“大耳朵贼”。如今,面对隋固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他感到自己在心理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只要对方不出赵云这样的绝世猛将,他便无所畏惧。
随着骑术的精进,张嵩在马背上的战斗技巧已经超越了张辽,他的力量也胜过张辽。加之他所骑的战马卓越非凡,这使得他在战场上的优势愈发显着。
这并非张嵩采取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这都是因为吕布的基因太过优秀,或者说太过野性,仿佛他就是为了战场而诞生的。除了身体和武术上的优势,张嵩还能在战斗中本能地寻找到最致命的攻击方式,这无疑是高效且实用的。
眼见对手一次性派遣四名将领上前挑战,张嵩这边的士兵们呈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
训兵和张家谷的士兵们惊愕之余,充满了愤怒与不屑,诅咒对方无耻。
然而,陇翔和胡本的士兵们却笑了起来,他们并未感到恐惧或慌张。在他们眼中,四个人实在是太少了。毕竟,以吕布的全盛时期之勇,足矣一对十,且仍能取得胜利!对手仅派遣这么少的将领同时对战年轻侯爷,对于陇翔和胡本来说,这无疑是对他们荣誉的肯定,是对他们力量的一种象征。因此,他们欢呼雀跃,他们大声吼叫。
城楼上的陈宫和张辽心惊胆战,担忧张嵩可能会出差错。张辽立刻率领他的亲兵匆忙下城,打算加入战场助张嵩一臂之力。
高顺距离张嵩最近,他骑马冲出阵列,高声喊道:“无赖将军,真乃无耻之极!年轻侯爷,让我助你一臂之力!”
然而,张嵩坚定地拒绝了高顺的好意。“小公,不必担心。张嵩一人足以应对!”
高顺只得无奈地掉转马头,焦急地在一旁观战。
并非张嵩不愿与人并肩作战;实际上,这场决斗与寻常战斗大相径庭,人数众多并不意味着胜利。张嵩清楚记得,当年三英战吕布最终以平局收场,正是因为刘备手下留情。关羽和张飞皆为勇猛之将,若吕布露出丝毫破绽,他们便会转而攻击刘备,届时两位将军不得不出手救援。这些往事吕布曾亲口讲述给张嵩,因此张嵩记忆犹新。
高顺显然并不擅长骑兵战术;他在马背上的表现甚是有限,甚至可以说相当糟糕。然而,尽管他的武术技能不佳,他的勇气可嘉,且训练军队的能力无人能及,这便是他赢得着名将军声誉的原因。
因此,张嵩显然不能让高顺干扰自己的战斗,尤其是因为,他面前的四位将军骑着短腿战马,张嵩已经找到了获胜的策略!
达达达……
对方四名将军向张嵩发起冲击,两人前置,两人后掠,两侧包抄。
酒精在张嵩的血管中激荡,他无畏的勇气如同热血沸腾。他催动坐骑,迎头而上。
首先遭遇的长矛刺击,张嵩凭借他强大的力量击中了右边的将军。
那名将军试图用尽全力阻挡,但如何能抵挡张嵩如山般的力量?一声巨响,战马跪倒在地,骑手也跟着摔落。
紧接着,左侧的将领挥舞长矛刺来,但张嵩轻松地从马镫处一跃,避开攻击,随即转身应对剩下的两名将军。其中一人长矛直刺,另一人则用单耳戟瞄准玄龙兽的腿,两人的配合显得有些的生疏。
张嵩冷笑一声,突然紧握缰绳。玄龙兽在疾驰中迅速转向,彰显出其卓越的马匹素质!这一幕宛如现代赛车在高速行驶中突然刹车、漂移和加速。张嵩轻松规避了左侧的长矛刺击,随后直接冲向右侧的将军,一挥手便挡开了对方瞄准马腿的单耳戟。
玄龙兽的速度之快,连张嵩都感到有些意外。在他推开单耳戟的瞬间,战马已经冲到了年轻将军的面前。对方试图收回戟已经来不及,同时也无法发动攻击。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
这是玄龙兽与对方将军战马的强烈碰撞。当然,张嵩的战马毫发无损,但对方的战马瞬间失去平衡,骑手摇摇晃晃,努力维持着平衡。
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张嵩无法及时收回长戟。他的左手迅速伸出,抓住对方骑手,将他提起,紧紧夹在自己的腋下。
一轮激烈的战斗过后,双方均退回到安全距离。
张嵩依旧毫发无损。
一匹战马被戟击倒,另一匹在与张嵩正面撞击中也被轻松制服。
在一场战斗后,面对四个对手,张嵩毫发无损,而对方只剩下两名将军。
整个战场陷入一片寂静与庄重。
隋固军队的士兵和将军们都被这一幕吓到,开始低声议论。
“立即秘密下达命令,让弓箭手准备!躲在前排阵型中,听从我的命令一起射箭,将张嵩这小子射杀!”
隋固咬紧牙关,对亲兵队长下达了命令,后者迅速退下,开始准备工作。
对方两名骑兵将军彼此对视,眼中闪烁着恐惧的光芒,迟疑着是否应该再次发起冲锋。
张嵩右手持戟,左臂夹着挣扎不停的俘虏,踢动马腹,再次发起冲锋。
摔倒的骑兵将军焦虑到了几乎要哭出来的地步。他的战马腿骨折断,无法站立。目睹张嵩的再次冲锋,将军吓得慌忙向自己的阵营滚动爬行,这一幕引来了张嵩城上士兵的一阵哄笑。
咚咚咚。
战马疾驰,带起一片雪花和尘埃。
张嵩冲到两名将军面前,首先将左臂中的俘虏猛地扔向左边的将军,将其击落马下,随后双手持戟,重重击中右边的将军,怒吼道:“去死!”
将军惊恐至极,急忙挥舞长矛阻挡。
铛!
金属撞击,长矛应声断裂,张嵩的戟如同切断竹子般轻松划过。
咔嚓。
盔甲裂开。
张嵩几乎将将军一分为二,而他的战马继续狂奔,载着已死的骑手冲向敌方阵营。马鞍上挂着肺、心、肝和胃,内脏在雪地上拖出了一段长长的血迹。
被击倒的将军和击倒他的将军互相搀扶着,匆忙逃向自己的阵营。
对方更多的人马迅速冲了出来。
高顺等人惊恐至极,骑马冲出,意图保护张嵩。
张嵩被杀戮的欲望和酒精冲昏了头脑,掉转马头,追逐敌人。
高顺大喊:“年轻侯爷,不要追击陷入绝境的敌人!”
这时,张辽也率领五十名陇翔骑兵冲出城门。见到张嵩独自骑马冲向敌营,他们吓得面色苍白,没有一句话,立刻策马疾驰而来。
城墙上,张杨停止敲鼓,呆呆地望着张嵩追击敌将的背影。
陈宫的呼吸变得急促。
张崮的眼睛中闪烁着羡慕之光,心中想:“多么英勇啊!真希望我也能那样酷炫!”
张嵩的战马速度迅猛,很快追上了那两名逃跑的将军,从后方将他们击落。就在此时,敌人前排的长矛手和盾兵突然散开,露出一群大约一百人的弓箭手,他们上前拉弓,瞄准了张嵩。
张嵩瞬间感到一股寒意涌上心头,清醒了许多。“我真是愚蠢至极,竟然追得如此盲目!我是否已经沉迷于杀戮?”他心中自责,意识到自己陷入了险境。
陈宫从城墙上高声呼喊:“张嵩,速速返回!”
张嵩心中回应:“我何尝不想回去,只求那些弓箭手和亲兵能暂停片刻,我便能立刻返回。”然而,他也清楚陈宫并无能力做到如此,心中不禁暗自咒骂。
他必须作出选择!
张嵩意识到,要想停止奔腾的战马,只会让自己陷入敌人亲兵的包围。他唯一的选择就是继续冲锋!
“狼烟!狼烟!”
张嵩转身怒吼了两声,随后狠狠地抽打战马,加速冲向敌方阵营。高顺带领十七名先阵士兵,与张嵩保持数十步的距离,疯狂地向前冲去!听到张嵩的呼喊后,高顺和其他人齐声怒吼,“狼烟!狼烟!”
城墙上,陈宫突然被“狼烟”一词惊醒。“狼烟?”他思索,“这意味着计划需要提前吗?现在还不到中午。我需要确认曹泰是否已做好准备,那两个人是否也准备就绪。可是,鲁莽地推进……”
然而,似乎没有其他选择。张嵩已经独自冲在最前面,陈宫怎能坐视等待?